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齊，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雖然極力克制著，可沈立的聲音還是帶著一絲顫抖。
沈思齊既然能查到芳姨就是周萬芳。
那是不是代表，沈思齊有周萬芳的消息？
周萬芳消失多年，是死是活，沈立自己都不知道。
「沒，只是問問。」
本來，沈思齊還抱著一絲僥幸，芳姨不是周萬芳。
可眼下，沈立卻明明白白告訴他，芳姨就是周萬芳。
自己一直當成媽媽的女人，竟然和大毒梟有關系。
說實話，沈思齊的心里很難受。
特別是想起周萬雄配偶那欄寫的是周萬芳。
沈思齊更不舒服。
當然，沈思齊不舒服的原因，並非是嫌棄周萬芳。
而是，心疼她。
和周萬芳相處這麼多年，沈思齊很清楚，周萬芳是喜歡沈立的。
周萬芳那麼善良的人，壓根不可能喜歡周萬雄，更不可能心甘情願嫁給他。
所以，嫁給周萬雄，周萬芳一定是痛苦的。
在確定芳姨就是周萬芳後，沈思齊突然想到一件事。
厲南爵查過顧淺，也查過周萬芳，知道顧淺是周萬芳的女兒。
既然他能繼續和顧淺在一起，那麼就證明，他和顧淺沒血緣關系。
當年周萬芳肚子里的小孩，不是像厲老太太猜測的一樣，是厲震鴻的。
所以，周萬芳肚子里的孩子會不會有可能，是沈立的。
沈立，顧淺是沈立的女兒，是他的堂妹。
轟的一下，沈思齊的腦子炸開了。
不可能。
顧淺不可能是他堂妹。
沈思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本能的很抗拒這種關系。
「這樣啊，那我先去開會了。」
沒能如願听到周萬芳的消息，沈立的聲音里透著一絲失望。
沈立，「掛了。」
「等下……」
「還有事？」
沈思齊想問，周萬芳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
可話到嘴邊，沈思齊怎麼也問不出口。
他很怕，很怕答案是肯定的。
明明，他和顧淺什麼關系也沒有。
可他就本能抗拒听到肯定的答案。
最終，沈思齊還是沒問出口。
只說，「沒事，跟你打個報告，剛借用了你在邊境這邊的部隊。」
「邊境，你去邊境了？」沈立詫異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也沒什麼，抓了個無人島的死士，處理完了。」
「無人島的死士？周萬雄來a國了？」
即便隔著電話，在說出周萬雄三個字的時候，沈思齊還是明顯听出沈立的聲音透著一股寒氣。
顯然，沈立和其他a國人一樣，對周萬雄恨之入骨。
沈立，「呵，他膽子倒是大的很，我的地盤也敢來。」
「伯父，芳姨和周萬雄怎麼回事？」
「這個說來話長，你芳姨本來是a國人，本名也不叫周萬芳，機遇巧合才到了無人島，後和周萬雄成了兄妹，名字也改了，兩人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周萬雄一直喜歡你芳姨，不過你芳姨一直只把他當成哥哥，一直沒答應他的表白。」
「一開始，周萬雄也沒表現出什麼，可後來，隨著年紀增長，周萬雄的性格越來越偏執，脾氣越來越暴躁，以前周萬雄和你芳姨只是在無人島捕魚為生，可後來，周萬雄開始做起了海盜，綁架人，你芳姨心軟，每次周萬雄把人綁回島上，她就偷偷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