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
「嗯？」
「沒什麼，去吧。」何小柔尷尬笑笑。
本來何小柔想說厲南爵一個大男人去顧淺閨房不合適，要不去二樓客廳。
可想想兩人都已經領證結婚了，何小柔沒出口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並且最重要的，何小柔深知自己其實沒權利管顧淺的終身大事。
顧淺不知道，但是厲南爵知道，她其實不是顧淺親媽。
「那個厲總，你先上去，我去端果盤，我房間是二樓中間那個。」
顧淺說完進了廚房。
何小柔低頭收拾桌上的碗筷。
「不用我幫忙？」厲南爵突然問一句。
「不用不用。」
厲南爵要幫忙洗碗筷，何小柔嚇的差點被把手里的碗摔了。
何小柔以前經常出入厲家，深知厲老太太和羅文慧特別寶貝厲南爵。
特別是羅文慧，壓根連水都舍不得厲南爵踫。
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竟敢讓她的寶貝兒子洗碗，不得扒了她一層皮。
「媽，水果好像沒了，是不是被李一航那貨偷吃完了。」
廚房里傳來顧淺的聲音。
何小柔喊道，「冰箱里還有水果，你洗洗切一下。」
「哦，找到了。」
廚房的水聲嘩啦啦的響。
客廳氣氛有些尷尬。
何小柔低頭收拾碗筷。
厲南爵就那麼站著，冰冷的視線一瞬不瞬落在何小柔身上。
因為緊張，準確來說是心虛，何小柔拿碗筷的手有點抖。
「你很怕我？」厲南爵問。
「沒……不是。」何小柔言不由衷。
也沒管何小柔的否定，厲南爵自顧自說，「我有個朋友是心理醫生的。」
「然……然後？」何小柔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提這個。
「他說，人會怕某些東西，很多時候是因為做了心虛的事情。」
「可……可能吧。」
久居高位，厲南爵身上有一股子獨屬于上位者的威壓。
在他面前撒謊很累，何小柔有點喘不過氣來。
厲南爵自顧自說，「以前我以為你怕我是因為心虛淺淺是周萬芳女兒，但是現在看來，好像還不止。」
「你什麼意思。」
「也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起來之前在醫院門口撞到一個人很像何姨，想問問。」
厲南爵說的隨意，實則一直在觀察何小柔的表情。
厲南爵只是說的醫院門口，也沒具體說什麼時間什麼醫院，何小柔大可不用特地否認。
自己做賊心虛，何小柔急急否定。
「厲總看錯了吧，怎麼可能像我，我最近都沒去過帝都醫院。」
「這樣啊，那可能真看錯了吧。」
他都沒說是最近還是以前，也沒明確說帝都醫院。
何小柔竟然就這麼急急否定。
厲南爵心里的懷疑無限放大，就差一錘定音了。
之前給顧淺和厲明宸做親子鑒定的時候，厲南爵確實在門口撞到一個人，很像何小柔。
本來那會厲南爵也沒多想。
可最近聯系了顧淺不是何小柔女兒，而是周萬芳女兒。
厲南爵的懷疑又開始放大了。
何小柔一直不願意顧淺和他在一起。
在他和顧淺分後，積極給顧淺介紹男人，恨不能馬上把她嫁出去，和他斷的越干淨越好。
何小柔明明那麼不喜歡他。
可為什麼對厲明宸就那麼好。
以前厲老太太還沒下禁令不許她去厲園的時候，何小柔沒少跑厲園，沒少給厲明宸買這買那。
雖然最後她買的東西很多都給了下人。
可她對厲明宸的關心卻是實打實的。
要知道厲明宸可是他兒子，何小柔的關心實在有點過了。
以前厲南爵不明白，只當她是為了討好厲老太太。
現在看來，原因可能沒那麼簡單。
不過看樣子，何小柔是不可能會說實話了，只能他自己親自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