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傻的嗎?那可是槍,她竟膽敢往前湊。
「傷到哪兒了?」男人眸色發冷的上下檢查她。
施憶費力的睜開眼楮,眼前俊逸的臉龐還跟上一世一樣。
可現在,她卻在他臉上看到不一樣的情緒。
似乎他跟上一世不太一樣。
「這嘶疼……」
她剛一開口,傷口處傳來撕裂的疼痛,讓她承受不住痛呼出聲。
霍權煜視線落在她手捂住的地方,鮮血已經染紅了她的小手。
該死的!
「施憶你……」男人怒極了,一時講不出半句罵她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她很喜歡看男人這種明明憤怒卻無可奈何的樣子。
比上一世冷漠無情冷血的他,強多了。
「這是你欠我的!」話一落下,她抵擋不住疼痛,頭一歪,徹底陷入黑暗。
見她暈過去之前還不忘念叨這句話,霍權煜心頭一股怒火上上下下正好卡在喉嚨出不來。
這臭東西!
不止跳車,還膽大的替他擋槍,現在竟還敢說這是他欠她的!
小小年紀長本事了!
欠教育!
霍權煜把她打橫抱起來,衣領忽然被扯了一下。
他才注意到,領口的衣服被她的另一只小手給緊緊的拽住。
這是怕他丟下她?還是怕他賴賬?
「上將您沒事吧?」
曾大陸急忙跑過來,看到他懷中昏過去的施憶,被嚇一跳。
「施小姐怎麼樣了?」
「中彈了。」霍權煜目光沉沉的掃了一眼對面大廈樓頂,臉色越發冷冽。
「掘地三尺找出今天的主使。」
男人扔下一句話,抱著施憶急忙上了騎士十五。
曾大陸望著對面大廈,面色凝重起來。
這次傷到施小姐,上將如此護短,看來景城要變天了。
……
景城市中心醫院。
騎士十五一個急剎車,穩穩的停在醫院門口。
不等曾大陸下車來開車門,霍權煜就自行打開車門,抱著昏迷不醒的施憶下車。
「醫生,醫生……」曾大陸急忙下車來,跟在霍權煜身邊,扯著嗓子就對醫院里面喊。
值班的醫生听到聲音,帶著護士急忙跑出來。
護士見到霍權煜手中抱著人,趕緊推了擔架過來。
「上將這邊。」醫生急急開口。
在華夏國,從年幼到年長,上上下下男男女女,皆認識霍權煜。
他的人氣不輸于任何當紅明星。
所以霍權煜一進醫院就引起轟動。
霍權煜疾步過去,把施憶放在擔架上,發現衣領還被她抓住。
男人抬手去扯她的小手,施憶卻在這個時候醒來。
視線範圍內不止有霍權煜,還有醫生護士。
她蹙眉,排斥︰「我不要男醫生!」
霍權煜本來不忍心扯開她的手,見她還提無禮的要求,直接粗魯的扯開她的手。
「不準搞性別歧視!」男人冷厲的話帶著強有力的命令口氣。
一旁被施憶嫌棄的男醫生模了模鼻子,委屈巴巴。
就不能讓男醫生混口飯吃嗎?
施憶看著他對自己甩臉色,嘴巴一癟,嗚咽出聲。
「好歹我……也救你……一命……嗚嗚……」
眼淚說來就來,霍權煜看著她眼眶中的晶瑩,沒由來的煩悶。
「我來!」
男人沙啞的嗓音入耳,施憶愣了半秒鐘。
他來?來什麼?
難道是……要幫她取子彈?
想到他幫自己月兌褲子,取子彈的場景,施憶全身細胞都在抗拒。
她現在把剛剛傷口疼出來的眼淚給憋回去,還來得及嗎?
「不行,不要!」她搖頭,極力的拒絕。
霍權煜似笑非笑的盯著她︰「你不是說我欠你的嗎?現在我還你!」
什麼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施憶總算是領教到了。
「別,我不要你還了。」
饒是她如何拒絕,最終她還是被推進了急癥室。
原本以為男人只是說笑,可當她躺在手術台上抬眸的時候,正好看到男人換好手術服走了進來。
褪-去軍裝,穿上藍色手術服的他,少了一抹冷厲,卻多了一抹嚴肅。
醫生這個職業,嚴肅嚴謹,不容許絲毫出錯。
沒想到他換上醫生的服裝,一點也沒有違和感。
「霍權煜……」
她虛弱的聲音傳來,男人擰了擰眉。
「叫小叔!」男人糾正道。
施憶卻是搖頭拒絕︰「還沒有嫁給你佷子,喊你小叔太早了!」
男人盯著她了一番,明明虛弱無力,卻還在嘴硬。
「遲早的事!」男人篤定道。
施憶見他一副斬釘截鐵的樣子,越想忤逆。
「未必!」她咬牙切齒。
男人眸色幽深的盯著她,手上一扯。
施憶感覺下面一涼,嚇得失聲尖叫。
「啊啊啊……你干嘛?」
她下意識的伸手捂住,卻模到自己光溜溜的大腿。
他,他,他……
「你竟然……月兌我褲子!」憤怒的話被她用虛弱的語氣喊出來,絲毫沒讓人感覺到她在發火。
男人淡淡的看著她的小臉,語氣更是寡淡的不行,仿佛她沒穿褲子跟穿了褲子躺在他面前,都一樣,,絲毫沒有勾起他的興趣。
「不月兌褲子怎麼給你取子彈?」
施憶︰「……」
在施憶憤怒的目光和羞紅的臉色中,男人終于大發善心,扯過一塊布蓋在她下半身。
施憶沒有注意到的是,男人在給她蓋布的時候,不經意瞥見她白皙筆直的雙腿,眸色深了幾分。
想不到這小東西腿這麼白,這麼直。
「先打麻藥。」男人干咳了一聲,移開視線,拿出針筒和麻醉劑。
施憶看著針頭,兩眼發暈。
「霍權煜,我可不可以不打麻藥?」她怕打針。
不是因為疼,而是有人天生就暈針。
「叫小叔。」男人把麻藥抽進針筒里,神情專注,卻在听到她的稱呼的時候,出聲糾正。
施憶撇嘴,心里一百萬個拒絕。
可看到他手里的針筒,她就焉了。
如果喊一聲,能不打針,似乎也行。
「小,小叔……」
糯糯的聲音帶著絲絲沙啞,從她小嘴兒里輕輕的發出。
霍權煜覺得簡直要命。
繞是他已經很用力的克制,可手還是不可控的抖了抖。
磨人的東西!
見他臉色怪異,施憶根本聯想到自己軟糯的聲音給他帶來的沖擊,還以為他不願意。
「小叔,你可以說話算話!我已經喊了你,你不要再給我打麻藥。」她開口道。
霍權煜擰眉,視線落在她蒼白的小臉上。
「我可不記得有答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