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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七 廢物

「皇上」皇後娘娘一听便哀嚎起來,那慈銘宮是皇太後素日誦經念佛的地方,根本就不住人,一到夜里就陰森森的,簡直比冷宮還嚇人。

一眾皇子、公主、嬪妃,有想求情的,可大家從來都沒見皇上如此動怒,而且這個事確實是皇後做得過分了。再想著瑾王如今更不敢輕易招惹,所以連大皇子蕭禹城都不敢出聲替自己的母後說話。

很快,皇後貼身的侍女便將她扶了出去,既是皇上的命令,大內侍衛便連夜護送著皇後娘娘回了皇宮。

「父王,皇後娘娘不在,這三日恐怕還得有個主事的娘娘。一直听聞柔妃娘娘溫婉賢德,兒臣覺得柔妃娘娘能擔此重任。」蕭禹文淡笑著說道。柔妃是蕭蔓雪的母妃,這就當是還了蕭蔓雪一個人情了。

皇上點了點頭,他本來是想指派靜妃來主事,論賢良淑德,連皇後娘娘都不及靜妃的三分之一,既然蕭禹文開口了,怕也是不想靜妃風頭太盛。

「文兒考慮周到。柔妃,這三日便由你代為主事,切不可失了皇家體面。」皇上看了柔妃一眼,她倒是個安分守己的妃子,從來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

「臣妾定不忘皇上的叮囑!」柔妃還不敢相信這突然怎麼就給了自己這麼大一份殊榮,急忙上前欠身領旨。

「文兒跟我進來,其他人都回去歇息吧!」皇上皺著眉揮了揮手,轉身就往宮殿里走去。

眾人行禮恭送皇上便各自靜靜地往外走,蕭禹文則平靜地跟著皇上進了書房。

他並不是一開始就想利用蕭蔓雪的,只是既然她給了這麼個機會,不如就借機好好收拾皇後娘娘一番,正好打亂大皇子的陣腳。

背後真正的主謀是皇後娘娘,大皇子說難听一點就是個傀儡,這麼久了,一直沒找出她的把柄,可見這只老狐狸藏得有多深。

「文兒,瑾王妃可無大礙?」皇上知道蕭禹文提前來凰羽山,而皇後對他的指責絲毫沒有辯解的余地,說明是瑾王府的人來向他稟報的。

「無大礙,大概心里郁結難解,待兒臣回去後好好安撫便是。」蕭禹文淡淡地說道。

皇上點了點頭,這對女子來說確實是個侮辱,特別是瑾王妃是公主出身,心里郁結也難免。

「鬧刺客是怎麼回事?」皇上皺著眉問道。

「百花宮的人。若不是玥字衛及時出手,後果不堪設想。是兒臣輕敵了。」蕭禹文也有些後怕。

二十四靈異全部被他帶走,瑾王府的靈異衛也走了大半,玥子衛也調了三分之二,真要有個什麼閃失,真是後悔莫及。

蕭禹文是怎麼都沒料想到百花宮的人還會從中插一腳,是事先就和皇後娘娘串通好,還是百花宮單獨行動,現在也來不及調查,他現在倒覺得將林綰煙單獨留在瑾王府太過欠考慮。

「百花宮?」皇上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一直都不敢相信,皇後真的會伙同玄慕國,來做危害大神越的事。再怎麼說這都是鋌而走險,玄慕國不守承諾已不是一回兩回,可信度確實太低。

但想想皇後竟然敢在禁軍里做手腳,恐怕是做得出來的。

「父王放心,兒臣稍後會再做一次巡查,確保明日萬無一失。」蕭禹文知道自己的父王擔心什麼,歷朝死于圍獵中的大臣不少,帝王也不是沒有,如今又有可能滲入玄慕國的力量,不得不讓人多幾個心眼。

皇上點了點頭,幾個皇子中,他對蕭禹文的信任是最深的,這說起來還有些諷刺,自己虧欠得最多的皇子,如今卻最忠于職守。

從皇上寢宮出來,蕭禹文便去尋楊承閱。按著時間算,增調來的靈異衛、玥字衛,還有楊承閱的人應該都到了,人數有變,自然還要做更細的謀劃。

「有情況嗎?」蕭禹文在行宮外的一頂帳篷外找到了楊承閱。

「圍場沒有,倒是在北側山腳發現幾個鬼鬼祟祟的人,都處理了。」楊承閱低聲說道。

「繼續盯著吧,我心里總覺得沒那麼簡單,*靜了,我們如此重兵布防,他們的人要如何進來?」蕭禹文皺著眉說道。

嚴格控制了進入圍場的人數,每個進出口又嚴加把守,甚至沿途都有盯梢的侍衛,有點風吹草動都會被發現,他們準備怎麼做亂?

還是說他們並不準備明天動手,想等著這里的人都放松警惕了再趁虛而入?這種可能性是有的,不過,禁軍可能會松懈,但靈異衛和玥字衛絕對不會,耐力訓練是他們最初始的一門訓練科目。

這一夜,蕭禹文和楊承閱都不敢睡,只是盤坐著閉目養神。可一直到天亮,各處都沒有傳來任何異常的消息。

蕭禹文越發不安起來,這樣的平靜讓他前所未有地害怕。他相信自己的預感,因為往往很準。腦海里一直盤旋著的都是一句話,圍場危險,每個圍場都危險。

可他想不到到底哪里危險,每一個圍場他都親自去仔仔細細地檢查過,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傳我命令,將山上的所有人迅速撤回來!」蕭禹文嚴肅地對楊承閱說道。

「三爺……」楊承閱十分疑惑,花了那麼多時間布局,這會兒將人都撤回來,眼看馬上就要上山圍獵了。

「我們可能中計了!」蕭禹文皺緊了眉頭,到底中了什麼計,他心里沒底,但很確定一定是中計了。

「三爺,這……」楊承閱很是為難,但凡出了任何一點差池,那都是掉腦袋的事情。

「快去!」蕭禹文說完匆匆地走出帳篷,往行宮里去。

行宮里已經很熱鬧了,各自整裝待發,只等皇上例行的冬狩勉勵。蕭禹文在人群中找到蕭禹城,就將他拽到一間宮殿無人的房間。

「瑾王未免太過無禮?如今是盛寵在身,誰都不放在眼里嗎?」蕭禹城冷笑著說道。

「說!你和百花宮到底形成了什麼勾搭?」蕭禹文厲聲問道,那冷峻犀利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瑾王可不能血口噴人,這個罪名我可承受不起!」蕭禹城一臉坦然地表情。

「不說是吧?」蕭禹文已經沒有多少耐性陪他耗著,毫不掩飾自己想要動手打人的意圖。

「怎麼,父王還給了你特權可以對自己的哥哥屈打成招?」蕭禹城沒有見識過蕭禹文的身手,也一直沒能證實蕭禹文就是靈夜宮的夜魅,但他自己是從小習了武的,一般人還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心里有些忐忑,卻還不至于害怕。

蕭禹文二話不說,揮拳就打了過去,蕭禹城早有準備,輕松就躲過這一拳,兩人即刻就交上了手。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蕭禹城又哪里是夜魅的對手,沒過十招就被放倒在地。

「說不說?」蕭禹文抬腿踢了躺在地上疼得哇哇叫的蕭禹城一下,就這種身手,連跟靈異衛交手都不配。

「我什麼都沒做,說什麼?」蕭禹城被打慫了,蕭禹文的拳腳快得他還沒看清就挨了好幾下打。

「我叫你嘴硬!」蕭禹文俯身將他拎起又是一頓拳打腳踢,但是都控制了力度,只是皮肉傷,不會傷及筋骨。

「救命啊!打死人了……」蕭禹城大聲吼叫,逮著機會就往門外跑。

蕭禹文什麼話都沒說,將他拽回來接著打。「你到底說不說?你知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就你那點腦子,還想跟慕斯諾斗?」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蕭禹城感覺渾身上下哪里都痛,痛得他說話都哆嗦。「救命啊,救命啊……」

蕭禹文一個氣急,拉起他的手臂用力一拉,手臂月兌臼的蕭禹城哀嚎起來。

「蕭禹文,你會遭報應的,你要被天打雷劈……」蕭禹城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遭不遭報應不用你管,你再不說,我就將你另一只手也廢了,還有你的腳,我會狠狠地把他打瘸!你不是想當太子嗎,你不是迫不及待地想做上父王的位置嗎?你今天要是死在我手里,就去閻王殿當去吧!」蕭禹文冷冷地說完,作勢要將他另一只手也拉月兌臼。

「不要……」蕭禹城這時才真正害怕起來,他隨行的侍衛只有一個,看來也不是蕭禹文的對手,蕭禹文真要殺他,易如反掌。

「快說!慕斯諾的人到底埋伏在哪里?」蕭禹文真的不想再跟他浪費時間了。

「我不知道……」蕭禹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禹文一腳踹出幾米遠。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蕭禹文怒吼道。

蕭禹城這一摔,連爬都爬不起來,只能趴在地上,淚流滿面地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只說進了圍場就一定有去無回……」

「廢物!」蕭禹文丟下兩個字就奪門而出。

蕭禹文迅速地走到宮殿外的僻靜角落,從懷里掏出三個信號彈,一個接一個地點燃了拋向空中。

行宮內外的人听到巨大的響聲,紛紛抬頭望空中看去,白色的煙霧後幾道紅色的亮光十分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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