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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不少心神動搖的老弟子面露愧色,對著花顏磕下三個響頭,各自散逃。

原本還剩下三成的弟子再次縮減,只剩兩成不到。

花顏看著廣場中留下的零零散散一百多人,心中略感欣慰。

若是設身處地地想,換做是她在不知情的下,遇到如此危機,也未必會留下,這一百多人完全是在拿命在賭。

「掌教,你又是何苦……」

大長老唉聲嘆氣,心中認定花顏準備解散宗門。

花顏笑了笑,忽有所感,抬起看向天際,輕聲道︰「他們不論天賦,都將是日後花劍宗真正的核心!」

大長老微微一怔,不待他有所反應,頭頂破裂之音轟然放大!

「哈哈哈哈,花顏,你既然不願逃,那就去死吧!」

岳五濤狂笑著,一拳轟擊在裂紋正中央,下一瞬光幕如同鏡子破碎開來,漫天皆是飛舞的碎片,倒映出花劍宗弟子們絕望的臉。

花顏面容變冷,一甩袖子飄身而上,指間乾坤戒紅芒一閃,被蘇灕修復裂痕的血色菱石重新出現在手中。

即便蘇灕曾說……這杯血石萬不可輕易動用,但她不可能看著花劍宗僅存的弟子白白死去。

本來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的蘇家七房,看到花顏手中血色菱石,頓覺心驚肉跳,就要有所行動,驀地

咻!!

一柄飛劍帶著令人驚怖的威能射來,岳五濤面容微變,匆忙止住身形向後退了一步。

飛劍正巧擦著他的臉,貫穿他與花顏之中,直直插在花劍宗空蕩蕩的廣場中心。

岳五濤模了一把臉,看到滿手血跡,神色頓時陰沉。

「來者不善。」

花顏將血色菱石收起,內心松了口氣,看向飛劍射來的虛空,臉上多了一抹微笑。

終于到了嗎?

「呵……紫瀚宗和蘇家聯手欺負一個小型宗門,區區還真是長見識了!」

冷笑聲由遠而近從高空而來,岳五濤看到來人是一個面色蠟黃的書生男子,不由驚愕,在感應到後者修為不過金丹期後,更是羞怒交加,一個金丹小輩竟讓他提防半天,這事要是傳出去,他還怎麼在紫瀚宗做人?

「無知小兒,老夫的事也敢插手!給老夫死!」

嚴子燁見岳五濤主動沖來,目光大亮,不退反進,大笑著與岳五濤斗作一團。

「病書真人?這……」

花顏看到來人同樣驚訝,玉玲宗一直想要統一三宗,看到他們花劍宗落寞,應該拍手稱快才是,怎會突然現身助拳?

尚不等她理清狀況,天際又有一道千嬌百媚的聲音傳來,而從空中現身的卻是兩人,一女妖媚,另一童子模樣全身雪白,神色冷漠,兩人一看便知不是簡單角色。

「兩人氣息無法揣測,元嬰?!」

蘇家七房房主蘇林看到來人,心中咯 一聲,暗道不妙,沉吟數息,正要上前抱拳試探一番,卻見空中的兩人宛若在尋找獵物的目光突然對準了他!

而後,二話不說俯沖而來!

「不好!一起出手!」

蘇林面色凜然,立刻招呼一同前來的兩個蘇家元嬰長老一同出手,卻在此刻,雪童子嘴唇嗡動,一聲清脆的「定」字回蕩在虛空。

「什麼?我動不了了!」

蘇林瞳孔駭然收縮,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位長老出手,可這時玄魅姬從腰間取下一串鈴鐺輕輕晃動,蠱惑神魂的「叮當」之音在兩位長老耳邊響起。

那兩個蘇家長老竟是毫無反抗之力,像是失去能源供應的傀儡般停了下來,任由玄魅姬和雪童子一人一掌轟在胸口,吐血倒飛。

「逃!不可力敵!」

蘇林大驚失色,用盡全身力氣掙扎三息後,終于從雪童子的術法中掙月兌,二話不說帶著兩位長老急速遁走,看都沒看岳五濤一眼。

不過就是死了一個頗為優秀的女兒,他子嗣眾多再培養就是,決不能把自己的命也搭在這里!

「這老頭逃的真快。」

追之不及的玄魅姬癟了癟嘴,有些不爽地說道。

雪童子點了點頭,忍不住傳音道︰「這三個修士太不經打,連元老鬼那個級別都不曾達到,也不知我們在她眼中的表現算不算合格。」

听雪童子提到這個,玄魅姬眼中的傲然立刻消失,轉而布滿濃濃的擔憂。

「嚴大哥運氣真好啊,那老小子跑不掉了。」

雪童子轉頭看向已是滿身血跡,氣力耗盡的岳五濤,頗為羨慕地繼續傳音道。

而此刻雪童子口中的岳五濤,的確是在面臨生死危機,且這危機來得莫名其妙,令他模不著頭腦。

「轟!!」

借著嚴子燁的一道掌力拉開距離,岳五濤再次吐血,面色慘然,也終于能分出精力說話。

「道友且慢!!恕老夫眼拙,你我無仇無怨,何必生死相向?」

嚴子燁甩去飛劍上的血水,蠟黃的臉上帶著笑意,回答道︰「若是記得不錯,是你先沖過來想要我的命,既然如此,我殺你又有何不可?」

岳五濤聞言,差點氣得再次吐血,他哪里知道一個金丹期修士爆發出來的戰力竟然比他還要高,他在此人手中居然毫無還手之力!

太可怕了!

心思迅速轉動片刻,眼看嚴子燁又要動手,他連忙制止,聲音難掩慌亂,「道友何必,我願意給你賠償,安撫道友受驚的心靈,如何?」

唰!

快若閃電的一劍從脖間閃過,岳五濤臉上的神情立刻僵住,凝滯片刻後,尸首分離,血光沖天!

飛劍回到手中,嚴子燁隨意一甩將之收入乾坤戒中,淡淡道︰「不如何。」

再浪費時間,靈舟都要到了,若是等蘇灕到來他還沒解決所有事情,豈不是顯得很無能?

「裝給誰看?」

玄魅姬翻了個白眼,雪童子雖然不說話,眼角也在抽搐,在傳承洞府中他怎麼沒看出來嚴子燁如此……悶騷?

下方主峰山頭,連帶花顏在內所有人,俱都是一臉茫然,除了花顏心中有所猜測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到岳五濤被干脆地削首,大長老脖子一涼,看著站在虛空中的嚴

子燁,目中充滿驚懼之色。

就在這般古怪尷尬的氣氛中,一艘遍體鱗傷的靈舟,終于緩緩駛來。

變幻面容的蘇灕站在船頭,看了一眼地上岳五濤的尸身,朝著嚴子燁屈指一彈,一抹白光射過。

嚴子燁下意識接住,本以為會是放著賞賜的儲物間,卻不想只是一枚玉簡,里面記載的也不是什麼心法,而是一連串名字生澀的靈藥。

他正疑惑間,蘇灕的傳音在耳邊響起。

「什麼時候將這些東西收集齊備,你根基的損傷就能什麼時候恢復,自己看著辦吧。」

听到此話,嚴子燁哪里還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身形微顫間狠狠點頭。

他怎麼忘了,這位的醫術絕對是神醫級別,區區根基損傷怎麼可能難得住她。

「至于你們兩個。」

蘇灕轉過目光,看向正一臉艷羨盯著嚴子燁的玄魅姬和雪童子,兩人立刻羞愧地低下頭來。

蘇灕看著這兩個可憐孩子,實在生不起氣來,冷厲的話到嘴邊變得些許溫和,「下不為例。」

玄魅姬和雪童子兩人黯淡的目光同時亮起,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蘇……」

花顏還有些不在狀態,差點說出蘇灕的名字,而後被蘇灕一個眼神驚醒,立刻反應過來,說道︰「太上,他們這是……」

蘇灕掃了一眼完全石化的北霄涼,搖頭道︰「此事容後再談……黎光!」

還在走神的黎光被這麼一喊,頓時一個激靈,恭敬無比地說道︰「弟子在!」

蘇灕伸手指向剩余的宗門弟子︰「而今宗門弟子稀少,袁術叛出宗門,王玉已被我處死,可擔當峰主之職的只剩你一人,你明白嗎?」

「什麼,王師妹死了?」

黎光大驚,一時間不知道該是喜悅還是傷心。

北霄涼卻是驚喜無比,王玉遲遲不現身,他早就懷疑她逃了,沒想到卻已被蘇灕處死,這樣……再好不過!

「算計到我身上,咎由自取罷了。」

蘇灕提了一句,略有深意地掃了一眼呂河,隨後不再多言,招呼嚴子燁等人進入大殿,只剩下大長老和北霄涼二人還在峰頭站著。

大長老目睹這完整的一幕,不知愣了多久,才後知後覺地喃喃道︰「原來咱們花劍宗……真的有太上啊!」

等到蘇灕走遠,呂河狠狠松了口氣,整個人像是被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出了一身冷汗。

他看不清蘇灕的虛實,就想暗地里用玉虛宗秘法查探此女的真實修為,卻依然什麼都沒感應到,不僅如此,方才那一眼……他分明就是被發現了!

「好在……小聖子與此宗門有舊,否則這般冒犯……」

呂河一陣後怕,他的實力比之岳五濤也強不到哪兒去。

「有如此神秘而強大的存在保駕護航,就算花劍宗死的一個不剩,也絕對能在短時間內發展起來,小聖子與此宗有關系,絕對有益無害!」

恐懼過後,呂河心中美滋滋地想著,全然沒注意到身邊的北霄涼目光說不出的復雜。

「居然……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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