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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人物時間地點都不對

蕭禹文站了起來,向林綰煙伸出手,林綰煙像沒看到般,自己起身。

「待回去再好好懲罰你!」蕭禹文把「懲罰」二字咬得特別重。

林綰煙白了他一眼,這廝是對那事兒上癮了吧。都說他不近?這又哪里像?折騰起來能要你半條命。「三爺當心點身子!」

「綰綰可是對我不滿意?」蕭禹文湊到林綰煙耳邊私語道,他可明明記得每一次她都要求饒的。

林綰煙對著他的腰就是一掐,蕭禹文吃痛地叫了一聲,不大不小,旁邊的袁弘毅、靈狐幾個剛好能听到。林綰煙一個臉紅,低下了頭,蕭禹文卻毫不在意地牽起她的手。

「餓了麼?去前面看看他們都弄了什麼好吃的。」蕭禹文笑著往前走去。

「嗯,是有點餓了。」一共就吃了幾個饅頭喝了點水,本來沒什麼感覺,現在知道蕭禹文沒事,饑餓感又冒出來了。

「往後好好在府里等我,別受這罪,我說會回來便一定會回來。」蕭禹文說得很認真,雖然看到林綰煙來了,他心里很溫暖,但是更心疼她。

他已經習慣了這樣打打殺殺風餐露宿的生活,可林綰煙畢竟是女子,在外面吃也吃不好,睡也不舒服,跟著一群男子還有諸多不便。

「我說要等你了?只此一回,沒有往後。」林綰煙白了他一眼,這樣的話里有話,蕭禹文是不會听懂的。

蕭禹文沒把林綰煙的話放在心上,只當她是太擔心自己了,還在賭氣。「綰綰。」

林綰煙听到他喚自己的名字,可半天又等不到下文,偏頭看了他一眼。「听著呢,說。」

「我們成親吧!」蕭禹文含情脈脈地看著林綰煙柔聲說道。

林綰煙又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一臉鄭重,絲毫不像在說笑。「三爺,人物時間地點都不對,我會當做什麼都沒听到。」

「綰綰什麼意思?」蕭禹文停住腳步,盯著林綰煙。

「如三爺所听到的字面上的意思。」林綰煙淡淡說道,拉著蕭禹文的手繼續往前走。

「什麼叫人物時間地點都不對?」蕭禹文皺緊了眉頭,他听出來的意思就是她不願意,可她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又為何不願意?

「三爺不覺得求婚是很嚴肅的事情嗎?

幾個時辰前對于我來說你還生死未卜,現在看著你這個樣子,你若跟我說你沒有受傷,我是不信的。此時此地你跟我說成親?

抱歉,我不敢,也不願意,我不想往後都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我不是木頭,你說讓我不要擔心我就能不擔心?你可知道這兩日我吃不下睡不著,要是再找不到你,我都要瘋了!」林綰煙明明只是想隨便說幾句忽悠他的,結果越說越動情,這就是她最真實的心情了。

蕭禹文牽住林綰煙的那只手緊了,像生怕她此刻就會掙月兌,離他而去。「綰綰,因是你,我想成親了。那句話就當我沒說,我會找一個人物時間地點都對的時候再同你說。」

「不必再說。」林綰煙淡淡道,心里一陣絞痛。她是不可能同他成親的,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蕭禹文偏頭就在林綰煙臉頰上親了一口,「綰綰,適才是我考慮不周,不生氣了,嗯?」

「我沒生氣,我確實不喜歡那種生活。」林綰煙依舊淡然。

「乖,別說氣話了,你都是我的人了。」蕭禹文聲音溫柔,十幾年來積累下來的溫柔此時都用上的。

林綰煙一听這話就不高興了,「三爺,從小到大,沒有人可以勉強我做任何事。我做什麼,定是我願意做什麼。我以身相許,那是我自願,我沒想要你負任何責任。」

蕭禹文一愣,自己竟然忘記了這丫頭跟自己一樣倔強。「綰綰既以身相許,我必相偕白頭。」

林綰煙聞言苦笑了一下,如此深情的告白,換做其他女子,怕是會感動流淚。可她不會,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無法理解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他也給不了自己想要的幸福。

「三爺,我不想繼續說這些。你答應給我時間考慮的,你不會出爾反爾吧?」

蕭禹文無言以對,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以為兩人已經是這種關系,林綰煙定是改變了之前的想法了的。他也在想著自己生辰時去探探父王的意思,既然和林綰煙成親,她身後的整個東陵國,便也應該是他要保護的了。

林綰煙也沒再說話,兩人之間氣氛很冷。默默地坐在樹下吃著烤的野味,林綰煙吃完了自己的,就像個小饞貓一般眼巴巴地盯著蕭禹文。

蕭禹文直接遞過去給她,她卻沒有接,而是湊過嘴去咬了一口,然後搖搖頭示意他自己吃。蕭禹文這時臉上才有了一絲笑意,在林綰煙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又遞到她嘴邊。

就這麼你一口我一口,兩人好像都忘記了剛剛的不愉快,吃完了又繼續牽手往下游走去。走到遠離眾人視線的樹下,蕭禹文就忍不住抱住林綰煙一陣熱吻,雙手一直在她的後背來回模索。

「纏著不難受?解了。」蕭禹文在林綰煙耳邊輕聲道。

「怎麼解?」林綰煙的臉微微紅,原來他在背上模半天,是發現她胸前纏了布。

「我幫你擋著。」蕭禹文說著開始月兌自己的外褂。

「別別別,等回去換衣服就好了。」林綰煙才不想在這里月兌個精光,雖然天黑也看不清什麼,可畢竟眼前站著個餓狼。

「解了。我看著難受。」蕭禹文已經月兌下外褂,兩手張開,擋在林綰煙面前。若不是已經知道林綰煙的尺寸,她這樣纏著還真就會讓他相信她是一馬平川。

林綰煙無奈只能動手月兌外褂,月兌完一個墊腳快速地將外褂蓋在蕭禹文頭上,將他的視線完全擋住,自己快速地月兌掉里衣,取了布條丟在一邊,又迅速地穿上里衣。

恢復視線的蕭禹文一臉訕然,他沒將雙手舉高,就存了點小心思,可這丫頭看都不讓看?

「三爺既然已經月兌了衣服,不如就讓我瞧瞧哪里受傷了。」林綰煙邊穿外褂邊笑著說道。

她會不知道蕭禹文在想些什麼嗎?若真在這廝面前月兌衣服,恐怕要被就地正法。不過,沒有那布條纏著,是要舒服了很多。

「我沒事。」蕭禹文並不準備給林綰煙看,迅速地將外褂穿上。

「有事沒事明日我定能知道。」林綰煙輕哼了一聲,晚上光線不好,就算他給看,也不一定看得清楚,而且看他緊張的模樣,肯定是受了傷的。

「成,明日回去月兌了讓綰綰好好看看。」蕭禹文說著又將林綰煙抱在懷里,要看肯定是在床上才給看的。

「好好休養,腦子里盡是些少兒不宜的事!」林綰煙哪里會听不出蕭禹文的言外之意。

「就是想怎麼辦?現在就想,很想。」蕭禹文輕咬著林綰煙的耳垂,聲音魅惑。

林綰煙一把推開他,杏眼怒瞪。口味真重,野外就算了,這旁邊可還有幾百來人呢,要臉不要了?「你還沒羞沒臊了是吧?」

蕭禹文牽起林綰煙的手,沒有一絲不好意思,他只不過心里這麼想就說出來了。「回去歇息吧,明日早些回去。」

林綰煙沒再說什麼,兩人慢慢往回走。走了一段路,她才想起問蕭禹文為何會被困在這里。蕭禹文並沒有多說什麼,只道不慎跌落懸崖,李木川又受傷嚴重,便只能原地等待救援。

這個解釋如此牽強,林綰煙自然不會相信,她在路上遇到的那麼多尸體怎麼解釋,靈狐說的百花宮的人又怎麼解釋?

但蕭禹文不說,她自然也不會追問,有些事知道多了,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況且她只要在自己走之前看到蕭禹文好好的,就放心了。

這一夜,林綰煙是躺在蕭禹文腿上睡的,身上還蓋了兩床薄被。可能是累了,心也放下了,又有一個人的體溫在身旁,她睡得很香。醒來時發現其他人都已經起身候著了。

「怎麼不叫醒我?」林綰煙看了蕭禹文一眼,天亮了,看他的臉確實是蒼白的,雙眼卻依舊有神。

「看你睡得香。」蕭禹文淺淺一笑,開始活動自己的腿,怕一動就會吵醒林綰煙,他幾乎沒怎麼動,此時腿都是麻的。

林綰煙沒說話,默默地將薄被疊成小方塊。「我們是回南櫟城嗎?」

「除了玥字衛其他人都回煆字衛的住所,明日我們再一同回去。」蕭禹文淡淡道。

「不成,我跟玥字衛一同回去。」林綰煙想到明日就是蕭禹文的生辰,戒指都還沒取,後日回去恐怕就來不及了。

蕭禹文不悅地盯著林綰煙,不知她怎麼就那麼急著回去。他此次回溪棠的事還沒辦,本來打算今日回去處理了,明日一早就回南櫟城。可不還得趕著進宮,生辰宴他答應了就不能不去。

「三爺,你不會讓我就這個樣子去參加你的生辰宴吧,再怎麼說我也得艷壓四方啊,要給你長臉不是!」林綰煙知道他不高興了,一臉笑意地哄著他。

蕭禹文模了模林綰煙的小臉蛋,想了想說道︰「罷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這不有玥字衛嘛,三爺忙你自己的就是!」林綰煙笑著拒絕,他若送自己回去,還不是一樣沒有機會去取戒指。

「我說送便送。」蕭禹文瞪了林綰煙一眼便自己起身了。他自己親自送她,難道還不如玥字衛?

林綰煙還能說什麼?這廝脾氣來了也是 不贏的,她只能默默地跟著也起身。

蕭禹文從林綰煙手里拿過疊好的薄被,就遞給了旁邊的靈異衛。然後牽著她的手就往前面走,昨夜他一直陪著林綰煙,也沒去看李木川,不知道他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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