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門外，卓如海和卓媽媽的談話聲傳進她耳朵里。
「你怎麼了？今天做什麼都心不在焉的，我和沐語都很擔心你。」
房間里卓如海對卓媽媽說。
卓媽媽張開口，又什麼都沒說，如此反復幾次，很糾結的樣子。卓如海將她糾結的樣子看在眼里，「你想說什麼就說，跟我還有什麼不好開口的？」
卓媽媽嘆了口氣，「如海，我好像看到小南了。」
「小南？她在哪里？」卓如海臉上布滿喜悅，急忙問道。
他們找了這麼久的女兒終于有消息了嗎？
這麼些年，一次次失望，他都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這真的是一個突然的驚喜！
「你先別激動。」卓媽媽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這只是我的感覺。」
「今天早上，沐語的朋友冰兒來了，當時我在澆花，她一直站在門外看著我，我走過去才發現她流淚了，她說她是被沙子迷了眼楮，我也就沒在意。」
「後來，我邀請她吃餃子，她臉上的表情很糾結，最後還是跟著我進來了，你知道嗎？她吃餃子的時候又哭了。」
「我知道她不想被我看到，所以我假裝沒有看到，我看著她吃餃子的時候，坐在桌旁的她突然就變成了小南，我……」
冰兒走後，她一直在想她們之間的互動，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激動。
卓媽媽抓緊了卓如海的衣服，「如海，你知道嗎？我听沐語說過，她的年齡跟小南一樣，你說雲冰兒會不會……她會不會……就是我們失蹤的女兒？」
她說完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卓如海，眼底晶瑩閃爍，似乎只要他說一聲「是」，她就會激動得哭出來。
卓如海盡量撫平自己內心的震撼，「你先別急，咱們不能憑感覺就認定，萬一到時候是個烏龍就不好了。」
他輕輕地拍了拍卓媽媽的手，「照你的說法，她哭，那麼就是因為她還記得我們，可是她為什麼不認你呢？所以我覺得不太可能是真的。」
這句話，猶如一盆涼水澆在卓媽媽頭上，讓她火熱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
「可是……如海你懂嗎？那種感覺真的很真實，你相信母女連心嗎？」
卓如海點頭，「我相信，我也寧願相信這是真的。」
如果雲冰兒真的是失蹤的小南該多好。
卓媽媽皺緊了眉頭，「就像你說的，如果她是我們的女兒，她認識我卻不認我，你說，她會不會是看到我們有了沐語，她以為我們不要她，甚至不再找她了，她傷心了，生氣了？」
卓如海一听這話趕緊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四處看了一眼，這才放心地折返回來，「你這番話千萬不要讓沐語听到，不然她會以為自己是多余的，她也會傷心的，你知不知道？」
卓媽媽點頭，「我當然知道，但我忍不住猜測嘛！」
那邊，卓沐語在卓如海走到門口的時候迅速上了樓，躲了起來，才沒被卓如海發現。
卓沐語回到房間開始消化剛剛听到的那些話。
今天早上冰兒來了？
這是她第二次在她不在家的時候來了。
她盯著媽媽發呆？她在想什麼？
她還哭了？
說實話，她從沒見過冰兒哭。
在她心里，冰兒一直都是鐵血女漢子一般的存在。
今天她卻哭了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