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給他包扎的經驗,這一次施憶包扎的得心應手。
除開某人看她的炙熱眼神,全程倒是挺順利。
包扎結束之後,何叔和佣人也正好把早餐端上桌。
兩人相對而坐,霍權煜親自倒了一杯牛女乃放在她的手邊。
她看了眼,開口說了聲謝謝。
霍權煜吃早餐的動作為之一頓,抬起眼眸看她。
見她端起牛女乃喝,眸底不知不覺浸染了笑意。
比以前好很多,起碼沒有拒絕。
施憶剛把牛女乃送到嘴邊,昨晚上那股惡心的感覺又上來了。
見周圍都是人,她硬生生的把那股惡心感壓了下去。
這過程有多麼不好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接連兩天都干嘔,施憶雖然沒有經驗,但在電視上看到過,這八成就是懷孕的征兆。
看來,她必須趕緊找個機會,去醫院看看。
因為惡心不舒服,早餐施憶吃的不是很多。
霍權煜見狀,蹙著眉心盯著她,問道︰「早餐不符合胃口?」
施憶沒想到,他會忽然出聲,畢竟用餐的全過程,都一直很安靜,誰也沒出聲。
既然他問了,自己要是不回答,會很沒禮貌。
「沒有。」她搖頭,像是覺得說服不了他,又補充了句,「只是沒胃口。」
听她這麼說,霍權煜看了她一眼,轉頭對何叔說︰「讓廚房重做別的早餐。」
施憶︰「……」
她簡直無語了,他難道听不懂什麼是沒胃口嗎?非要讓廚房重做別。
她吃不下,重做不是浪費嗎?
「霍權煜!」她有些生氣了。
霍權煜轉眸看她,一臉無辜。
施憶見狀,又是一陣無語。
他絲毫不覺得自己錯在哪兒,這樣的男人你是想發火,只可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滿是無力感。
「我不吃了。」
她放下餐具,正打算起身,卻是因為他話,而停下來。
「把剩下得牛女乃喝了,我們來談談你爸爸公司的事。」
自從爸爸去世,她顧著傷心,都還沒有理會公司那邊的事。
這會兒,霍權煜提起來,她這才驚覺自己疏忽的多麼離譜。
那是爸爸和媽媽一手創立的公司,不能毀在自己的手里。
自己不夠強大,哪怕是不情願,她還是坐了下來。
忍著惡心,端起桌上剩下的半杯牛女乃,好辛苦的喝完。
「現在可以談了吧。」一放下牛女乃,她就迫不及待的開口。
口腔中蔓延開來的牛女乃味,讓她很不舒服,差點忍不住嘔吐。
看著她乖乖的把牛女乃喝完,霍權煜眸底閃過一絲滿。
「你現在還在上學,不可能去接管公司。而且沒人看著公司也不行,所以我建議找個托管公司。」
霍權煜的建議,正好跟她不謀而合。
其實她也是這樣想的,找個托管公司,每個月或者每個季度,她去公司了解下情況就行了。
只是找一家信得過的托管公司,談何容易。
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的交際圈都很狹隘,根本就不認識那方面的人。
她抬頭看向對面的男人,打算問問他還有沒有推薦,就看到男人一副等待的模樣。
似乎是篤定,她會開口求他。
施憶無語的撇嘴,要是可以她真不想求霍權煜。
但是,自己在人際這方面真的是不認識什麼人,而且那是爸媽留下的唯一東西,她一定要小心翼翼的對待。
「你……」她抿了抿,還是開口,「你有沒有推薦?」
霍權煜微微挑眉,一副沒听到的樣子︰「什麼?」
施憶見他裝作沒有听到,直接對他翻了一個大白眼。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坐在對面的男人,差點就坐不住了。
一個白眼都被她翻出萌感,真特麼的要命!
「我說,你有沒有推薦的信托公司?」施憶忍著心里的不舒服,再次開口。
霍權煜就像是玩上癮,捏了捏耳垂,對她說︰「隔得太遠,沒听清楚。過來點。」
不得已,施憶只好微微傾身,又問了一遍。
原本以為這樣子,他就會听到,然而某個男人還是一副沒有听到的樣子。
沒辦法,施憶只好站起來,走到他身邊。
本打算站在他身邊,再問一次,卻是沒想到。
她一靠近,男人就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雙-腿上坐下。
施憶驚愕,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
這神經病又發什麼瘋?
「放開。」她掙扎要站直身子。
然而,某人卻是抓住她的小手,放在掌心把玩。
「你這樣說,我肯定會听得清清楚楚。」
霎時,施憶心里掀起滔天-怒火,卻發現自己對他無可奈何。
要是自己把這怒火發出去,搞不好這男人不僅不會幫忙,甚至會落井下石。
這種事,他沒少干!
忽的一下子,施憶愣怔住。
只因為她剛剛的念頭。
為什麼她會覺得他沒少干這種事?
最近她是怎麼了?老是有一些奇怪的感覺?
難道是自己的其他人格在作祟?
看來,她還應該盡快找個心理醫生看看。
「說啊。」男人伸手捏著她的耳垂。
他特喜歡這樣輕輕揉捏,小肉肉就變得粉粉-女敕-女敕,特招人喜歡。
霍權煜下意識的咽了咽喉嚨,竟覺得口有點干。
施憶被他弄的不舒服,伸手把他的手抓下來,怕他又伸手,急忙的開口︰「你有沒有推薦的信托公司?」
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話,還抱了她,總算是滿足了。
「有的。」
施憶聞言,眸色都亮了。
霍權煜瞧著她亮晶晶的眸子,心里宛如被羽毛劃過,癢的心慌意亂。
「乖乖,你要是再用這樣的眼神看完,我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什麼,後面的話不用說,施憶自己都能腦補的出來。
這男人只會用那種事來威脅她,除了這個他還能用什麼威脅她。
這樣一個陌生的想法,又讓施憶愣住。
怎麼又潛意識的代入不屬于自己對他的認知的一些想法了呢?
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施憶越想越覺得不安,有那麼一個沖動,想要立刻馬上去醫院,做一個全身體檢。
里里外外,心髒,腦袋,精神等等,都檢查一遍。
「怎麼?嚇著你了?」
看著她呆坐著不說話,霍權煜只當嚇著她了,並不知道她早已經察覺自己最近的種種異樣,更不知道她被這種異樣所折磨,弄的極其不安。
【ps︰猜猜小憶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