氫爺交代完事情,從酒吧里出來,無意間看到程月抱著手,哆哆嗦嗦的站在路邊。
他微微蹙眉,也不知道什麼牽引,竟然朝著她走過去。
「還不回家?」
頭頂忽然傳來一道有點熟悉,卻又有點陌生的聲音。
像是想到什麼,程月詫異的抬眸,看到是他。
她趕緊站直身子,對他說︰「很謝謝你,幫我解決了那個男人。」
她知道刀疤男沒有追出來,肯定是他叫人處理好了。
氫爺看著她紅紅的鼻子,讓他想到小時候,父親陪他一起堆的雪人,鼻子安裝了一顆櫻桃,也是像她這樣,紅彤彤,可愛。
像是想到什麼,男人眼底閃過凌厲,怕是嚇到面前的人兒,隨之收斂起來。
「舉手之勞。」男人聲色干啞,程月覺得他像是特地壓低聲音說話,但又覺得不太像。
她微微笑了笑︰「你是個好人。」
程月的話,讓男人臉色為之一僵。
他是好人?
以前或許是,但從父親過世之後,他就不再是。
「你還是第一個這麼說我。」干他們這行的,能好到哪兒去,男人在心里譏諷一笑。
程月張了張口,正想要說點什麼,忽然瞥見他身後不遠處的巷子里,有個人舉著什麼東西對準他。
是槍!
她驚恐萬分,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她竟然沖上去,擋在他面前。
「小心!」
砰……
槍聲響起的同時,她還听到子彈入肉的聲音。
她緩緩低頭一看,胸口處正在往外流血。
完了,打到心髒了,她這是要死了對嗎?
哥……爸爸……媽媽……
身體輕飄飄的,下一秒卻是被人抱入懷中。
「你怎麼樣了?」男人冰冷的面具下,是程月看不到的焦急情緒。
第一次見面,他舉手之勞幫她解圍。
而她,卻是拿命來當做回報。
氫爺又是怒,又是恐,甚至還帶著一絲害怕。
怕她就這樣死了。
「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程月靠在他懷中,意識逐漸模。
氫爺搖頭,語氣堅定︰「不會。沒我的允許,你不會死,即便是閻王爺也不敢收你!」
程月痴痴一笑︰「你這人真霸道。不過,你真好。死前能看到你,為了我跟閻王爺叫板,真……真……不……錯。」
最後一個字落下,程月抵擋不住疼痛,暈了過去。
男人盯著她胸口的槍口,湛黑的眸里閃過生平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從未有過的情緒。
他不好,甚至很壞,看看都有人暗殺他。
不過,她覺得他好,他會一直好,如果她活著的話。
……
太平洋的孤島。
施憶剛吃完晚飯,就被男人強行抱回房間。
「啊……疼……你輕點……」
施憶之前睡的臥室里,忽然傳來她呻-吟的聲音,讓人听得臉紅耳赤。
臥室的牆壁上,倒映出沙發上坐著的兩人。
男人貼在她的耳邊,低聲的說︰「乖乖,你要是再叫。我家小權煜就對你不客氣了。」
天知道,她叫的多麼**。
再叫,不是勾-引他,是什麼。
施憶身子一僵,隨即羞得紅了臉。
「霍權煜你滾蛋,我不要紋身了。」
也不知道這男人抽什麼風,一吃完飯,就把她抱回臥室,拿出工具非要在她的腰側的槍傷疤處,紋身。
「又罵我呢。」
在施憶的詫異中,男人靠近,快速的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下。
他還是有所顧忌,沒有親她的,只因他不想惹惱她。
霍權煜是真的很懂施憶,見他只是親了一下自己的臉蛋,怒氣也只有之前他親她的怒氣一半大。
「霍權煜你過分了。」她憤憤的瞪著他,討厭的牙癢癢的。
這混蛋男人總是如此無賴、無恥!
霍權煜輕笑了一下,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紋什麼呢?」剛剛霍權煜只是剛動手,她就嚷叫連連,什麼都沒紋上。
剛剛嘗試過疼痛,施憶是不想再嘗試。
「我不要紋!」她掙扎,躲閃。
留疤就留疤,非得紋個什麼上去遮掩干什麼。
霍權煜卻不這麼想,那個疤是因為他留下,說過不會讓她身上留下任何疤痕。
可她太不听話,也不知道愛護自己,這不已經留下一道淺淺的疤痕。
其實這道疤痕隔遠了看,是看不清楚的。
只因為她皮膚太白太光滑,那道淺淺的疤痕就有點明顯。
她畢竟是個女孩子,留個疤總歸是不好看,如果用紋身遮掩,性-感而又美觀。
「對你,我有的是耐心。我們就一直呆在島上,磨到你同意為止。」
施憶︰「……」這混蛋!
「好了,想好要紋什麼嗎?」男人開口問,像是想到什麼又補充了句,「要是沒想好,我就按照我的想法來了哦。」
施憶對紋身絲毫沒有概念,甚至從未想過要在自己身上紋個什麼東西。
一時半會兒,她哪兒想的起來紋什麼。
「不知道。霍權煜,我不想紋身的。」她再次強調了一下。雖然她很想對他發火,可是自己更想早點出這個孤島。惹惱他,估計越不太可能出去。
霍權煜抬眸看她一眼,跟她解釋︰「以後穿低腰褲不好看。」雖然也不太可能讓她穿低腰褲。
哄她紋身,話總歸是要這麼說的。
施憶是個女生,跟一般女生一樣,也是有愛美之心。
夏天很熱,很多女生喜歡穿低腰熱褲,她也不例外,涼快的嘛。
到時候穿低腰褲,露出這條疤,總歸是不好看。
想了想,她最後還是妥協了。
「你隨便紋吧。」像是想到什麼,她又補充了句,「但是不能太難看。」
她對紋身實在是沒什麼概念,只要紋出來好看,遮住傷疤就行了。
見她同意,霍權煜眉眼都彎了彎。
「乖乖,今天真听話。」獎勵你今晚跟我睡。
這句話,現在還不能說出口,不然她絕對會反悔不紋了。
他了解她,比了解他自己還多。
「那你忍著點。」霍權煜叮囑她一番,然後開始動手。
剛開始紋紋身有點微微刺痛,習慣了就好。
施憶從開始的蹙眉,到後來沒了感覺。
她躺靠在沙發上,男人坐在沙發邊,低著頭,神情專注而嚴肅。
比她以往,在電視上,看到他帶著軍隊,進行軍事演習的時候,還要認真。
這男人……
一時間,施憶心情復雜。
其實,有些時候,尤其是他不發瘋的時候,人還是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