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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用完午膳,靈狐就將那只貓裝在一個小籃子里提了進來。

「主子!夫人!已經給這小貓兒沐浴過了,這是給它準備的小窩。」靈狐將小籃子放下。

林綰煙興沖沖地起身,自己的通靈護體怎麼會是毒物嘛。靈異衛辦事就是靠譜,不僅將這貓洗得香噴噴的,這窩模起來也又軟又暖和的。

「真是只小懶貓!」林綰煙白了那小貓兒一眼,此時這小家伙在里面睡得正香,逗它都懶得睜開眼楮。

蕭禹文好笑地看著她,只是只尋常的貓兒,他倒也不討厭,以後自己不在的時候,好歹林綰煙有個伴兒。

「快,求三爺給你賜個名兒!」林綰煙將小貓兒抱在手里,拿到蕭禹文面前。這貓兒還真是小,不知道以後會長多大,如今捧在手里就像捧了團雪。

「你不是說它像團雪球兒,那便叫雪球兒吧。」蕭禹文笑著伸手模了模那貓兒。

「好唄,你就叫雪球兒了,可得記住你自個兒的名兒啊,不然讓三爺揍你!」林綰煙也笑了。

「橫豎好人都讓你做了,揍它的事就交給我?」蕭禹文瞪了她一眼。

「那唱戲不得有人唱白臉有人唱黑臉?」林綰煙邊說著邊將雪球兒放回籃子里,這小懶貓只顧著睡覺了。

蕭禹文笑笑不說話,上午在玥王府听戲都不知道唱些什麼,這會兒倒知道黑臉白臉。

午膳後兩人沒有去散步,蕭禹文又回到書房處理密函,林綰煙依舊躺在軟塌上看書,只不過多了個雪球兒躺在她身側。

大概雪球兒是睡醒了,爬起來在軟塌上四處走動,最後爬到林綰煙的肩上,還伸出舌頭去舌忝她的臉蛋兒。

「你這只小*!」林綰煙笑著別過臉。

蕭禹文聞言扭頭看了一眼,雪球兒還湊上去要舌忝林綰煙,結果被他一把抓來,放到自己桌上。「膽敢再輕薄三爺的女人,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雪球兒好像听懂了般,扭頭求救般向林綰煙「喵喵」地叫了兩聲。

林綰煙笑著起身將雪球兒捧回軟塌上,「知道三爺凶了吧?以後若不听話,少不了挨收拾!」

蕭禹文白了林綰煙一眼,這是要將自己一黑到底啊!同時又感覺這小東西分明是來爭寵的。「丟回窩里去。」

「別別別!雪球兒會很乖的對不對?來,好好躺著,呆會兒三爺生氣了我也救不了你!」林綰煙趕緊將雪球擋在自己的長袖下面,雪球兒倒是很懂事般往林綰煙身上蹭,但是卻不叫。

蕭禹文無奈地繼續看手里的密函,只是嘴上說話,動手他還是不至于的。

沒一會兒,靈沐端了一盤點心進來,放下的時候又遞了個眼神給蕭禹文。

「你愛吃的點心,少吃些,別貪嘴。」蕭禹文將那裝了杏仁糕和金絲酥的盤子放在林綰煙手邊,又擺了雙筷子在盤子邊上,才起身跟靈沐走出了書房。他知道林綰煙看起書來是不想動的,原來見她躺著看書很不入眼,現在竟也由著她了。

兩人走到樓梯的拐角,靈沐才小聲說道︰「主子,適才宮里傳了話來,皇上要來府里用晚膳。」

蕭禹文眉頭微微一皺,本來今日楊承閱來用晚膳的,也算來送行,去了錦城要數月後才能見。而且他也不準備這個時候見自己的父王。

「按照父王的口味備晚膳,取些好酒來。差人去玥王府尋幾個丫鬟來給夫人梳妝。」蕭禹文淡淡吩咐道。

「六爺那里……」楊承閱和蕭禹文的關系一直都是保密的。

「無妨。」蕭禹文說完就回了書房。

見盤里的點心並未減少,蕭禹文便坐下動手夾了塊金絲酥遞到林綰煙嘴里,林綰煙很自然地就開始咀嚼,眼楮都沒離開書。

「兩只小懶貓!」蕭禹文好笑地看了看林綰煙,又看了看蜷縮在林綰煙身側睡覺的雪球兒。

林綰煙舉起手里的書就輕輕打了蕭禹文一下,不過這躺著看書又躺著吃東西,被看了去確實不是很雅觀。「忙完了嗎?」

「沒。父王要過來用晚膳。」蕭禹文順手就將林綰煙的書收起來,放在邊上。

林綰煙一听,「噌」地從軟塌上爬了起來,惹得雪球兒抱怨般地「喵」了一聲。

「怎麼?」蕭禹文將軟塌上的點心端回桌子上,見林綰煙反應這麼大,不禁好笑。

「我可不得趕緊回府!要不丟人都要丟到皇上那里去了!」林綰煙坐到軟塌邊上想穿鞋走人。

蕭禹文淡笑著一把將她拉到自己懷里,「堂堂瑾王妃如此待客?」

「別瞎說!」林綰煙紅了臉,未定親就住進瑾王府,還與瑾王白天共處一室夜里同宿一床,這若被大神越皇帝知道了,可不是丟東陵國的臉?暗地里兩人怎麼胡鬧沒人知道,在明面上不得遮掩些。

「父王知道你在瑾王府,也知道明日我們要去錦城,今日就是專程來看你的。」蕭禹文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丫頭在擔心什麼。

「天啊!這臉還往哪里擱……」林綰煙懊惱不已。

蕭禹文親了親林綰煙羞紅的小臉蛋。他倒不甚在意這些,想來父王早猜到兩人的關系了,不然按理在指婚前,宮里就會來幾個年老的嬤嬤驗明林綰煙的清白之身。

林綰煙手臂上的守宮砂,自然在兩人第一次發生關系後就會消失不見,若真按規矩來驗明,難免多些流言。

「下去換身衣裳,呆會兒玥王府的丫鬟會過來給你梳妝。」說著,蕭禹文又是一個公主抱,將林綰煙抱起,往外走。

林綰煙這才想起這幾日自己的衣裳是蕭禹文準備好的,發髻也是他幫忙梳的。今日他一早去了玥王府,自己便胡亂梳了最簡單的樣式,粉黛更是數日未施過。

「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很丑?」林綰煙小聲地問道,感覺自己就是將現代的那股女漢子氣息帶來了。

「胡說!」蕭禹文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若她同其他女子一般每日只愛梳妝打扮,可能自己還會嫌她麻煩。

「哎,三爺……」林綰煙是相信蕭禹文沒有嫌棄自己的邋遢的,只是不太明白,難道他就不怕自己給他丟臉嗎?

「嗯。」蕭禹文輕聲應道。

「我說三爺你喜歡我什麼呢?你瞧瞧我成天沒點女孩子的樣子,又懶,又不愛打扮,脾氣又臭,還愛惹你生氣。」林綰煙替蕭禹文嘆了一口氣。

蕭禹文皺了皺眉頭,她有她自己說得這麼糟糕?不是挺有趣的嘛,冰雪聰明,伶牙俐齒,曲藝好,舞姿美,輕功好,還會陣法,棋藝也高超,說不定還有更多自己沒發掘出來的好。

「喜歡不是喜歡全部嗎?非要我說喜歡哪一點,如何說得出來?」蕭禹文淡淡說道。

林綰煙嘴巴一癟,這廝可真是撩妹高手,可惜自己不吃這一套。「三爺恐怕打小就有很多青梅竹馬吧,哄女孩子的話一套一套的。」

蕭禹文瞪了她一眼,打小除了自己的幾個妹妹和楊慕晴,他就沒跟其他女子接觸過,哪來青梅竹馬?「胡言亂語!是你問我的,我心里如何想便如何說,哪里哄你了?」

「得得得,承認了又不會少塊肉,說沒有我還不信呢。」林綰煙故意逗他,瞧他那冰冷模樣怕也難有青梅竹馬,可關心起人來,又不像是生手。嗯,就像被*過的。

蕭禹文氣極,此時還真就想松手將她丟在地上,可又不忍心,便一個松手想嚇唬嚇唬她。

「哎……」林綰煙一把將蕭禹文的脖頸抱得緊緊的,見他又穩穩地將自己抱起,就明白過來他是生故意的。「三爺,你怎如此小心眼?」

「誣陷我不需要受懲罰?」蕭禹文見她將自己摟得緊緊的,很是滿意。

「好嘛,我不敢了啦!」林綰煙的手稍微松了點,如果是平地還沒什麼好怕的,頂多**遭殃,這可是下樓梯,只有這廝心那麼大,這滾下去可不得骨折。

蕭禹文笑著親了親她的臉頰,看著她溫順的小模樣心里很舒坦。

「三爺覺得芝衛如何?」林綰煙突然想到在靈山上,芝衛每次說到夜魅好像有些說不出的不同。

「何為如何?」蕭禹文對芝衛沒什麼印象,最近一次听到,不過是自己生辰宴時,秦媛找茬兒說林綰煙瑤琴將她比下去了。

「當然是全面評價,比如長得如何,人品如何,曲彈得如何。」林綰煙覺得自己這是給蕭禹文出了道送命題,就是不知道他會選擇用什麼姿勢倒下。

「不相關的人,有何好評價。」蕭禹文淡淡道。

林綰煙眼楮都不眨地盯著蕭禹文,他說這話時眼珠子都沒動一下,並不像存心避而不談。「三爺不認識芝衛?沒听過她彈的曲兒?」

「去過江月坊一次,听沒听過曲兒不記得了。」蕭禹文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林綰煙,他去江月坊自然不是為了听曲兒,所以芝衛和曲兒他都沒印象。

可林綰煙剛剛說青梅竹馬,現在又提芝衛,這兩者不僅不存在,而且八竿子打不著,他不知道林綰煙想問什麼。

「噢。」林綰煙隨口應了聲。看來是芝衛的單相思,但也再正常不過,像蕭禹文這樣的男人,光是容貌和身材就會讓很多女子傾慕,更不用說身份、地位和能力。

蕭禹文沒再說什麼,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不愛言語的,只是認識林綰煙以後,每日說的話才多起來。

倘使如此,他也不會想去刨根問底,非要弄清楚林綰煙為何會問在他看來莫名其妙的人。他是如何,便是如何,謠言總是很多,他只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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