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都是血，疼吧。」
似是極其嫌棄，顧雪松開了踩在顧淺手背上的腳。
從車上跳下來，顧淺雖然沒死成，可也好不到哪去。
顧淺這會跟血人一樣，臉上身上全是血，腿還骨折了，站不起來。
「你想怎麼樣。」
身子沒有一處不疼的，顧淺緊咬著牙關。
蹲身，顧雪的手揪住顧淺的頭發，用力一拽。
「嘶~」頭發被拽的生疼，顧淺的臉被迫後仰著。
「想怎麼樣，當然是想你死啊。」
手輕拍顧淺的臉，顧雪嫉妒道，「姐姐，你說你都這麼狼狽了，怎麼這張臉還是這麼勾人呢。」
顧淺的臉也被刮傷了，這會臉上卻是血。
可即便如此，顧淺一張臉還是美的驚人。
甚至，因為臉上的血和傷，此刻的顧淺很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淒美感，讓男人很有保護的**。
可惜顧雪不是男人。
「這張臉還真是和你媽一樣勾人。」
晃了晃手里的水果刀，顧雪說，「姐姐，你說我要是在你這張臉上劃上幾刀，厲南爵，還有我哥，還會喜歡你嗎？」
顧淺咬著唇，沒說話。
被無視，顧雪也不生氣，繼續說，「姐姐，有個事你還不知道吧。」
「說起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呢，你竟然不是何小柔的種。」
以為顧雪是故意這麼說的，顧淺繼續緊咬著唇，沒說話。
「我就說何小柔那個蠢貨怎麼可能生出這麼漂亮的女兒，感情是喜當媽。」
「你胡說八道什麼。」
雖然知道顧雪可能是故意的。
可顧淺听著還是很氣很氣。
「我胡說？顧淺，你覺得自己和何小柔哪里像？又或者你覺得自己和顧昌輝像？」
何小柔、顧昌輝。
顧淺仔細一想，還真不像。
從小到大，就沒人說過他像何小柔亦或者顧昌輝。
倒是顧雪和黎秀梅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看看吧，這個才是你親媽。」
啪！
顧雪將一沓照片拍在顧淺臉上。
只一眼，顧淺就看到那女人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雖然長相一樣，但是顧淺很確定，那不是她的照片。
因為她的眼尾沒有紅痣。
「她是誰。」
饒是顧淺知道，顧雪這是故意的。
可看到一個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顧淺還是忍不住好奇。
「她是誰，這個你得問你家厲總了。」
「說起來厲南爵對你可真夠好的，都知道你是周萬雄女兒了，還要娶你。」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周萬雄女兒。
雖然顧淺很反感顧昌輝，顧昌輝就是她童年的陰影。
可相比于顧昌輝，顧淺更反感周萬雄這個大毒梟。
顧雪竟然說她是周萬雄女兒？
不可能。
「我胡說八道？顧淺，全世界估計也就你自己不知道自己親爸媽是誰了。」
「告訴你吧，照片上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叫周萬芳，也就是你媽，周萬雄名義上的妹妹，實際上的老婆。」
早在很久以前，顧雪有疑惑了。
為什麼周萬雄偏偏選上了她。
為什麼厲震鴻也偏偏對她特別好。
為什麼兩人每次看到她，關注點都在她眼尾的紅痣上。
不過周萬雄一向瞞的好，顧雪一直沒查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