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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冷清蕭瑟的宮中,蘇灕徑直前往離自己最近的古怪之地,靈識遍布整個皇宮,時刻關注樊梓桑的位置,她可不想被這個便宜師兄踫上,徒增麻煩。

不多時,蘇灕來到一間不起眼的院子踏了進去,舊宮殿似乎是年久失修,近日來又飽經摧殘,已是塌了一半,露出其中破落的裝飾。

蘇灕看了一眼沒有進去,走到屋前圓井盤,二話不說跳了進去。

呼呼呼

風聲在耳邊呼嘯,急速下墜足有數十個呼吸,蘇灕靈識才觸踫到地面,頓時轉換姿勢提氣,兩腳如同鴻毛般輕輕落了下來,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看來這是一處地宮,只是不知是用來修煉的密地,還是存放寶物的國庫。」

黑暗絲毫不能阻擋蘇灕的視線,幽深的瞳眸掃過,她立刻看到前面只有一條路,一個能讓一人通過的人工石道。

「看來很快便能有收獲。」

蘇灕來了興趣,腳下無聲地順著石道往里走,靜謐的空間中沒有半點腳步聲,只有地下水是不是滲透下來,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

約莫盞茶時間後,一扇厚重的巨大淡紅色石門擋在了蘇灕面前,她眉頭一挑,認出了石門的材質。

「用紅淵石做石門?金成王朝的底蘊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很多……」

紅淵石乃是煉制中品防御法寶的常用材料,在築基修士中極為受歡迎。

若是精煉成紅淵精晶,等階還能更上一層樓,成為金丹修士才有資格用的上品法寶。

對煉器師來說,精煉需要耗費太多精力,若非特定需求,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鮮少有人去做。

正是因為卡在了精煉這一關,紅淵石落了一成只是中品材料,不過如此一扇石門價值也是相當不菲了。若以蘇灕千年之前的認知看,足值上萬中品靈石。

「樊師兄不是說,金成皇朝中最高不過就是築基修士麼,怎麼會用如此珍貴的材料奢侈地打造成石門,難不成這個地方根本不是金成皇朝留下來的?」

蘇灕有些驚疑不定,不過還是靠近過去開始模索起來,這種石門在玉虛宗倒也常見,制作石門的煉器師一般都會留個後門,以她的陣法修為解開並不難。

找了沒多久,蘇灕很快發現石門右下角有一塊極為不起眼的凹陷,指間觸踫過去,一條條陣紋的線條完整地映射到腦海中。

「中品陣法,布置的陣法師水平倒也是馬馬虎虎,勉強能看。」

心念間,蘇灕微微一笑,以她大師級的手段,眨眼間就破開了陣法。

嗡嗡嗡!!

紅色石面立刻亮起一層微光,而後悄然打開一絲可容一人進入的縫隙,蘇灕見狀立刻閃身進了去。

與此同時,皇宮地下一座神秘的石府中,盤坐在地,穿著腐爛長袍僵硬如尸體的身影忽然動了動,碧綠的雙眼忽然睜開,仿若兩團鬼火。

「何方小賊,竟敢開我秘庫,擾我修煉……找死!等我結束這一周

天,便是你的死期!」

言罷,他再次閉上雙目,如同枯木般的身軀氣息迅速變得強盛起來。

另外一邊,不曾有絲毫察覺的蘇灕走在燈火通明的干燥甬道中,眼中布滿驚詫,這里的布置,比起外界來又要高明許多。

就談方才石門開啟後,自動亮起的靈燈。

「機關術,在修真界精通此門的修士當真不多,此地到底是誰建造的?」

心中帶著種種疑問,蘇灕腳下卻是不慢,略懂機關術的她已是看出來此除了靈燈那點布置外,並無凶險機關,因此幾個閃爍間就已來到石道最深處的石室中。

頓時間,一排排琳瑯滿目的寶物架子映入眼簾,世俗界的散發著珠光寶氣的財物就如同垃圾般堆在角落,有資格放在架子上的,無一不是修真界可稱得上寶物二字的珍貴之物,品種之繁多,就連蘇灕也不由愈發驚訝。

「此地,雖比不上玉虛宗,但比起花劍宗的庫存,也不遑多讓了,應該能找到不少對我有用的東西。」

心頭略過這絲念頭,蘇灕靈識迅速掃過架子,先是將所有價值不菲的全部掃進乾坤戒,正要繼續用陣法材料將剩下的戒指空間全部填滿,忽然她動作一頓,身形如旋風般忽然來到最里面架子的一方玉盒前,小心翼翼地打開。

一枚通體純白的丹藥立刻映入眼簾,在丹藥旁邊還放著一塊拇指大小的圓形不規則石頭。

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夾雜的陣陣清新靈力撲鼻而來,蘇灕立馬「啪」的一下合上玉盒,眼中浮現驚喜之色。

「築基丹和靈石心!」

她沒想到這片不毛之地竟有如此築基寶物,靈石心只有拇指大小,但里面蘊含的靈力卻是極其凝萃,可以直接吸收沒有絲毫損耗,更沒有任何難度。

「這應該是某個修士留給後輩的寶物,普通修士靠這兩件東西,足以在短時間內從練氣一層直接修煉到築基。」

蘇灕看了一眼四周封閉的環境,此地有陣法籠罩,雖說不知能否讓她安靜突破,但用來修煉卻絕對沒有問題。

「金成皇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以樊梓桑的能耐,想要全部探查完畢,至少還需要數個時辰,以我現在吸收靈力的速度,足夠了!」

念及此,蘇灕不再猶豫,直接在一堆財寶中盤膝坐下,從玉盒中拿出靈石心迅速吸收起來。

……

正當蘇灕重生後在為重修努力的同時,在距離九州域不知多少空間的一座雲中大殿中,劇烈的爭吵爆發而出。

「你敢走,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黑玉石裝飾的恢弘大殿中,十八根血色符文柱豎立其,從中間白玉石大道各自分為九根,不時間爆出一陣「 里啪啦」的血色電芒。

而在白玉石大道盡頭,散發著幽冥氣息的石座高高在上,一道全身籠罩在黑色中的白發邪魅青年站在石座前,往日邪意肆虐的微笑早已從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與……暴怒!

台下,站著

一個和青年長相十分相似的少年,只不過穿的卻是一身刺目的白衣,對著暴君般的男子卻是絲毫不怵,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容,譏諷道︰

「呵呵,我可不敢當您的兒子,您可是令整個青水界都聞風喪膽的邪帝,小子高攀不起。」

少年將眼底的一絲苦澀掩藏得很好,語氣平淡︰「我啊,不過是您一時酒後亂性與侍女所生的廢物罷了,就連姓氏也只能跟娘,不入族譜。如此……與其活在這宮中抬不起頭來,您還不如將我逐出宮外,自生自滅的好。」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壓抑,沉沉欲摧。

少年悶哼一聲,口角溢血。

他的修為自然遠遠比不上父親,就連父親暴怒散發出來的壓力,都有種讓他粉身碎骨的錯覺,正當他以為自己會死在親生父親暴怒的一掌下,周身忽然一松。

父親,竟然沒殺他?!

少年錯愕,他可是知道自己的父親心狠手辣,不僅是對敵人狠,對自己人也同樣如此。

宮中佳麗三千皆是玩物,每年都有不少死在父親手中,為了不存掛礙,父親除了他沒有其他子嗣。

就連他,也不過是個意外罷了。唯一令他感到安慰的是,自己的娘並非死在父親手中,而是失蹤了。

不過,他卻是沒看到父親有任何尋找娘親的心思。

也是,對他來說,娘又算什麼呢,哪里有資格讓他耗費精力去尋找?

不過,「娘還活著」卻是他在這個飽受冷遇的宮中修煉的唯一動力,他拼命修煉,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如何月兌離魔宮去外界尋找娘的下落。

而今天,他似乎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蘇不忘,你很好。」

白發青年深吸一口氣,緩緩坐下,再抬起頭臉上的暴怒竟已全部消失,只剩下平淡,「你是頭一個敢違背我命令的人。」

對于父親的變化,蘇不忘絲毫不意外,咧嘴一笑,「邪帝大人,過獎過獎。」

話音剛落,他便看到白發青年揚手間一枚玉符電射而出,已修煉有成的蘇不忘反應極快,下意識接住後看清手中之物,卻是神色微怔,隨即大喜。

這是……出宮令符?!

終于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既然想滾,那就滾吧。」

白發青年眸眼開闔,冷漠蕩漾在眼底,「以後,你不再是聖天祠之人,出去之後休得提及你我關系,敗我名聲,否則……我會親自出手。」

听得父親警告威脅之話,蘇不忘略微壓了壓心頭的喜意,微笑著行了一禮,抬頭道︰「邪帝大人放心,小子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和任何人提起你的名諱!這下,邪帝大人該滿意了吧?」

「滾。」

白發青年身影一閃,卻已是從石座上消失,只留一個冰冷的字眼在虛空中回蕩。

蘇不忘也不在意,只嘿嘿一笑,緊緊握住手中的出宮令符,眼中滿含期待。

「娘,我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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