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涵的話,讓趙文虎一愣,「殿下,這樣能行麼?」
劫獄?堂堂太子府的侍衛,跑去真定府劫獄?這怎麼听起來夠荒唐呢?
「哎呀,我是說實在不行就劫獄。
這里是太子府的令牌,見令牌如見太子,你帶去試試,如果能把人安全帶出來最好。
如果不能,那就半夜里偷偷模進去,把人救出來。
依我的意思,你不如就直接帶人半夜進去救人算了。
那邊就算是見到了太子府的令牌,也肯定不會放人,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指不定就害了梁大人呢。」
「記住了,人救出來直接帶回京城,我要見梁大人,他身上肯定有真定知府的把柄。
我這就進宮去,跟父皇說一下,想辦法替梁大人洗月兌罪名。」
清涵的直覺從來不會錯,此事背後,怕是干系不小,梁知縣是重要人證,絕對不能有事。
趙文虎見清涵這般慎重,知道事情很嚴重,「好,屬下立即帶人前往真定,太子妃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人救出來。」
說著,接過了令牌,出門調動人手,便領著一百名侍衛出發了。
趙文虎走了,清涵也不怠慢,立即讓人給她收拾梳妝,然後帶著幾個丫頭侍衛從園子里出來,坐了馬車立即趕往皇宮。
皇帝得知清涵進宮求見,很是納悶兒,還以為清涵是為了朝中抹黑沈凌燁那些流言而來呢。
「這丫頭啊,都要當娘了,脾氣還是這麼火爆,唉。讓她進來吧,那暴脾氣可別氣壞了。」皇帝很是無奈的說道。
侍衛出去宣了清涵進御書房,清涵進來,福了一禮。「兒臣拜見父皇。」
皇帝瞅了清涵一眼,「這麼大的肚子了,不在園子里好好靜養,又跑宮里來做什麼?
朕都說了,一切都有朕做主呢,外頭那些閑言碎語的不用理會。
朕不會動搖,燁兒身為太子為國出力,朕心里有數,哪會听那些人胡說八道?」皇帝誤會了,以為清涵是來興師問罪的,趕忙安撫。
清涵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皇帝的意思,當即滿頭黑線,「父皇,兒臣來,不是為了那些蜚短流長。
那點兒流言兒臣理都不理,才不會因為這個生氣呢。兒臣來,是有其他的事情跟父皇說。」
皇帝一听這話,松口氣之余,也好奇起來,「哦?不是為這個?那是因為什麼來找朕?」
清涵也不瞞著,就把關于梁知縣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父皇,這里面定然有蹊蹺,還請父皇下旨,將梁知縣帶到京城來,由刑部或者大理寺審理。
兒臣相信梁知縣的人品,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來,這定然是有人誣陷。」
皇帝听完,沉吟片刻,「密室里的確搜出了銀子,關鍵是這個銀子從何而來。如果能說明來源,此事想了結也不難。
怪就怪在,真定知府那邊,既然發現了贓銀,就該稟報朝廷啊,他一個知府,憑什麼扣押知縣?」
「這個梁知縣,朕也有所耳聞,是個不錯的好官,朕覺得你說的對,里面肯定是有什麼蹊蹺。
既然這樣,那就讓人將他帶回來吧,朕立即下旨,命人去真定府,將人帶回京城來。
是非黑白,交給大理寺去查,侯大人會查出真相的。」
皇帝不是昏庸之人,他也覺得這里面有蹊蹺不對勁兒,再者清涵都出面了,不管怎麼樣也得給清涵面子,所以直接就答應了。
皇帝答應下來,清涵便松了口氣,接著皇帝親自寫了旨意,命人送去大理寺,讓侯大人派人前去真定,將梁知縣帶回來。
清涵想了想,還是開口讓皇帝派了幾十個侍衛一同隨行。
皇帝雖然覺得清涵這樣有點兒小題大做,可也不好多說什麼,于是就同意了,真的派了二十名侍衛,連同大理寺的官員一起,即刻出京前往真定。
「多謝父皇,兒臣太冒失了,忽然進宮來打擾父皇,主要也是擔心梁大人,還請父皇見諒。」
有皇帝的旨意,只要梁棟還沒有被害,應該可以平安無事了,清涵此時也松了口氣,趕忙哄皇帝。
皇帝瞪了清涵一眼,「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冒失啊?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就這麼急火火的進宮來,這點兒事情隨便讓人送封信來不就可以了?」
清涵有點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兒臣是怕信里說不清楚,還是當面跟父皇說一下好些。
不然父皇好覺得兒臣太能擺架子了,都敢在父皇面前擺譜兒。」清涵自然不怕皇帝生氣,故意開玩笑道。
「擺架子就擺嘛,你是太子妃,朕的兒媳,如今又懷著朕的皇孫,理所應當擺,誰還能說什麼?
好了,難得進宮,要不要去見一見淑妃?她也是很想你。」皇帝見了清涵格外高興,就想多留清涵一會兒。
清涵想想,反正她現在就是閑著,什麼事情都沒有,那就留在宮中玩兒一會兒也沒啥。
「好啊,兒臣也有些時候沒見到淑妃娘娘了,還真是想的慌,那就去景宸宮找淑妃娘娘聊天去。」
就這樣,清涵先去了景宸宮,找淑妃聊天說笑,又跟二公主聚在一起說了陣悄悄話,順道中午留下在景宸宮蹭了頓飯。
直到下午有些困了,這才離宮回園子,睡了一覺。
等清涵睡醒起來,這才讓人去把梁夫人接來,「梁夫人,你實話跟我說,梁大人是不是知道真定知府什麼秘密?
此事關系到梁大人的生死,你若是知道什麼,一定跟我說,我好想辦法幫梁大人。」
清涵把趙文虎打听來的消息,還有皇帝已經派人去真定的事情,都告訴了梁夫人。
讓梁夫人安心之余,也向梁夫人問起關于梁知縣和真定知府的事情。
梁夫人跟梁知縣夫妻感情不錯,是梁知縣的賢內助,梁知縣不可能什麼事情都瞞著梁夫人,梁夫人應該能知道些事情。
梁夫人听了清涵的話,總算松了口氣,有太子妃照應著,丈夫應該是不會出事。
至于那些銀子,根本就不屬于他們,這事情總能查問清楚,還丈夫一個清白。
只是清涵問的關于真定知府的事情,梁夫人一時半刻真的想不起來。
「沒有什麼啊,我家相公生性耿直,不喜歡官場里阿諛奉承那一套,從來也不巴結上官。
若非如此,哪能在定興六七年了還沒升官?」——
上拉加載下一章 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