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不過你不說也沒事，我都能查。」
厲南爵語氣淡淡的。
怕厲南爵真一查到底，何小柔慌了，「我說我說，淺淺小時候偷喝了一瓶酸女乃，被顧昌輝罵，淺淺咬死酸女乃不是她偷的，覺得自己被冤枉了，一生氣把冰箱里的酸女乃全部倒了，還說以後他買一次她倒一次，然後被顧昌輝用凳子打破了頭，自那之後，淺淺就得了夢游癥，每天夜里，都要起來去冰箱偷杯酸女乃喝。」
這是何小柔了解到的情況。
事實情況是，那瓶酸女乃是顧雪偷的。
顧雪一口咬定是顧淺偷的。
何小柔也覺得顧雪那麼小，應該不會撒謊。
也就信了。
為不讓顧淺被顧昌輝打，何小柔甚至還讓顧淺道歉。
顧淺就是認死一個理的人，不接受被冤枉。
所以一生氣就把酸女乃全部倒了。
顧昌輝暴脾氣上來，直接用凳子敲破了她的頭。
自那之後，顧淺潛意識里就想坐實自己偷喝酸女乃的罪名，覺得自己不能被白打。
所以就患上了夢游癥。
但準確來說，應該是誘發。
因為何小柔查過，顧淺的夢游是遺傳病，精神分裂癥的早期。
控制不好，顧淺很可能會像當年她媽媽周萬芳一樣瘋了。
不過這些，何小柔不打算和厲南爵說。
更不打算和任何人說，打算爛在自己肚子里。
畢竟一個有遺傳病的女人。
一旦被人知道，想嫁出去，很難。
不說嫁人，就光是讓顧淺自己知道，她可能都受不了。
如果可以，何小柔寧願顧淺一輩子不知道。
就這麼開開心心過一輩子。
所以何小柔很怕厲南爵徹查下去。
「顧昌輝。」
又是顧昌輝。
厲南爵氣的拳頭緊握，手背青筋暴起。
他想過千萬種顧淺得病的可能。
獨獨沒想過，竟然又是因為顧昌輝。
即便是顧淺小時候的事情了。
可一旦想到顧昌輝曾經不止一次把顧淺打的頭破血流，厲南爵的心就跟針扎一樣難受。
當初，就不該讓他死的那麼簡單。
有那麼一瞬間，厲南爵有點後悔當初讓顧昌輝死的那麼容易了。
「厲總，淺淺也不容易，我求求你了，別把這個事情說出去，她以後……她以後還要嫁人的。」
一句話說完，何小柔直接哭了。
誰也不願意自己女兒有病，更何況是遺傳病。
「嫁人？嫁給李嬸家的兒子？」
本來在听到顧昌輝的事情，厲南爵就很生氣了。
這會再听何小柔說顧淺以後要嫁人，厲南爵已經不能用生氣來形容了。
一晚上了，厲南爵已經吃味很久這個傳聞中的李嬸家的兒子了。
偏偏，何小柔還一再提。
「厲……厲總。」
眼前的厲南爵很可怕，何小柔嚇的手都在抖。
可有些事情，何小柔覺得還是要說清楚。
「厲總，你和淺淺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有你的生活，她也有她的生活。」
明明很怕厲南爵了，為了自己女兒，何小柔還是抖著身子把話說全了。
這次換厲南爵沉默了。
「淺淺這病檢查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