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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一 芝衛失蹤

「琰哥兒選妃的花名冊可準備好了?」

蕭蔓雪還想再跟林綰煙說幾句,卻听到走在前面的皇太後向皇後問話,便住嘴示意林綰煙也認真听。

「回母後的話,都準備妥當了,待會兒我就派人將花名冊給母後送一份過來。」

皇後恭敬地答道。

「我這把老骨頭沒那工夫操這些心了,你這個當人家母後的上點心就是。琰哥兒生性開朗,讓他自己選個合得來的,往後兩人和和睦睦的我也就放心了。」

蕭禹琰和蕭禹文同歲,已經有一房側室,此次是給他選正妻,所以隆重得多。

皇太後深知其生母柔妃多年來安守本分,從不給皇上惹事,而且她的兩個孩子蕭禹琰和蕭蔓雪也從來不懷歪心思爭奪什麼,也就不想虧待于他們。

「臣妾明白,一定讓琰哥兒選個稱心如意的!」皇後笑著答道。

「這五丫頭成親的日子也選好了,可有夠你忙活的,煜兒政務繁忙,你操持得好,也能讓他這個當父王的省點心。」

皇太後微笑地看了皇後一眼。

皇後能這麼快從冷宮出來重新執掌後宮大權,也虧得皇太後在背後勸了蕭煜許多,但她如今對皇後也多了些戒備之心。她多年不管後宮,可對那些事卻清楚得很,再怎麼說,都是過來人了。

「臣妾一定不負母後的期望,竭盡全力替皇上分憂。」皇後急忙答道。

「那就好。」皇太後隨口應了句。

「母後,您看瑾王妃如今有喜了,瑾王身邊也要個服侍的人,何不趁著這次也給他選幾個側妃?」

皇後笑著建議道。

蕭蔓雪一听就朝林綰煙使了個眼色,她就想告訴林綰煙自己是多麼有先見之明。

林綰煙心里頓時火冒三丈,卻也什麼都沒說,依舊保持著一張笑臉。

「靜妃,你是文兒的生母,心里可有合適的人選?」皇太後笑著看了李卿卿一眼。

「回母後的話,文兒的性子清冷,恐怕要他自己有看上眼的才成。」

李卿卿實話實說。自己的兒子,她比誰都清楚,要硬塞個側妃給他,肯定惹他厭煩。

「這倒不用擔心,此次這五百名姑娘,可都是優中選優,各種風格的都有,家世也都好,琰哥兒只是選一名正室,瑾王有看上的,選個兩個三個都沒什麼。」

皇後信心十足地說道。

李卿卿不好再說什麼,若再反駁便是不識抬舉了。人家琰哥兒是選正室,瑾王在那些人中選的只是側妃,可不是佔了天大便宜?

「綰煙丫頭,你覺得如何?」皇太後回過頭笑著問林綰煙。

林綰煙只覺得真特麼狗血,氣得想罵街,可不得保持風度嗎,于是笑臉盈盈地說道︰

「我也早跟瑾王說了,多幾個姐妹作伴平日里也有人說說話。而今瑾王身邊也確實需要人服侍,只要瑾王喜歡,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真是個善解人意的丫頭,你就好好養著身子,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出來!」

皇太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扭頭對皇後說道︰「花名冊送一份到文兒手里,讓他隨便選。」

「是!母後!」皇後笑著應道。

林綰煙自顧自翻了個白眼,朝蕭蔓雪豎起了大拇指。

她表示如果以這種標準來評定一個女人是否善解人意,那麼,她輸得很徹底。

用完午膳,坐上回瑾王府的馬車,林綰煙悶悶不樂地看著蕭禹文。

特麼的,在妻子懷孕期間納妾,跟現代那些在妻子懷孕期間出軌的渣渣有什麼區別呢?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

「累了麼?來,躺我這里睡會兒!」蕭禹文溫柔地說完,就往邊上挪了挪,好騰出位置讓林綰煙能盡量躺得舒服點。

林綰煙搖了搖頭,並沒有躺下,她是有點累,但更多的是心煩。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蕭禹文緊張地拉過她的手把脈。

林綰煙也由著他把脈,只是看著,不說話。

蕭禹文笑了笑,將她的手握住,都是他瞎緊張,脈象很正常,根本一點事都沒有。

「誰惹我的綰綰不高興了?告訴三爺,三爺幫你出氣!」蕭禹文很仗義地說道。

林綰煙白了蕭禹文一眼,這廝什麼時候學會哄人了?

「三爺。」林綰煙一本正經地喚道。

「嗯,綰綰說。」蕭禹文寵溺地親了親林綰煙光潔的額頭。

「三爺,你看我現在懷孕了,也不能侍候你,要不你納幾個妾吧,免得憋環了。」

林綰煙此時的言語善解人意到不行。

蕭禹文一听就樂了,「哦?難得綰綰肯松口,那你說我是納幾個好呢?三個還是五個?」

林綰煙瞬間就不高興了,黑著臉說道︰「三爺高興納幾個就納幾個!」

「真的嗎?那納個十個吧,府里連丫鬟都不用請了!」

蕭禹文笑著親了親林綰煙的小嘴。

「滾開!不要臉的東西!男人都一副德性!」林綰煙說著一把推開蕭禹文。

蕭禹文好笑地看著林綰煙,「是不是皇祖母說要給我納妾,你才不高興的?」

林綰煙撇了撇嘴沒說話。

「你這個傻丫頭!」蕭禹文重新將林綰煙擁入懷里,柔聲說道︰

「不可能的事情,你何必不高興?我不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勉強我。一個綰綰我都覺得疼不過來,哪有心思想其他的?

皇祖母讓我納妾,無非就是想讓我多留幾個孩子。想要孩子,我們多生幾個就是了。

嫡庶有別,庶出多數沒地位,生再多有什麼用?

庶子只能娶庶女為妻,庶女只能嫁人為妾,我的孩子是不會受那樣的委屈的。」

林綰煙听得目瞪口呆,這廝的想法還真是與眾不同。

不過,說得也沒錯,全天下除了皇上的孩子不分嫡庶,皆貴為皇子公主,其他人家里還真的要分。

哪怕是皇上的孩子,皇後所生的也要尊貴一些,日後也更大機率能夠繼承皇位。

「好了,別不高興了,待溪棠的府苑布置好,我們就去那里,等你生完孩子再回來,也免得你要去應付宮里的那些人。」

蕭禹文笑著說道。

「怎麼好好地又要去溪棠?」林綰煙疑惑地問道。

要說方便,肯定是住瑾王府最方便,溪棠城她去過,比朱城都差遠了,更別說和南櫟城相比。

「玄慕國最近頗為不安分,父王也忍了很多年了,必要的時候可能會打幾場大戰,溪棠山產兵器,自然要人盯著。我對那里比較熟,讓我去也無可厚非。」

蕭禹文簡單地解釋道。

事情當然沒有那麼簡單,今日蕭煜還問了朱城慕容王府的事情,蕭禹文很坦然地承認是靈夜宮做的。

不過,沒有說是他親自帶人鏟平的,只說暗中觀察了很久,事發突然,他人又不在大神越,手下的人便自行做決定。

所幸,慕容王府的事辦得倒也干淨利落,蕭煜便沒有多說什麼。

之所以會讓蕭禹文親自去溪棠山駐守,既是出于信任,也是出于考驗。

區區一個慕容王府都敢私屯兵馬糧草,那偌大的靈夜宮有沒有如此行為呢?

對此,蕭禹文心如明鏡。仍然接受這個任務,不過是因為內心坦然,同時也想積蓄自己的實力。

他可以不欺負別人,但絕不會讓別人有機會欺負自己。

不,現在還加上一條,想欺負東陵國也是絕對不允許的。

自己父王的不信任,他表示理解,同時也無所謂。

自古帝王都不好當,父子之間感情的淡薄十分正常,他早就不奢求,求也只求問心無愧。

「留在南櫟城還是去溪棠,我都無所謂,反正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不過,走之前我想去育才學堂看看,再找芝衛姐姐聊一聊。」

林綰煙依舊覺得芝衛的事很蹊蹺,雖然知道以芝衛的脾氣,多半不會告訴她,但還是想見見她。

「明日去完將軍府,我就帶你去學堂看看。不過,芝衛你可能看不到了,半個月前她就走了。」

蕭禹文淡笑著說道。

「走了?你們把她趕走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她去了哪里?」

林綰煙焦急地問道。

「沒人趕她走。是她自己辭了學堂的工作,在那院子里留了封信半夜偷偷走的。

負責保護她的靈異衛說,跟到屏山腳下她便不見了蹤影。屏山本來危險重重,靈異衛就沒有繼續找她。」

蕭禹文淡淡地說道。

屏山是玄慕百花宮的老巢,芝衛的身份已經很明顯了。

可綜合她前後的行為,卻依舊讓人十分費解。之前靈夜宮查她的時候,底子確實很干淨,但怎麼又跟百花宮扯上關系,就不知道了。

「屏山?」林綰煙眉頭緊皺。「那她留的信里寫了什麼?」

「信是留給靈沐的,她大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也沒說什麼,只說有事要處理,會離開一段時間,歸期未定。」

信是和平日的密函一起送到蕭禹文手里的,只不過蕭禹文沒拆,而是直接交給了靈沐。

靈沐當場拆了,自己看過以後,交給了蕭禹文。信里沒有什麼曖昧的話,潦潦數句,客套地感謝完,便說了去意。

「哎,希望她不要走錯路,那麼好的一個姑娘!」林綰煙唏噓不已。

哪怕芝衛加入了百花宮,但念著她曾經救過蕭禹文和那些進靈山尋藥引的人一命,林綰煙會放她一條生路。

但林綰煙知道,蕭禹文是一定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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