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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蘇灕驚悚不已,伸手往外月兌,卻發現戒指就好像是從肉里長出來的,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拔下戒指。

看到這一幕的祁閑卿頓時笑了,臉上帶著一股解月兌之意,好似完成了極為重要的使命。

「徒兒,停下吧,這枚戒指只要帶上去,就決計沒有月兌下來的道理。」

「是嗎?」

蘇灕抬頭目光一冷,並指如刀,毫不猶豫地向無名指削去,祁閑卿見狀竟不阻止,任由蘇灕動手。

就在犀利指風破開無名指表面皮膚的那一瞬間,蘇灕動作陡然一滯,硬生生收回後面的力道,神情徹底陰沉。

在她眼中,割出一層的無名指上的黑色蓮花戒指,突然消失了,而後出現在其余四指閃爍數次後,定格在尾指上。

「此物已融入你體內,位置並非固定,別說斷去無名指,就算你斷去十指,也同樣無用。」

祁閑卿得意地說完,蘇灕沉默片刻,忽然一改之前怒意,同樣笑了。

「師父你難道不知道,徒兒現在的處境?這枚戒指到最後,終究還是會回到您的手中。」

蘇灕說著,一雙眸子緊緊盯著祁閑卿的反應,可後者只是扯出一個不明意義的笑容,隨後身形隨風消散,留下一句話在她耳邊回蕩。

「鬼谷有一位老祖,我已幫你除去,剩下的你盡管用死多少都沒關系,至于那些有本命環的人族,我已將他們都送去真靈築。師父我還有事要忙,等時機足夠,自會再與你見面……」

蘇灕眸光一閃,抬頭望向祁閑卿飄散的方向。

鬼谷還有老祖?

那為何在她對鬼谷出手之時沒有絲毫反應,若那位老祖是遠古之人……

「祁閑卿,為何可以在鏡中出手不受反噬,難不成……是鬼族的天賦?」

心念及此,蘇灕眉頭緊鎖,一個可以行動自由的鬼族……

她抬手看著尾指平平無奇的黑蓮花戒,默然片刻,忽地輕呼一口氣,目露灼然。

不管有多少變數,她的計劃都要繼續進行,任何人也別想阻止。

……

午膳時間,蘇灕沒看到凌離來用膳,移步來到書房去也沒看到他的身影,正疑惑間,穿著丫鬟服飾的曲漉走了進來,看到蘇灕後,曲漉連忙行禮︰

「少夫人。」

雖然她的真實身份乃是凌青嵐的胞姐,但為了安全,她以丫鬟的身份在凌府隱姓埋名,自然要守規矩。

蘇灕輕輕頷首,問道︰「凌離他們去了何處?」

「這……奴婢不知。」

曲漉面露唯一遲疑答道,她的確是不小心听到凌離等人的去向,可青嵐弟弟叮囑過她,千萬不能告訴蘇灕。

蘇灕眼眸微眯,坐在凌離平日處理雜事的位置,朱唇輕啟︰「曲漉,在我面前說謊,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曲漉陡然被道破身份,駭然後退數步,驚慌不已,「你你…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

蘇灕淡淡一笑,「重要的是,凌離他們的去向,說吧,凌青嵐無非是擔心我貿然行動才

讓你隱瞞,現在過去這麼久了,你說與我听,又有何妨?」

曲漉咬著下唇,心中天人交戰,最後還是被之前蘇灕一語道破身份嚇得改變了注意,撲通一聲跪下,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悉數告知。

「少爺他們,已經出發一個多時辰了,听說去向乃是……雲…雲京城新開的一家青樓,叫甜巷。還請少夫人幫我保守秘密,我只想留在弟弟身邊安心生活,不想……」

曲漉說著說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她抬頭一看,只見桌案後的椅子空蕩蕩的,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少夫人走了?

什麼時候走的?

曲漉心生疑惑,旋即悚然,蘇灕不是一直都是後天八重嗎,怎麼她一個後天九重,連蘇灕是怎麼離開的都沒有發現?

「她難不成不是蘇灕,那又會……是誰?」

曲漉呆呆地坐在地上,一時間胡思亂想起來。

卻說此刻,甜巷中。

寬敞而明亮的大堂,朱紅色的裝飾映襯地光想更為鮮麗,大堂中間圓形地毯中心,凌離凝立不語,神情冰冷。

在地毯邊緣躺了數十個衣著不等的女子,看其倒地的位置,俱都是還未接近就被凌離拍暈。

「迷陣?」

凌離目光掃向四周,看到二樓房間四面對稱,仿佛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兩邊樓梯皆有古怪的花紋,有些還很眼熟,他立刻意識到自己闖入了一座陣法中,難怪凌青嵐凌陌等人都不見了。

就在這時,一道魅惑之極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咯咯咯,果然不愧是名震武道界的人物,心性定力真是令妾身佩服,不過……妾身是該叫您教主大人呢,還是凌三公……」

話音未落,凌離沉凝的眸子忽然一厲,二話不說轉過身並指刺向二樓,一縷指風化作劍芒穿過門窗刺入,房中響起一聲悶哼,妖媚的聲音戛然而止。

凌離一擊得手,得勢不饒人,飛身一掌拍碎木門,木屑飛舞間一道隱晦的身影從中一閃而逝,雖是驚鴻一瞥,他還是看清了那人的面貌,正是合歡宗的宗主,夜甜!

第二擊落空,凌離收手,閑庭散步間回到大堂中間,一雙星眸盯著樓上緊閉的房間,口中朗聲笑道︰「夜宗主,何必藏頭露尾?難不成是因為你的長相配不上你的聲音,自知見不得人,所以才躲起來?」

身在暗中的夜甜聞言,一張老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可她畢竟活得年歲夠久,愣是沒有發出動靜。

凌離,凌府三公子,今年不過十**歲,他的修為……竟然比她還高!

長生境,她追求了一輩子的境界,凌離用了不到二十年就達到了,這令她情何以堪?

難怪……難怪此人小小年紀,不僅能掌控隱魔教,還能令天機國俯首稱臣,覆滅多家勢力!

這一次,輪到她合歡宗了麼……

夜甜眼中瘋狂之色漸濃,充滿魅惑的聲音恢復原樣,竟是比夜梟還要刺耳,即便是離此地有些距離的凌青嵐等人听到,也有種耳膜刺痛之感。

「凌離,你少得意!想要滅我合歡宗,光憑你隱魔教,還不夠格!老婆子倒要看看,你在‘它’面前會作何表現,哈哈

哈……」

凌陌和凌青嵐听到聲音,不約而同變了臉色,喝道︰「破陣,快向那個方向盡全力轟擊,破陣!」

隱魔教所有前來的教眾听令立刻開始向凌離的方向強行破陣,但進度實在是太慢了一些,看陣法的損壞速度,起碼還需要半個時辰。

「沒想到合歡宗除了毒,在陣法方面也有如此水平。早知道,就應該帶上一位陣法長老。」

凌青嵐臉色微微難看,凌陌搖頭,揮舞手中劍不斷刺在陣法同一個地方,「我們來的時候已滅殺了八成合歡宗弟子,只是一個不到長生境的宗主,我相信少爺,或許我們出去後,少爺那邊已經結束了。」

凌青嵐也加入破陣的隊伍中,嘆道︰「希望如此。」

……

而在凌陌等人全力破陣的同時,凌離周圍景色大變,原先富麗堂皇的大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蕪的地底平原,而在他的腳下有一個黑黝黝坑洞,長梯延伸向下,幾欲噬人。

凌離眉頭緊鎖,方才夜甜愣是拼著受他一掌,也要沖入坑洞中,難不成她方才所言不是危言聳听,而是里面真有一個恐怖的存在。

「已經到了此地,難不成還能半途而廢,打道回府?」

念及此,凌離灑然一笑踏入坑洞中,身形緩緩被黑暗吞噬,消失不見。

滴答、滴答……

水滴墜落的聲音回蕩在靜謐的山洞中,凌離走了不下千步,他此刻腳下不再是干爽的石梯,而是沾滿的一種粘稠的物質,空氣間也多了一股難聞的丑聞,尋常人恐怕只要聞上一口就會嘔吐出來。

「這等味道,從未聞過。」

凌離捂住鼻口,神經緊繃繼續前進,不知過了多久,漆黑的洞口深處,出現一抹淡綠色光芒。

「出口?」

凌離精神一振,腳下速度微微加快,行至洞口邊緣,他身形忽地一滯,停了下來。

在他面前的空地上多了一個人,準確來說,是一具干尸,他謹慎地緩步接近,驀地意識到了什麼,略微接近干尸打量,而後瞳孔一縮。

「夜甜?」

剛才還在活生生進入洞口的合歡宗宗主,就這麼死了,被吸干全身血液而死,他竟沒有听到任何動靜。

寂靜之中,無聲的恐怖在發散。

凌離忽然覺得頭皮發麻,事態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夜甜口中所言的「它」,他原本以為是合歡宗的老祖,現在夜甜死了,那「它」很有可能……

「嘶嘶嘶……哪個小家伙在外面,不進來和姐姐聊聊天麼……」

一道魅惑之極的嗓音,宛若甜得發膩的蜜糖,陡然從凌離腦海中傳來,震得的他腦海中一陣發暈,腳下竟是不受控制地向洞口中走去。

緊要關頭,凌離一口咬在舌尖,強烈的劇痛混合的血腥味在口腔中爆發,如此刺激下,身體掌控權重新回到他身上。

他不敢耽擱,二話不說轉過身,毫不猶豫地向上方掠去,可還沒走出幾步,就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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