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eleven驚恐的看著曾大陸用槍對準席書墨的腦袋,接近瘋狂的搖頭。
猛的像是想到什麼,eleven抓住霍權煜的的衣服,哀求道︰「大惡魔,我求你,放過他。只要你放過他,我什麼都答應你。真的,我什麼都答應你。」
霍權煜原本是處于暴怒邊緣,可因為eleven的這句話,這頭獅子沒有怒,反而冷靜下來。
捏著她的小臉,讓她對上自己的眼楮,擲地有聲的問︰「真的什麼都答應我?」
eleven滿心都是在救席書墨身上,見他有松動的跡象,心頭一喜,想也沒想立即點頭。
「對,只要你放了他,我什麼都答應你。」
饒是他讓自己嫁給霍卿霆,她也嫁。
墨已經沒了,她嫁給誰都一樣!
這番話,她雖然沒有說出來,但不代表霍權煜不知道她心里的那些彎彎繞繞。
「施憶,你可想了。在我這兒從來沒人敢打空頭支票!」
也就是說,eleven說出這話就必須做到,不然背後的代價,她可付不起。
eleven雖然滿心在救席書墨身上,但也知道在霍權煜面前做出這個承諾,意味著什麼。
「我答應,我答應!」看著她猛烈的點頭,霍權煜緊蹙的眉心並沒有松懈,反而覺得胸腔更悶了。
她都答應了,自己又何苦抓住不放。
男人很理智的想了一番下來,正要開口。
听到風聲趕來的席夫人,看到自家兒子痛苦的躺在地上,腦袋更是被人用槍抵住,嚇得往後趔趄一步,差點就坐在地上。
「書墨……」短暫的失神,席夫人迅速回過神來,沖向了過去。
霍權煜沒有發話,曾大陸手上的槍該抵哪兒就抵住哪兒,絲毫沒有因為席夫人的到來而退卻或者移動半分。
所以,當席夫人沖到席書墨面前的時候,礙于曾大陸手中的槍支,硬生生的不敢上前踫席書墨半分,仿佛自己稍微不慎,就會引得槍支走火了一樣。
「書墨,書墨你沒事吧?」她在一旁焦急的詢問。
席書墨抬眸看了一眼自家焦急的母親,剛一開口,嘴里就吐出鮮血。
這幅樣子不僅嚇壞了席夫人,更是把eleven給嚇住了。
「墨,你怎麼樣了?你不要嚇我!」eleven哭喊著,心里擔憂的不行。
想要上前看看,卻是被男人強有力的手臂禁錮著,根本就掙月兌不了,心里著急的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看到自家兒子糟糕的狀況,席夫人急眼了,轉而看向霍權煜。
見他把施憶從背後摟抱在懷中,微微愣了一下。
眼下救席書墨要緊,席夫人沒有多想,急急忙忙的開口︰「霍上將,如果我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代替他向您道歉。還請求您放過他!」
男人嗤笑了聲︰「我要是不放呢?」
席夫人面色一僵,似乎沒想到霍權煜直接撕破臉,把話說的這麼直白。
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席夫人在剛剛的短暫失去理智之後,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一半。
她深吸口氣,看了一眼他懷中的eleven,道︰「霍上將,如果你放了我兒子,這場婚禮就可以繼續下去。如果晚了,我兒子昏迷過去,或許這場婚禮會……無限延期!」
席夫人在說無限延期的時候,視線有意的掃了一眼eleven。
這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無限延期,那eleven跟席書墨之間就還有機會。
畢竟一個男未婚,女未嫁,即便各自有著未婚妻和未婚夫,指不定會峰回路轉,兩人再走在一起。
不得不說,席夫人拿捏eleven這種小姑娘的心思拿捏的很準,當她听到婚禮無限延期的時候,眼底有者星星點點的光。
霍權煜看著她眸底見著席書墨的時候,帶著的希翼,胸中怒氣翻涌,有種挖了她雙眼的沖動。
最終理智戰勝了一切,壓著胸中翻騰的怒氣拉著eleven,往外走。
不是忌憚席夫人的話,而是他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
既能讓施憶說出什麼都答應他,又能徹底斷了施憶對席書墨的念頭。
「墨,墨……」
eleven舍不得走,哭喊著,想要去席書墨身邊,卻架不住男人的手勁,被他硬生生的往外拉。
「施憶,別忘了你剛剛答應我什麼!」
男人冷幽幽的一句話傳來,eleven渾身一僵,臉色唰的慘白下去,沒有在鬧騰。
是啊,答應他,只要能放了墨,他說什麼她都願意做。
等霍權煜帶eleven一離開,席夫人急忙跑到席書墨面前,檢查他的傷勢。
「書墨,你怎麼樣了?」席夫人滿臉焦慮的扶他起來,上下檢查他的傷勢。
席書墨就著席夫人的手坐起來,目光痛苦的看向門口,eleven離開的方向。
「媽咳咳……我想要咳咳……她!」
這不是第一次席書墨對她說這話,可這一次給她帶來的震撼,卻是最大。
截至目前在听到他這話之前,席夫人只覺得兒子喜歡eleven,也只是那種年少輕狂的情竇初開而已,談談玩玩,嘗個鮮就完了,可這會兒當她听到席書墨接近哀求的話,卻是改變了想法。
書墨應該是愛eleven!
畢竟是自己兒子,席夫人還是很疼愛,這一刻心軟了下去。
可,當她目光看到窗外對面大廈,依舊沒有離開的狙擊手,剛剛的心軟頓時化為泡沫。
「書墨……」她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你剛剛也看到了,霍上將對eleven的一個態度。她跟霍家小少爺有著婚約,霍權煜對這位佷子格外的偏愛。eleven是必須要嫁給霍卿霆,你爭不過他的!」
「媽!!!」席書墨氣急攻心,劇烈的咳嗽起來,吐了不少血。
席夫人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背脊,目光銳利的盯著窗外,語重心長道︰「對手太過強大,你拿什麼去爭取?」
席夫人的一句話,讓原本劇烈咳嗽的男人忽然停頓下來。
「媽,我知道要怎麼做了。」
此刻,席書墨一雙滿布血絲的眼底,閃著不同往日的眸光。
……
eleven被霍權煜拉出酒店之後,直接被塞進騎士十五里。
車子停在酒店門外的不遠處,從車上完全可以看到草坪上的婚禮。
車內,eleven自從上車之後,鬧騰的不行,沒有絲毫消停。
霍權煜看著她又哭又吼,無語扭開頭,揉著不斷漲疼的太陽穴。
別跟一個小丫頭置氣,有失風範!
饒是霍上將如何心里建設,最終在eleven接近哭嚎的聲音,崩盤。
「閉嘴!」
冷銳的聲音,嚇得eleven猛得一顫。
嘴巴張開,眼楮瞪大,眼淚往外冒,愣是沒有發出任何哭聲。
「你滿心都是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心里可全都是你?「
eleven有些听不懂他的話,直到順著他的目光,往車外看去……
婚禮進行曲響起,在神父的開場白下,一襲白色燕尾服的新郎席書墨走到神父面前,eleven激動的坐直身子,可在看到一身白色婚紗的白萱挽著白父的胳膊,從花環門處緩緩的走向席書墨的時候,她宛如泄氣的皮球頹然的坐在車座上。
他真得……要娶別的女人為妻了嗎?
「新郎席先生你是否願意娶新娘白小姐為妻……」
神父的話落下,現場的人,包括車里的eleven都屏住呼吸,等著新郎的回答。
要知道婚禮延遲五分鐘,不得不讓人想歪,是新郎不想娶了。
畢竟新娘都懷孕了,不想嫁人,除非傻-逼。
誰願意自己的種沒名沒分!
所以,眾人就把關注點放在了席書墨身上,這才在神父問他是否娶白萱為妻的時候,紛紛屏住呼吸,生怕錯過他的回答。
席書墨望著眼前身穿白紗的女人,目光一陣恍惚。
eleven……
多麼希望眼前的人兒是她。
當他的視線無意掃到白萱凸起的肚子,眸光里閃過了落寞,動了動唇,緩慢道︰「我願意!」
‘我願意’這三個字通過的話筒清晰的傳到了eleven耳里,一直在她眼眶中打轉的眼淚,再也圈不住,奪眶而出。
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地上,開出一朵朵悲傷的花朵兒。
「他說他願意,他竟然說他願意。他要娶別的女人了!」eleven帶著哭腔不住的喃呢,神情彷徨而無助,整個人痛苦又難受。
她的墨不再要她了!
不要她了!
不要了!
不斷落淚的雙眼里再也沒有往日的光彩,眸底彌漫著生無可戀的情愫,那是一種死亡的氣息。
霍權煜像是覺察出什麼,轉頭看她,正好對上她眼底流露出來的情緒,心里咯 一聲。
掐住她的脖頸,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黑眸狠厲的盯著她彌漫著死亡氣息的雙眸,警告道︰「施憶,你要是敢為了這個男人尋死覓活,我會讓這個男人為你陪葬!」
換做是以前,eleven一定會激烈的跟他叫囂。
可這一次,她只是眨了眨眼楮,望向他的眸光里,是揮之不去的生無可戀。
小-嘴兒微微張了張,好半天才發出聲音︰「大惡魔……我好累……我好想睡覺……不想再醒來……不想……」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eleven緩慢的閉上眼楮,癱軟在他懷中。
「施憶!」
霍權煜拍了拍她的小臉,卻沒有絲毫反應。
胸腔中堆積的滿腔怒火,隨著她的昏迷,硬生生的卡在胸腔,不上不下,出不來,險些沒把他給氣死。
臭東西!
「去醫院!」男人一聲令下,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曾大陸趕緊吩咐司機開車。
騎士十五駛出酒店的時候,婚禮儀式正好全部完成。
霍權煜視線沉沉的注視著車窗外,看到席家拉著副一總一統一起合影,眸光快速閃過什麼。
這邊曾大陸接到一個電話之後,神色沉重的跟霍權煜匯報。
「上將,上次槍殺你的事,有消息了。」
「是ting殺手組織。」
霍權煜聞言,眼底閃過殺意。
「上將,還有件事。」像是想到什麼,曾大陸趕緊補充道,「我們的人探知到,ting殺手組織那邊有派人過來。所以您看上次槍擊事件,會不會是副總……」曾大陸朝著窗外看去,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