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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 無理取鬧

李木川見林綰煙落荒而逃,忍不住哈哈大笑。這都成親了,說生孩子的事本來就正常,有什麼好害羞的。

「也就綰綰不生氣,你這嘴巴總有一天要被我撕爛!」蕭禹文白了李木川一眼,就徑直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得得得,明日我便走了,你想听我煩你恐怕都不成了!」李木川臉上笑著,心里卻十分不舍,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要和蕭禹文長時間的分開。西南邊境路途遙遠,一年也回來不了幾回。

「去了好好听楊武將軍的話,表現好了,明年我便央八皇叔去給你提親,省得你成天心心念念的。」說蕭禹文心里沒點不舍,那是騙人的。李木川在的時候嫌他話多煩人,不在的時候耳根子又清靜得不習慣。

「什麼都讓你說盡了,我還能說什麼?」李木川白了蕭禹文一眼。在未來的岳父大人跟前做事,哪有不好好表現的道理。

蕭禹文沒再理會李木川,而是看向一直沉默的楊承閱,瞧著他像有什麼心事般。

「今日在宮里,蔓蔓還求著讓我帶她出宮,想來尋你。我教訓了她一番,也不許她再給你捎信來。父王這次怕是要給皇後一些顏色瞧瞧,蔓蔓可別自己撞上去給別人抓住了把柄。」蕭禹文淡淡地說道。

「三爺教訓得是,我也一直在擔心六公主會出什麼岔子。」听完蕭禹文的話,楊承閱的心放下了些。

蕭蔓雪已經一連給他寫了五六封信,他藏得好好得,每日睡前都要拿出來看看,可又一個字都不敢給她回。數年來在宮里當差,隔三差五蕭蔓雪就要來逮他說上幾句話。第一次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又闖禍了,有沒有被責罰。

「蔓蔓是個聰明的丫頭,知道該怎麼做。倒是你,我听聞下面還有好幾個跟你對著干的?」蕭禹文看了楊承閱一眼。

「什麼事都瞞不過三爺。都是原來皇後給嚴蔚布下的爪牙,自然不服我管教。」楊承閱苦笑著說道。這些人可沒少給他下絆子,目的就是挑撥他和袁統領的關系。

「你自己多長個心眼,吃了一回虧,別再吃第二回。哪幾個不開眼的,你跟靈狐說一聲,我會慢慢收拾他們。」蕭禹文的臉色沉了下來。

「謝三爺!」楊承閱感激地說道。蕭禹文對他是好得沒話說,一件又一件事他都在心里記得清清楚楚。

蕭禹文沒再說什麼。李木川知道蕭禹文該說的話都說了,就拉著楊承閱去玥王府,蕭禹文沒什麼事,也就跟著去了。

玥親王一見三人都來了,便連戲也不看了,在花園里喝著茶閑話。蕭禹文是一眼就看穿了李木川為什麼急著拉楊承閱去玥王府,其實根本就不是想去玥王府,而是想跟著楊承閱回將軍府看楊慕晴。

瞧著李木川心不在焉的樣子,蕭禹文便跟玥親王說林綰煙想回將軍府陪義父吃飯,問玥親王要不要同往。

玥親王一下就明白了蕭禹文這個吃飯的幌子是為了誰,爽快地應好,中規中矩地先差人給將軍府送去了拜帖和一些禮品。

四人一直在花園閑話到申時,才一同去瑾王府接上林綰煙同去了將軍府。

楊武收到玥王府的拜帖十分詫異,又听來人說玥王府的世子爺、瑾王、瑾王妃也會同來,急忙叫府里備晚宴款待。

因為提前就知曉,所以將軍府的家眷都和楊武一起出門迎接。林綰煙一眼就看到楊慕晴那雙期盼又害羞的小眼神,急忙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好讓她有機會和李木川多說上幾句話。

晚宴的時候按著府里的輩分,楊慕晴應該和其他女眷坐在一桌。林綰煙特意開口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楊武也就應許了。

「這是府里的七小姐?」玥親王笑著看了看楊慕晴,她倒生得比將軍府的五小姐俊俏些,那雙水靈的大眼楮好似會說話般。

「正是老臣那七丫頭,還不甚懂事。」楊武微笑著說道。

「我瞧著倒很有靈氣。」玥親王說著看向了李木川。楊慕晴既是楊武正妻所生,哪怕年紀最小,也是嫡女,做玥王府的世子妃門戶倒也相當,主要是這兩個自己瞧上眼了。

「玥親王過獎了!」楊武雖然長年不在府里,可也听了一些李木川和楊慕晴的事,玥親王似無意地這麼一說,他心里就明了了。

用過晚膳,楊武陪著玥親王喝茶閑話。起先林綰煙拉著楊慕晴和蕭禹文、楊承閱、李木川一同去花園散步,到了花園三個很識趣地尋了借口離開,只留李木川和楊慕晴兩人。

楊承閱領著蕭禹文和林綰煙去了自己的院子,林綰煙是不想听他們聊天的,要來一本書自己在一旁打發時間。

直到亥時,四人才從將軍府出來,蕭禹文和林綰煙直接就回了瑾王府,玥親王和李木川自然一起回玥王府。

因為記著翌日要去送禎烈,所以林綰煙醒得特別早。等她和蕭禹文到了禎烈平日住的府邸,楊武將軍和李木川都已經等在那里了。

林綰煙其實也不知道該和禎烈說什麼,畢竟沒有太多的感情,就干癟癟地說了要多保重,不必擔心她,替她跟父王母後問好,讓父王母後放心,瑾王對她很好,她會過得很幸福的。

倒是禎烈說了很多關切她的話,情到深處,還不自覺地紅了眼眶。一時,林綰煙也跟著流了眼淚,她純粹是被禎烈給感動的。

林綰煙這一哭,把蕭禹文給著急壞了,將她拉到一邊,摟在懷里安慰了好一陣子。還陪著她將禎烈、楊武、李木川一行人一直送到南櫟城外。

「不傷心了哈,待明年天氣暖和些了,我同你一起回東陵。」坐在回去的馬車上,蕭禹文緊緊地將林綰煙摟在懷里,輕聲細語地安慰道。

「三爺,往後我就只有跟你相依為命了。」林綰煙淡淡地說道。好像從她穿越回來,她能相依為命的就只有蕭禹文。

「傻丫頭!我會一直疼你的!」蕭禹文親了親林綰煙的額頭。這丫頭在大神越無親無故,自己再不好好對她,她該有多可憐?

林綰煙沉默地點了點頭。從這一刻起,生活好像一切又要重新開始了,

這以後就真的要天天呆在瑾王府里了嗎?古代女子會的針線活她一竅不通,這里也沒有她可以干的工作,唯一的消遣可能就是看看書彈彈瑤琴逗逗雪球兒,這也難怪古裝劇里那些女人都愛斗來斗去,都特麼給閑的不是?

「綰綰在想什麼呢?」??蕭禹文見林綰煙半天不說話,心里很是不安。

「三爺,我不想一個人呆在王府里,你不在,那里就像個牢籠。往後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好不好?」??林綰煙說得好像要哭出來了般。

「傻丫頭,如今你是瑾王妃,平日里自然該呆在王府里。若覺得無趣,你便常去將軍府走走,進宮尋蔓蔓閑話也是可以的。」??蕭禹文溫柔地說道。

「我不!」??林綰煙瞬間就炸毛了,使勁兒從蕭禹文懷里掙月兌出來。「外面的世界我還沒去看呢,就這麼將我關在王府里,我不依!」

蕭禹文沒想到林綰煙的反應這麼大,瞪大了眼楮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她。誰家妻子不是乖乖待在家里的?外面的世界?外面有什麼世界?難不成她想和八皇叔一般四處游山玩水?那如何可能,江湖上四處行走的女子多是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之人,飄零他鄉更是生活所迫。堂堂一個瑾王妃,豈能如此???

「原本我以為同你成親了,我就自由了,沒想到還是不自由,那我同你成親做什麼?倒不如你同皇上說我暴斃了,你再偷偷送我回東陵!」??林綰煙突然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反正和親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人死了能怨誰?只能怪沒這個福氣享受。

「胡說八道!」??蕭禹文怒喝了一聲。前日才成親,今日這丫頭就說出「暴斃」這樣不吉利的字眼,真是讓人不得不生氣。

林綰煙被蕭禹文的這聲吼嚇了一跳,「你看嘛,剛剛還說會對我好,這下翻臉就生氣了,你的話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你簡直無理取鬧!」蕭禹文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辯解,明明這是兩回事。

「對啊,我就無理取鬧,你受不了了吧?那你休了我吧,讓我回東陵!」林綰煙也不知自己此時腦子在抽什麼瘋。

「林綰煙!」蕭禹文已經無法抑制自己心里的怒火。

林綰煙不說話了,心里想逃跑的念頭又冒了出來。完全沒有再去想蕭禹文是如何撿回一條命,當時自己又是如何舍不得。

哪怕以前也想不清楚逃跑以後要去做什麼,靠什麼謀生,現在依舊想不清楚,只是心里就是想,很想很想。

或者說是對未來一眼就可以望到頭的平淡安逸生活充滿恐懼,人啊,知足是好還是不好,是沒看清自己還是太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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