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爺這邊問明白了柳家的所在,立即就打發了管家領著花媒婆,帶著二十來個家丁一起,快速趕往柳樹屯,去抓清涵。
周家財大氣粗,府里有馬匹有馬車,速度自然比較快。
所以當胡氏母女剛剛趕回家,手忙腳亂的收拾了衣服銀錢,正要往外走呢,就正好被周府的人堵在了院子當中。
胡氏一看這樣,嚇得魂不附體,手里的包袱掉在了地上。周府管家一看還能不明白,胡氏這是要跑呢。
「惹了禍就想跑?哪有那麼容易?來人啊,給我打,連這個柳家都一起給我砸了。也讓他們都知道知道,惹了周府是什麼下場。」
仗勢欺人的事情管家干的多了,根本不覺得如何,他們老爺被打的那麼慘,不給老爺出出氣怎麼行?于是二話不說,直接吩咐人開打。
周府的家丁也是為虎作倀習慣了,見怪不怪,隨即拎著手里的棍棒,上前來就是一頓砸。
胡氏見到這樣,趕緊就要去攔,「不行啊,不能砸,砸壞了我們可怎麼過?」結果被人推開,直接踹了好幾腳,疼的胡氏哇哇大叫,跌坐在地哭喊連天。
柳家雖然在村子外圍,可附近也有不少鄰居,這邊鬧的動靜不小,當即有人發現了,連忙跑去地里告訴了柳志財。
柳志財一听說家里來人鬧事,連忙扛著鋤頭就往回家跑。
等他跑到家門口,就見到院子里好些壯漢正拿著棍棒在四處砸東西呢,好好的柳家,此刻已經是滿地碎片,鍋碗瓢盆沒有一個好的了。
「你們這是干什麼?光天化日闖進來打砸,還有沒有王法了?」柳志財紅了眼,掄起鋤頭就朝著那些人打去。
可柳志財不過是個窩窩囊囊的農民,一生只會種地,什麼時候跟人家動手打過架?也不過就是心中一口怒氣而已,根本沒什麼章法。
對面的家丁一看柳志財輪著鋤頭沖過來,隨即躲閃之後,便掄起手里的棍棒朝著柳志財打過來。
柳志財一個人都打不過呢,結果一下子圍過來四五個人,一下子就被撂倒,然後棍棒便如同雨點一樣打在身上。
疼的柳志財滿地翻滾,「別打了,別打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對方卻根本不回答,棍子依舊朝柳志財身上招呼,不知道是誰用力狠了些,一棍子敲在了柳志財腿上。柳志財就覺得腿一陣劇痛,疼的他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見到地上的人不動了,管家這才喊了一聲讓人住手,「胡氏,這回你知道周府的厲害了吧?還不老老實實的說,你家那個丫頭呢?去哪里了?你是不是把她藏起來了?」
管家下讓人打砸了這麼一通,給足了下馬威,此時才開口詢問胡氏。
胡氏早就被嚇傻了,連身上被踹了幾腳都沒留意,這會兒她嚇得渾身發抖就像篩糠一樣,好不容易才明白過來,對方是問她話呢。
「清涵?清涵那死丫頭沒回來,我從鎮上回來沒見到她。她沒讓你們的人抓住麼?」胡氏記得當時有人去追清涵了,難道清涵跑了不成?
管家搖頭,他帶人來柳樹屯的時候,半路遇上了幾個家丁,那些人告訴他,沒有追上人。
「你家那死丫頭狡猾的很,還有個幫手,根本沒抓到。快說,她能藏到哪里去?」
管家親自前來,就是要抓了清涵回去。方才離開鋪子的時候,周老爺特意囑咐了,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把清涵抓回去,周老爺要狠狠折磨她。
管家對自家主子的脾氣了若指掌,想來那丫頭一定是長得不錯,老爺這回是真的看中了,不弄到手不肯罷休。即便是吃了大虧也不肯死心,一定要把人弄到手受用了才行。
只要把人抓到府里,那丫頭就算再有能耐,也得乖乖听人擺布,什麼時候老爺玩夠折騰夠了,一卷破席子拖到亂葬崗便是。
「胡氏,你要想明白了,今天你好好配合,我們若是抓到了那丫頭也就罷了,說不定老爺看在你真心實意的份兒上,還會饒你一條小命。
要是你敢有半點兒欺瞞,我們老爺說要弄死你,就跟捏死只螞蟻一樣簡單。」管家故意嚇唬胡氏。
「快說,那丫頭還有什麼去處?可有什麼親戚之類的地方藏身?還有,跟她一起的人又是誰,那人住在何處?」
周府管家精明能干,絕對不會忘了那丫頭身邊還有個同伙。
到了這時候,胡氏哪里還敢有所隱瞞?隨即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沒有什麼去處,柳家在這邊沒什麼親戚,只有一個大伯,住在隔著一百來里地之外的桃花溝。
大伯是倒插門做了上門女婿,二十多年了從來沒跟家里人聯系過,清涵那死丫頭並不知道這些。」
「跟清涵一起的,是我們村的獵戶,他就住在村子東頭,我知道在哪兒,可以領你們去。」
胡氏這個時候還能故得什麼?保命要緊啊,柳志財都被他們給打的昏死過去了,胡氏可不想落這樣的下場。
只要能保住命,保住幾個孩子,就算出賣了清涵還有林遠又有啥?
管家一听這話點點頭,看起來這女人不像是在說謊,也就是說,如果那個丫頭回到了村子,除了自己家之外,就是躲在那個獵戶家里。
「留下幾個人在這邊守著,花媒婆,你看著這女人,讓她寫一份契約。就是說已經同意了將閨女賣到周府,讓她簽字畫押,然後再把地上那個男人弄醒了,也讓他畫押。」
周老爺既然看中了清涵,就絕對不可能輕易放手,為了永絕後患,管家必須把事情辦的圓滿。
不然萬一柳家這些人不算完去告狀,就算是周府不怕,也終究是麻煩。有了賣身契約在,不管那丫頭死活,周府都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花媒婆幫著周府做了不少這樣的事情,自然不陌生,于是去弄了紙筆,寫了一份契約文書,逼著胡氏在上面簽字畫押。胡氏大字不識,沒辦法只好在上頭按了手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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