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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 我恐高

慕斯諾一個躲閃,攔腰將林綰煙抱住。「丫頭,適可而止。」

林綰煙一把將他推開,氣沖沖地轉身回到桌子前坐下。宴月已經擺好碗筷低頭候在一邊。

「再取份餐具來,我在這里用膳。」慕斯諾走過來在林綰煙對面坐了下來,對一旁的宴月說道。

「是!」宴月低聲應道,匆匆出去,很快又回來,恭恭敬敬地給慕斯諾擺上碗筷。

慕斯諾朝她揮了揮手,宴月迅速退了出去,順帶把門也關上了。

「用膳。」慕斯諾邊說著邊盛了碗湯放在林綰煙面前。

林綰煙低著頭,也不說話,也不準備吃東西,就那麼一動不動地坐著。

「你是凶不得只能寵著?」慕斯諾好像已經習慣林綰煙跟他一見面就嗆來嗆去,她這一安靜下來,倒讓他不知怎麼辦才好。

林綰煙依舊不說話,剛剛的盛氣凌人也沒有了,心里憂心忡忡起來。

這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了,估模著蕭禹文得了消息也該趕回來了,自己要是還不能想辦法逃出去,勢必就成為蕭禹文的一個軟肋。

以蕭禹文對自己的感情,必定為了救自己可以在所不惜,如此一來,最危險的人就是他自己。

「好了,先用膳,適才你罵了我這麼多,也該消氣了吧?」慕斯諾的聲音軟了下來,伸手往林綰煙碗里夾菜。

「我不吃!就讓我餓死好了!」林綰煙說著就起身往床那邊走去,坐在床沿上,把鞋一月兌就鑽到被窩里,將頭蒙起。

慕斯諾頓時傻了眼,他二十的年齡,身邊也有不少女人,可沒有一個是需要他哄的,他自認為剛剛已經算是在哄林綰煙了。

「先起來用膳,待會兒讓宴月陪你走動走動。」慕斯諾走到床邊好言好語地說道。

林綰煙將被子卷得更緊,但對慕斯諾開出的條件已經有些心動,只是馬上就起來好像就暴露自己的心思了。

慕斯諾皺了皺眉頭,彎腰伸手連著被褥將林綰煙抱了起來。「丫頭,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珍惜,待會兒別後悔。」

林綰煙在被褥里掙扎著,好不容易才伸手找到被褥的一角,掀開,露出了個頭,大口大口地呼吸。「你想悶死我嗎?放我下來!」

慕斯諾見她開口說話了,便依言將她放回床上。林綰煙掀開被子就坐到床沿,正想彎腰穿鞋子,慕斯諾卻比她快一步蹲下,把鞋子給她穿上。

林綰煙看著心里很不舒服,幫她穿過些的男人上一世是她爸,這一世是蕭禹文。

「慕斯諾,我們什麼時候見過嗎?」林綰煙再次問了這個問題,一般的人第一次見面不可能這般容忍,更別說屈尊給自己穿鞋。

難道是自己還沒穿越過來之前兩人有過一段情緣?如果是,可就麻煩了,現在自己滿心都是蕭禹文,若還跟慕斯諾不清不楚,第一個受不了的該是自己。但是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嗯,見過。」慕斯諾笑著起身去找毛巾擦手。林綰煙認不出他是正常的,他幾乎每次出現都會換一張面具易容,見過他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

「只是見過?還是你曾經要親手殺我?」如果只是見過那就沒事,只能說是他自作多情。

「起初打算殺你,沒下得了手。」慕斯諾淡笑著說道。兩次都猶豫了,所以沒有殺。

「吹牛!我剛來大神越的時候,被你追殺得只剩一口氣,不省人事地睡了三天三夜。那是我福大命大,什麼叫你沒下得了手?不要臉!」若不是原生死了,她又怎麼會穿越過來,剛好被蕭禹文救了呢?

「我還正想問你,那次救你的人是誰?」慕斯諾微微皺了皺眉頭,在椅子上坐下。說是掉下懸崖被獵人所救,他是不相信的。

當時追殺林綰煙的都是頂尖的高手,最後卻無一幸免,以林綰煙的身手是不可能殺得了他們的,一個獵人更是妄想。

林綰煙沒想到慕斯諾會問這個,也自知多嘴了。「當時我身受重傷,只顧逃跑,摔下懸崖就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就在一戶獵人家里。」

慕斯諾仔細地看著林綰煙臉上的表情變化,發現她很平靜,可也不像在說謊。「不恨我了?」

林綰煙瞪了他一眼,「你這個混蛋不是問得廢話嗎?我恨不得把你煮了喂狗!」

慕斯諾笑了笑,想殺他的人多了去了,就要看誰有這個本事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來日方長,慕斯諾,我把話撂這兒了,這次你不殺我,他日就不要後悔。」林綰煙依舊說得很平靜。

「你這丫頭還挺善變,剛剛鬧騰得厲害,這會兒倒乖巧懂事了。」慕斯諾絲毫不把林綰煙的話放在心上,從來沒有哪個敵人會這麼平靜地說要他的命。而且兩人還就對著一桌子菜肴心平氣和地說話。

「得了吧,我只是生性頑劣,又不傻,我在你那里能討到什麼好嗎?還不如省點力氣看會兒書。」林綰煙決定改變策略,看來慕斯諾也跟蕭禹文一樣吃軟不吃硬,只要自己能稍微低點頭,他就比較好說話。

「不是省點力氣等夜魅來救你?」慕斯諾淡笑著說道。

林綰煙白了他一眼,「慕斯諾,你是在跟我透露一個天大的秘密?你想告訴我瑾王就是夜魅?可夜魅到底是誰你總得告訴我吧?」

慕斯諾伸手給自己夾了一筷子菜放在碗里,「靈夜宮夜魅,你不曾耳聞?瑾王多年來出現在人前都是裝作體弱,你不知道?他答應與你成親不過是要爭太子之位,你不明白?」

林綰煙先是一副吃驚的模樣,想了想,又平靜了。「這些跟我有什麼關系?難道你將我抓來就以為可以威脅到他了?如果他真的像你所說的那般有心機,那他定然不會來救我。合著他已經是瑾王了,該得的已經得了,我于他來說可有可無。不過一個女人,他要找怎樣的沒有?況且他並不待見我。」

慕斯諾笑了笑,「是嗎?為何我听聞夜魅對你情有獨鐘?你可知上一次為了找你,靈夜宮殺了多少人?」

「情有獨鐘?你也算一個嗎?」林綰煙白了慕斯諾一眼。「我看在你們眼里就只有利益吧,橫豎我不過是顆棋子。」

「呵呵,真相很快就會大白。我想夜魅已經快回到南櫟城了。」慕斯諾淡淡說道。

「你們就斗吧,反正留我一條小命就可以了,這個要求不高吧?」林綰煙一臉無所謂,心里卻擔心不已。

「你如果乖乖听話,這個要求不高。」慕斯諾笑了笑,他的目標是夜魅。

「切!」林綰煙瞪了他一眼,她要是乖乖听話,蕭禹文就會吃大虧,當她傻嗎?「別想太多,我從小到大就不是個听話的孩子。」

慕斯諾看了林綰煙一眼,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用膳。

林綰煙拿起筷子,也吃了起來。她還像平常一樣旁若無人地吃著,見慕斯諾和蕭禹文一樣優雅地細嚼慢咽,心里一陣鄙夷,真不知這樣吃東西有什麼味兒?

用完膳,慕斯諾起身出門,林綰煙慢悠悠地跟在後面。這一次慕斯諾沒有阻止她,出了門林綰煙才知道慕斯諾為什麼這麼放心,自己住的不過是巨大地下宮殿里的一間普通房間。

這里到底藏了多少人,林綰煙估量不到,走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看到出口。林綰煙才明白,哪怕她逃出了慕斯諾的密室,也根本不要想出去。

這里跟一個迷宮一樣,分岔路也多,而且是重重把守著,如果不是慕斯諾帶路,林綰煙根本找不到方向。她這才發現,單從花費上說,跟慕斯諾比,蕭禹文那眾多的府苑根本算不了什麼。

令林綰煙不解的是,宮殿里面戒備那麼森嚴,越往外走,守衛卻明顯少了。出到門口,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林綰煙見慕斯諾停在門口,便也走向前,這一看讓她嚇得忍不住往回退了幾步。這到底在什麼地方,為什麼從門口看出去是竟然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難怪這里不需要人把守,這根本就進來不了人啊!那慕斯諾的人又是從哪里進來的呢?宮殿里還有其他出口?

「害怕了?」慕斯諾見林綰煙一臉驚恐地往回退,不禁笑了起來。

「我恐高,心髒受不了,頭也暈。」林綰煙發現自己只有退到門以內,就看不到外面的東西,只感覺雲霧繚繞的。她有點懷疑,眼前可能是慕斯諾設的障眼法,而肯定是要知曉陣法才能走出去。

「過來,抱著我,帶你出去。」慕斯諾笑著對林綰煙說道,居然這麼容易被嚇到,這丫頭的膽子好像也不是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大。

「算了,我不出去了,怕得很。」林綰煙是不想抱著慕斯諾出去,而且這樣一來她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出去的。

「不想見夜魅了?」慕斯諾淡淡地看了林綰煙一眼。他自然不會把靈夜宮的人往這里帶,那等于親自毀了自己的根據地。

「誰能有我的小命重要?我這個人關鍵時候就這麼自私,與其被嚇死,我還不如就呆在這里老死。」林綰煙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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