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夏晚晴卻把那第一百條又背了出來。
曹老頭兒沒想到,夏晚晴只是逗他玩兒,便拍了拍她的肩頭,責怪道︰「調皮。」
「師父,你別小看我呢,我可是背得差不多了。」
「恩,師父相信你,師父也相信自己的眼光,沒有收錯徒弟。」
這會兒曹老頭兒一本正經起來,倒是讓夏晚晴有些受不了了。
「師父,你剛剛那個樣子,像是在躲什麼人,你告訴我,究竟誰回來了?」
「還會有誰?那個美女鬼唄。」
曹老頭兒瞥一眼夏晚晴道。
「美女鬼?你說的就是那個叫齊歡的女人?」
「噓!別提她的名字,有毒!」
夏晚晴額頭三根黑線,師父,你在逗我玩兒嗎?
明明是你告訴我,她叫這個名字的好不好?現在你跟我說這個名字有毒?
夏晚晴心里這麼想著,便道︰「你怎麼知道她回來了?」
「我能感覺到?我們這個醫毒派,不單學醫,也制毒,醫毒本就不分家。
有些藥物,少一分則是治病救人的良藥,多一分就有可能是致人命喪黃泉的毒藥,你明白嗎?」
「明白。」
難怪,曹老頭兒在讓她背《醫經》的時候,也要背《毒經》,就是因為醫毒是不分家的。
俗語也說,是藥三分毒,沒事兒不能把藥當飯吃的。
夏晚晴還是有疑問道︰「你所說的感覺,是怎麼個感覺法?」
「通常會制毒的人,身上都有一股子奇怪的味兒,包括你,夏晚晴,你現在身上也有一股子味兒了。」
曹老頭兒說著,還故意湊近了她聞了聞道。
當然,他的聞法是很正常的那種,絕不是小人的舉動。
夏晚晴便也不由往自己身上聞了聞,並沒有聞到所謂的味兒。
「我怎麼聞不到?」
「你當然聞不到了,你自己在制毒,怎麼可能聞得到?」
也對,這就是所謂的習慣成自然吧。
「那也就是說,你在附近聞到了那個齊,不,美女鬼的味兒?」
「對。」
「這麼說,她也在找你?」
「不不不,她怎麼會找我?她要找的也不該是我。」
然而,就在曹老頭兒說這番話時,卻一陣陣大笑聲傳來。
那是一個女人的笑聲,听起來尖細,又毛骨悚然。
夏晚晴都被驚到了。
這是不是就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呢?
她來這兒看師父,結果那個叫齊歡的女人就找上了門。
只不過,這笑聲是從屋外傳出來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平房的上方是跟後山相聯的,也就是說,這工人房就像是在山上挖出的一個洞穴建成的工人房。
所以這房子常年需要火盆才能保證屋內的干燥。
那笑聲便從房頂上方傳來的,仿佛下一秒,那人就可能從房頂上破土而入。
但,並沒有,工人房卻是被人狠狠給踹了開來,揚起一陣塵土。
塵土過後,一個戴著神秘面紗的女人就站在了那兒,聲音透著尖利與諷刺道︰「師兄,你讓我好找,沒想到你竟然躲在死人住的地方,果然是不枉你這活死人的名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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