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
一句話出口，何小柔的淚水模糊了雙眼。
那久遠的記憶一點點自腦海深處涌現。
一幕幕，那麼的痛徹心扉。
是她親手把自己女兒害死的。
她不是一個好媽媽。
午夜夢回的時候，何小柔心痛過，憎恨過。
可獨獨沒有後悔過。
沒有後悔過拿自己女兒的命換了顧淺的命。
「周萬雄罪該萬死。」
說這話的時候，何小柔一向溫柔的臉上第一次顯出了癲狂之色。
「能說說怎麼回事？」
何小柔當年是周萬芳的保姆，周萬芳當年本來和沈立在一起。
去了一趟c國後，周萬芳就懷孕了。
周萬芳懷孕後，厲震鴻和沈立就鬧掰了。
再後來，周萬芳就突然離奇失蹤。
厲震鴻和沈立都以為是厲老太太動的手腳，把周萬芳本人連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弄死了。
可現在顧淺還活著，也就是說周萬芳肚子里的孩子沒被厲老太太弄死。
所以這其中，肯定出現了什麼變故。
而這變故，怕跟何小柔、還有她女兒小雲有關系。
厲南爵雖然大致猜測到怎麼回事。
可具體的細節，他不是當事人，還真不清楚。
比如周萬芳和沈立去c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厲南爵始終不信周萬雄是顧淺親生父親。
因為如果周萬雄真是顧淺親生父親，當年周萬芳和沈立去c國後，周萬雄就不可能還讓她跟著沈立回來a國。
任何一個男人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都不可能讓自己老婆孩子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特別是據他所知，周萬雄還那麼愛周萬芳。
周萬雄那麼偏執的一個人，明知道周萬芳不喜歡他，還強制和周萬芳登記結婚，成為合法夫妻。
如果周萬芳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他的，他不可能任由周萬芳母女倆流落在外。
更不可能這麼多年了都沒找過顧淺。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周萬芳當年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本來厲南爵只是猜測，現在看何小柔的反應，厲南爵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了。
何小柔孩子怕是周萬雄害死的。
何小柔很明顯拿自己女兒和顧淺換了。
周萬雄在以為何小柔女兒是周萬芳女兒的情況下，還能害死她。
怕只怕，周萬雄是恨透了周萬芳肚子里的小孩。
所以，那小孩怕是周萬芳和別的男人生的，周萬雄覺得自己被戴了綠帽。
果然，何小柔哭著說，「小雲，小雲死的好慘，周萬雄就在我面前，就在我面前生生把她掐死了，她才剛出生啊，眼楮都還沒睜開，都沒來的急看看這個世界。」
「周萬雄該死，周萬雄這個畜生罪該萬死。」
「小姐……小姐也是被他害死的，小姐死的好慘。」
何小柔越哭越傷心。
到最後，泣不成聲。
「小姐，你說周萬芳是周萬雄害死的？」
這個結果顯然不在厲南爵的預料之內。
周萬雄那麼喜歡周萬芳，就算再生氣，也不可能害死周萬芳才對。
「對，周萬雄是瘋子，是瘋子！是殺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