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虎事先跟岳大人早就討論過了,這個真定知府明面上肯定不敢得罪岳大人,五萬兩銀子會給,估計他們會在半路上做手腳。
趙文虎估算了路程,認為只有真定保定交界的這一片大山,是最佳的伏擊地點,如果真定知府會有所行動,應該會在這里設下埋伏。
所以岳大人故意不在定興停留,非得要趕去慶都,就是在等著真定府派來的人呢。
趙文虎手下的人,早就化妝打扮成形形色色的行人,就在岳大人前後不遠處保護著,只等真定府的人出現,便將人一網成擒。
果然不出所料,剛來到這片林子,真定府派來的人便動手了,趙文虎等人立時察覺,趕來救援。
趙文虎帶著人一出現,那些蒙面人就懵了。
原本以為他們五六十人對付人家十來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沒想到人家早有準備,呼啦啦出來了近百人。
這下形勢頓時反轉,人家佔絕對性的優勢,蒙面人就有些心虛。
趙文虎帶來的人,都是太子府的精銳,個個武功高強,雙方一交手,蒙面人的劣勢十分明顯,頃刻間便有人受傷倒地。
領頭的蒙面人大吃一驚,知道事情不好,後來的這些人很厲害,他帶來的人根本就不是對手。
「風緊,扯呼。」領頭的蒙面人大喊一聲,就要帶人跑。
「小子,你往哪兒跑?還是陪你趙爺玩會兒吧。」瞧見領頭的蒙面人想跑,趙文虎一閃身便擋在了前面。
趙文虎跟著沈凌燁這兩年,武功進步神速,比起之前來那絕對是天上地下。如今已經可以躋身高手之列,對付這蒙面人,簡直輕而易舉。
就見他揮動手中大刀,帶著呼呼風聲,朝著蒙面人便劈了過來。
趙文虎力氣不小,雖比不得秦三,卻也比一般人強很多。
他手里這把刀,是沈凌燁特意讓人給他打造的,比一般的刀沉兩倍,勢大力沉,這要是砍上,直接就能劈成兩半兒。
領頭的蒙面人見事不好,連忙舉刀招架,結果卻被震的兩臂發麻,硬生生後退了好幾步。
只覺得五髒六腑都覺得一陣悶痛,眼前一陣暈眩,眼前直冒金星,身子晃了好幾下,這才穩住。
趙文虎卻一點兒事都沒有,趁著對方還有些暈的時候,回刀一掃,朝著對方腰月復掃過去。
那邊蒙面人還有點兒暈呢,動作自然沒那麼靈便,閃避的慢了點兒,小月復就被刀尖兒掃到,劃了一道口子,鮮血一下子就出來了。
趙文虎得勢不饒人,這一刀過去,抬腿就是一腳,直接將領頭這蒙面人給踹飛了,正巧撞到一棵大樹上,當場撞暈了過去。
趙文虎這邊輕輕松松解決了領頭的蒙面人,其他蒙面人這時候也被制服了半數,其余的一見事情不好,玩了命的跑,倒是有十來個跑了的。
趙文虎要去追,卻被岳大人給喊住了。
「文虎,不用追了,讓他們回去報信就是。要是沒人報信,真定知府怎麼會有所行動呢?就是要他們動起來才好。
就這樣吧,把抓住的這些人都捆了帶走,到前面慶都去安頓,等著明天送去保定府,讓袁大人幫忙,將他們押解進京。」
趙文虎一想也對,他們設下這一計,就是為了打草驚蛇,現在草打了,蛇若是不驚,豈不是沒戲可唱了麼?
真定府那邊,事先已經留了人監視,今晚他還會再派些人悄悄返回去,監視真定府的動向,任何風吹草動,都會有人盯著。
于是眾人不再追擊,而是將抓獲的二三十人全都捆了起來,押著這些人繼續趕路,直奔慶都。
到了慶都城,直接找到了慶都知縣,先把人押在了大牢里。
這邊已經是保定府的範圍,歸保定府管轄,真定知府就算是再有能耐,手也神不到保定府的範圍來。
安頓好那些蒙面人,趙文虎立即打發了人,一邊飛奔前去保定府報信,讓袁明澤想辦法派人過來增援。
另一邊則是派了人返回真定,想辦法再混進城去,跟之前的人手匯合,監視真定知府。
一切都安排好,眾人這才休息,幸好這一晚安然無事,第二天一早,保定府那邊就來了兩百兵丁,幫忙押著那些假冒山賊的蒙面人,直奔保定府。
到了保定府,袁明澤和秦謹言早就等著了,眾人見了面,簡單說了真定府的情形。
袁明澤這邊,早已經接到了清涵送的信,打發人前去定興、曲陽和唐縣交界的地方,尋找隱匿在其中的人。
然而那五回山不小,地形又十分復雜,袁明澤擔心一時半刻的沒有結果。
正好趙文虎押著那些人來了,袁明澤靈機一動,當即跟趙文虎商議,能不能就地審問。
這些人能被真定知府派出來打劫岳大人一行,定然就是真定知府的心月復。
若是那五回山中藏著的人真的與真定知府有關,這些人或許就知情,甚至可能知道具體地點,總比派出人漫無目的的尋找要省不少時間。
趙文虎並不知道清涵那邊的事情,此刻一听袁明澤的話,也覺得可行。
于是,眾人便在保定府安頓下來,袁明澤立即安排人手,審問這些人。
剛開始,那些蒙面人還一口咬定他們就是山賊,埋伏在那里就是想攔路打劫來往客商。
這話誰信啊?于是袁明澤命人動刑,一番嚴刑拷打之下,就有人堅持不住了,吐露實情。
說他們是真定知府派去,扮作山賊攔路打劫,將那五萬兩銀子劫回去。
只要有一個人開口,接下來就好辦了,袁明澤在保定府歷練這一年多,比之前可是干練許多,立即命人繼續審問。
慢慢的,好幾個人都熬不住了,供出了不少事情。
這些人都是真定知府暗地里養的心月復,不屬于府衙,幫著真定知府辦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
這其中,就有定興知縣梁棟的案子。
定興縣衙密室之中藏著的那五萬兩銀子,就是他們想辦法運進去的,目的自然是栽贓。
那些銀子不用說,自然是真定知府自家私庫里的銀兩。
真定知府這些年沒干好事,只是面上裝的挺像樣子,又把上面的官員都打點到了,有人護著沒查到他頭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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