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北遼使臣的宴會上,驚現一名與先皇後很相像的女子。
皇帝見了那女子都看痴了,一直握著人家的手不肯松開,就這麼扯著那女孩的手回到了席位上,讓娜婭坐在皇帝身側伺候。
北狄使臣見此情形自然是萬分高興,而大齊眾臣卻有些懵,沈凌燁心中更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個娜婭的出現太過巧合,會不會是北遼的陰謀?
然而沈凌燁手中沒有證據,這時候想說什麼也都晚了,只能看著皇帝和娜婭說笑,笑的那樣開心。
沈凌燁從未見過皇帝這般笑容,好像整個人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精神百倍。
沈凌燁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既然娜婭已經被皇帝發現,現在就算是想要動手除掉她也不可能了,只能小心留意吧。
一個番邦進貢的美人而已,在京城里沒有根基,朝中也不會有人支持她,諒她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想到此處,沈凌燁也只能放下心頭疑慮,與旁邊的人說笑。
只是心中卻暗暗打定主意,命人嚴密監視這個叫娜婭的女人,如果她敢有什麼不軌之舉,絕不饒她。
一場歡迎北遼使臣的宴會,卻讓皇帝意外得到了一個與亡妻相似的女子,這可是讓皇帝大為歡喜。
像皇帝這個年紀,正是愛追憶往事的時候,每每想起先皇後除了愧疚就是感念當初的恩愛時光。
偏偏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跟先皇後如此相似的女子,皇帝哪能不激動?
酒宴結束,皇帝便領著娜婭一同回到了寢宮。
這一晚,皇帝好像回到了年輕時候,大展雄風,直把娜婭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折騰的不輕。
第二天,皇帝破天荒的沒有早起,而是停了早朝。
滿朝文武都有些驚訝,皇帝是個很勤勉的人,這麼多年了都很少不上早朝。
結果這個北遼美人一來,皇帝就停朝,怎麼感覺不像是好兆頭啊。不少人紛紛搖頭,皇帝都這個歲數了,怎麼還跟毛頭小子一樣啊?
然而讓眾臣吃驚的還不只這一點,等皇帝睡足了醒來之後,便直接傳旨,封娜婭做了麗妃,只比四妃低一個品階。
這個消息傳出來,不僅皇宮之中,就連朝中大臣,也是吃驚不小。
一個番邦進貢的美人,來到皇宮第二天就封了妃,這份恩寵也太過了啊。
皇帝不是昏庸之人,怎麼會做這種昏了頭的事情?一時間,朝臣議論紛紛,就連在家休息的沈凌燁,也得知了消息。
「紹遠,到底是怎麼回事?父皇這是新納了美人?何方神聖,才進宮就能直接被封妃子?」清涵隱約听見有人向沈凌燁稟報,等著沈凌燁進屋後,便問道。
「是北遼進貢的美人,跟母後有些相像,父皇見了當時就直了眼,昨晚便留那女子在寢宮了。
今天早晨停了早朝,又直接封了妃子。」沈凌燁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沒想到皇帝會對這個娜婭如此痴迷,沈凌燁還以為,頂多也就是寵一寵,封個貴人嬪之類的就不錯了。
哪成想直接封妃,只比四妃差一個等級,不知道後宮中幾個妃嬪得知消息,會是什麼反應?
清涵聞言皺眉,「北遼進貢的美人?這怎麼回事啊?北遼的女人跟咱們大齊的人並不像啊,區別很明顯,怎麼可能像母後呢?」清涵直覺的認為,這里面有蹊蹺。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你看靖北侯府兩個女孩,銀鳳表姐和雲芝,長得都不像母後。
這世間沒有血緣卻相像的人或許有,可一個是大齊人一個是北遼人,這個就讓人奇怪了。而且還偏巧就讓父皇見到,我總覺得這個太湊巧了。」
「可惜,如今娜婭已經成了父皇的妃子,即便是你我有心,也不能再動手了。
唉,都是我疏忽,當時就不該讓北遼使臣提起進貢美人的事情。」沈凌燁有些後悔。
「如今這情形,咱們什麼也不能做,你且忍一忍,看看往後的情形再說吧。
我想,父皇如果寵愛那北遼美人太過的話,不用你開口,朝臣就會有人反對了。
宮中的淑妃德妃也不是沒背景的人,她們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個番邦進貢的女子受寵,肯定會有所行動。」
清涵很清楚女人的心思,以前皇帝對女人不怎麼用心,後宮多少年沒進一個新人,再加上貴妃有賀相撐腰,德妃跟淑妃這才默不作聲。
然而這個北遼來的娜婭,在宮中無根無基,憑什麼就得了皇帝的寵愛?以前淑妃她們不爭,不表示現在不爭,看著吧,會有人出手的。
沈凌燁听了這話,也只能無奈點頭了,「嗯,我已經命人傳信給宮中的人,注意盯著那個娜婭,如果她敢有什麼不利于父皇的舉動,我絕對不會饒了她。」
「就怕,這是個聰明人,她才進宮就如此得寵,只要她安安分分別做錯事,父皇會一直寵著她。
有的時候,女人不用做什麼,她只要隨便說點兒什麼,對男人的影響都很大。枕頭風,不可小看啊。」
清涵有些擔心,萬一這個娜婭就是那種聰明的女人,她什麼都不做,就是一心一意討好皇帝,那還真是不容易對付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靜觀其變了,等著看吧,這個娜婭是聰明還是蠢笨,總有能看透的一天。」
清涵嘆了口氣,這一出真的是萬萬沒想到。皇帝都這麼大歲數了,竟然又寵幸起美人來,而且還這般狂熱,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老院子著火,沒救了。
沈凌燁與清涵在府中議論,外界更是不消停,各府里都在談論這個北遼美人的事情。
靖北侯方府那邊,也得知了消息,「什麼?北遼進貢了一個跟妹妹長相很相似的女人?
壞了壞了,這恐怕是老二那個混賬東西干的好事。他那個時候跟北遼有勾結,互通消息,要不是他,我哪至于中了人家的圈套差點兒死了?」
「去,你快去咱家書房那頭,看一看妹妹的畫像還剩幾張?我就怕,有人是拿著妹妹的畫像四處挑人,這很可能是個陷阱啊。」
靖北侯很是敏銳的察覺到不對,立即聯想到了方二。只可惜,方二已經被皇帝給判了斬首,這件事,可能就是個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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