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被偷襲,損失慘重,叛軍首領被沈凌燁與清涵重傷擒獲,最終不得不投降。
首領都投降了,剩下這些士兵自然不會在負隅頑抗,于是一個個也都扔了兵器投降。
神武右衛的指揮使鄭天皓領著人,將所有叛軍盡數擒拿,全都找東西捆了起來。
接著一行人從山中緩緩走出,等他們走出大山時,已然是天光大亮。
眾人找了地方略休息了一會兒,隨便啃了口干糧。
「沈大哥,接下來要怎麼做?」清涵啃完干糧喝了水,這才覺得好一些,扭頭去問沈凌燁下一步的打算。
「帶兵去保定府,保定知府被叛軍救下來,估計這時還在保定府呢,我得趁著保定府兵力空虛抓住保定知府,好好審問。」
保定知府竟然敢造反,他背後肯定不知道還有多少秘密,沈凌燁直覺的認為,這件事肯定與賀相還有大皇子一黨有關。
尤其是這些叛軍,很有可能就是魏駿達所說的賀相等人私底下養的軍隊,如果真的是這樣,抓住這條線挖出來,肯定能夠置賀相于死地。
「沈大哥,眼下咱們並不知道保定府還有多少守軍,萬一那邊又調了叛軍過去,咱們現在這些人,估計攻城不夠用。
我倒是讓三哥去河間調兵了,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趕來。
兵貴神速,咱們既然要拿下保定府,就需要另外想個法子,最好不費多少力氣就能進城去。」
保定府不是小地方,城池堅固易守難攻,他們手里這點兒兵力去攻城,估計很費力。
事倍功半不劃算,而且還會驚動了百姓,不是什麼好辦法。
再者,萬一那保定知府見到事情不妙逃跑了怎麼辦?最好還是想個辦法,不費多少力氣就能進城。
最起碼能騙開城門,到時候大軍一擁而入,既避免了傷及無辜百姓,也能打保定知府一個湊手不及。
「涵兒有什麼好主意麼?」沈凌燁低頭看著清涵,含笑問道。
他這個小媳婦可不簡單,腦子靈的很,鬼主意特別多,說不定就有什麼好辦法,可以不費力氣進保定城呢。
清涵朝著那邊被俘的叛軍看去,叛軍首領還有幾名將領都受了傷,不過性命應該無大礙,或許可以從他們身上著手。
「沈大哥,這些人不就是被派來抓你的麼?如果你假裝被俘虜,由這些人押送進城,咱們應該很容易進城吧?到時候里應外合,拿下保定府應該不難。」
沈凌燁聞言眼前一亮,這一招不錯,「嗯,這一招可行,讓咱們的人都扮成叛軍模樣,跟著進城。
保定知府听說我被抓了肯定很高興沒有戒心,咱們突然發難,可以一舉將保定知府擒獲,省的他跑了。好,就這麼辦吧。」沈凌燁同意了清涵的辦法。
于是,沈凌燁將手下的侍衛等人都召集起來,命眾人都換了對方的衣裳。
接著,沈凌燁將叛軍的三位將領弄出來,跟三人一番協商。
這三人已經成了階下囚,本以為必死無疑呢,結果沈凌燁卻說,只要他們能老實配合,沈凌燁願意在皇帝面前求情饒了他們。
而且只要這些人表現不錯,沈凌燁還可以考慮,讓他們投靠在沈凌燁麾下。
叛軍原本隸屬于保定知府管轄,這些人好多都是些亡命之徒,被保定知府收攬後,聚在一起訓練,成了一支軍隊。
反正就是誰給飯吃給錢花,就給誰賣命,倒也沒有什麼必須忠于哪個的念頭。
如今既然落到了太子手里,而且太子還同意網開一面,要是往後能跟了太子,那前程可比跟著保定知府遠大多了,他們哪能不樂意?
當下幾個人就全都同意了,配合沈凌燁演一出戲。
于是,沈凌燁故意扮作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的模樣,身邊的護衛改扮成叛軍,由這三名將領帶著,前往保定府。
就說是抓到了太子去向保定知府邀功,到時候眾人見機行事,想辦法抓住保定知府,將保定府控制住。
清涵也少不得換上了叛軍的服色,就在沈凌燁身邊跟著寸步不離,霍靖祺不放心太子和清涵,理所當然也跟著。
至于秦謹知秦謹言,他們雖然也會些功夫,可畢竟沒有真正跟人動手過。
便留下來與鄭指揮使一起,領著眾將士們分撥前往保定府,想辦法埋伏在城外,一旦城里情形不對,立即攻城接應。
就這樣,眾人定好計策便按照計劃行事,這邊留下高捕頭等人,等候秦三。
如果秦三搬來救兵,就讓秦三帶兵前往保定府,與鄭指揮使匯合,一同拿下保定府。
正好這時候梁知縣帶了些人趕過來,與高捕頭等人會合,看守著那些叛軍,等候秦三搬兵回來。
清風山離著保定府城不到一天的路程,眾人卯時中從清風山出發,下午來到了保定府外。
若平常時候,府城外來來往往都是行人非常熱鬧,然而今天卻不同,城門緊閉,吊橋升起,明顯就是不許任何人進城。
清涵看了看保定府城門上的情形,很是慶幸他們沒有直接帶兵來攻城。
他們兵力不夠,就算守城的士兵不多,想要攻下保定府也不容易,肯定損失慘重。
希望他們的計策不要被識破,只要能順利進城,一切就容易多了。
眾人來到城下,還沒等靠近護城河呢,就听見城上有人高喊道,「下面是什麼人?
趕緊停下報上名來,要是再往前走,我們可就放箭了啊。」
果然,就見到城牆上一排排弓箭手嚴陣以待,頗有些一句話不對勁兒就萬箭齊發的樣子。
霍靖祺趕忙一催馬上前來,「諸位將軍,我等前日奉了知府大人命令出城追緝逆賊,托知府大人的洪福,總算不辱使命將逆賊擒獲帶回。
還請幾位將軍往大人那里傳話,就說逆賊已然成擒,趙將軍等人受了些傷,能不能讓我們先把逆賊押進城,順道找個郎中給趙將軍他們治傷?」
霍靖祺的腦子可不白給,早就想好了說辭,一番話說的並無破綻。
加上叛軍一直在某處深山里練兵,與保定府守衛將士並不熟悉,城上的人其實並不認識他們。
所以城上的人一听說逆賊被抓住了,再看看底下一輛馬車上躺著個像血葫蘆一般的人,頓時就信了,立即讓人去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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