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啊……」
「董事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歡羽哥哥了。」
顧雪說著說著又抽抽噎噎哭了起來。
看著顧雪眼尾那因著淚水越發生動的紅痣，厲震鴻嘆息一聲，終是一句責怪她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先起來吧。」
「董事長，我會不會坐牢。」
「不會，這事我處理就好，你先回去吧。」
她才19歲，只是一個學生，又剛被甩。
做錯事，情有可原。
厲震鴻再怎麼失望，也不能真送她去坐牢。
人心都是自私的。
因著把她當成了那人的女兒，又因著她年紀小。
厲震鴻對顧雪格外寬容了些。
「董事長……」
厲震鴻這麼說，顧雪知道他是心軟了。
可顧雪還是有點不放心。
厲震鴻疲憊揉了揉眉心，開口，「你先回去。」
顧雪沒再說話，頭低低出了書房。
顧雪出去的時候眼眶紅紅的。
可書房門合上後，顧雪眼底所有的淚全部擠了回去，只余下滿眼的陰毒。
顧雪離開後，厲震鴻打了個電話。
「對，去幫她把輪胎換了。」
「不用跟她說。」
顧雪扎了秦夏的輪胎。
萬一秦夏不知道，直接開車離開。
輪胎被扎過，雖然洞不大。
可被扎過的輪胎，在高速公路行駛途中很容易發生爆胎。
一旦爆胎，車子失衡，人毀車亡是常有的事。
顧雪還是學生，或許不知道這些後果。
可厲震鴻卻是很清楚。
所以他必須阻止事情發生。
不為別的，只因為那是一條人命。
想起秦月被顧雪用圓規扎的事情。
厲震鴻又說，「對了，賠償她一筆錢，就說……」
……
雜志社攝影棚。
因為晚點還有拍攝任務。
在拍攝完自己的部分，卸完妝後，顧淺在厲震鴻後面離開了攝影棚。
秦夏在拍攝過程中遇到了點問題，結束的時候已經有點晚。
好在，還是順利完成了拍攝任務。
抱著已經睡著的秦月，秦夏直接開車離開了車庫。
拍攝了一個下午，秦月這會已經餓到不行了。
心里著急回去給小家伙做飯吃，秦夏壓根沒發現自己跑車的輪胎已然換成了新的。
也因此沒發現自己和秦月距離死亡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到家後，秦夏還沒進家門，手機就突然多了一條匯款信息。
整整1000萬。
秦夏還沒震驚完，一個熟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是警察的電話。
之前秦月被扎，秦夏報了警，留了電話。
電話打過來，對方說凶手已經抓到了，是個精神病患者，人已經送進了精神病院。
還是對方家屬賠償了秦夏一筆巨額金錢，還說錢已經匯過去了，整整1000萬。
再之後，又一個電話打過來。
電話里對方聲稱是精神病患者家屬，打電話過來是來道歉的。
對方是精神病患者，人已經送精神病院了，親屬還親自道歉了。
秦夏雖然生氣秦月被扎成那樣，可人家態度這麼誠懇，秦夏自然不能再揪著放。
可這1000萬，秦夏說什麼都不肯要。
對方直接說沒事，他們不缺錢，之後就掛斷了電話，壓根不給秦夏拒絕的機會。
一直到進了家門，秦夏整個人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