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過敏了。」
她從小只對一樣東西過敏,那就是海鮮。
每次吃了海鮮反應都異常強烈。
奇怪,今天她並沒有吃海鮮為什麼會有過敏反應呢?
她掛斷了和衛思明的通話,心情有些煩躁的從抽屜里拿出一瓶藥膏。
她以為涂抹上藥膏就能好,沒想到過了幾分鐘後這種癢到骨子里的感覺蔓延到了全身。
越撓越癢,越癢越撓,循環不止。
直到起了一層紅色的滲人的疹子,把皮膚都撓破了。
她看著身上觸目驚心的疹子,呼吸變得急促,有種被大石頭壓在胸口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隨後窒息的感覺蔓延,眼皮越來越沉,她果斷打翻了床頭的花瓶。
隨著「嘩啦」一聲,還沒下班的佣人听到立馬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走了過來。
「大小姐……」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龔佩佩焦急的問醫生。
醫生摘下口罩,「是食物導致的過敏性休克,已經沒事了。」
「致使過敏的食物以後千萬不要再吃了。」醫生叮囑道。
醫生離開後,龔佩佩凝眉思索,「宛婷只對海鮮過敏,自從發現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讓她吃過海鮮,今天怎麼突然就過敏了呢?」
因著白日里損失重大,又加上擔心卓宛婷龔佩佩的氣色很不好,皮膚發黃,干巴巴的。
卓存禮問道:「會不會是家里的佣人吃了海鮮又和宛婷接觸導致宛婷過敏?」
「這不可能!」龔佩佩肯定的說:「我明文規定過任何人不準吃海鮮,佣人不會明知故犯的。」
「那是怎麼回事呢?」卓存禮眉頭緊鎖,很郁悶。
「哦!我知道了!」龔佩佩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大叫起來,「是她!」
今天的夜格外黑沉,天空中一片烏雲黑壓壓的聚集在司令府的上空中。
卓沐語睡著之後夏辰非去了花園。
花園里,左峰早已等在了那里。
「說。」
左峰點了點頭,「這是卓家的一樁密辛,卓宛婷出生的時候天狗食月,有大師推算出她命帶不詳,一生身嬌體弱,可能活不過二十五歲。」
「卓存禮夫婦起初不信,覺得這是造謠,可是從卓宛婷四歲之後身體一年比一年差,大病沒有小病不斷,治好這個病又得那個病,每日吃的要比別人吃的飯還要多。」
「就這樣,卓存禮夫婦漸漸相信了那個大師的預言。」
「他們只有這一個女兒,自然想盡各種辦法解除這個預言。」
臥室里
原本睡得安穩的卓沐語忽然痛苦的皺起了眉頭。
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眼巴巴地揪著媽媽的衣角乞求地說:「媽媽,我可不可以不打針針,每次打完都好難受,渾身沒有力氣……」
龔佩佩冷漠地把衣角從小女孩的手里抽走,沒有絲毫感情地說了三個字,「不可以。」
她的存在的價值就是為了宛婷,如果不取血,那宛婷怎麼辦?
「媽媽,為什麼是我?我沒有生病也沒有不听話為什麼每次都給我打針?」小女孩黑黑的葡萄眼里淚水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