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萬芳？」厲南爵問。
照片有點老舊，但依稀還能看出來，確實和周萬芳長得一模一樣。
「不是，你看出生年月。」
在第一眼看到照片的時候，陸陽也以為對方是周萬芳。
可那人的出生年月，還有這報紙出版的時間，顯然都對不上。
這報紙有點粗糙，是十九世紀中期的，黑白色的，排版也不行。
可就這樣一份報紙，當年卻是很暢銷。
原因就是因為《保姆》這部長篇小說在上面連載。
厲南爵一目十行將專訪欄目看完。
陸陽解釋，「照片上的女人應該是周萬芳母親，也就是《保姆》里苗秋麗的原型，周萬芳應該就是《保姆》里，苗秋麗和自己姐夫趙遠山生的女兒，也就是趙毛毛，至于周萬雄，我懷疑就是苗秋麗和趙遠山生的兒子趙康康。」
乍一听，陸陽的解釋很合理。
因為專訪里說了，《保姆》就是根據作家自己的人生經歷改編的。
《保姆》女主是顧淺，之前幫顧淺接這個劇本的時候。
厲南爵看過劇本，還讓陳導刪改了一些曖昧戲。
和陳導商量過哪些必須用替身。
厲南爵記得很清楚。
苗秋麗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兒子是趙遠山的。
兩個女兒的話，大女兒是趙遠山的，小女兒則是馮濟的。
《保姆》里描寫，大女孩趙毛毛長相和性格都隨苗秋麗，兩人長得很像很像。
而小女兒長相則隨馮濟。
周萬芳和照片上的女人長相這麼像，確實應該就是趙毛毛。
並且周萬芳的年紀和趙毛毛的年紀也對的上。
可唯一對不上的是，趙康康明明被苗秋麗的姐姐苗秋紅砍死了，怎麼又成周萬雄了。
還有，趙康康明明比趙毛毛小，怎麼就成周萬芳哥哥了。
像是知道厲南爵的疑惑，陸陽解釋，「我一開始也覺得奇怪，也覺得趙康康不可能是周萬雄，可我後面查過了，周萬雄本身就比周萬芳小，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把自己的年紀改大了，我听說是周萬雄當年喜歡一個女人，那女人嫌棄他比自己小，然後，他就……」
「所以，周萬芳其實是周萬雄姐姐？」厲南爵問。
周萬雄這人很變太，偏執的厲害。
有點像《保姆》里苗秋麗精神病發病後的樣子。
正常人因為喜歡一個人改自己年紀，或許很奇怪。
但如果做出這種事情的是周萬雄，厲南爵半點不奇怪。
陸陽點頭，「可以這麼說，但我也不能百分百確定。」
「因為《保姆》里寫趙康康被苗秋紅砍死了，可我去古鎮調查的時候，當地上年紀的老人又說那個小男孩其實在那場大火里沒死成，被苗秋麗救了。」
小說只是小說。
雖然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
可有些東西，作者在寫的時候還是會做相應的改變。
比如《保姆》原著里寫苗秋麗最後伏法死了。
現實情況卻是，苗秋麗活的好好的，甚至還出了小說。
所以趙康康實際沒死，也很有可能。
「厲總，有個事你說巧不巧。」
「什麼？」厲南爵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視線一直沒離開報紙。
「就沈擎在古鎮不是養了小三嗎。」陸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