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是知道的。
早在不久前，陸陽就查到了。
這女人是周萬芳，周萬雄妹妹，顧淺親媽。
「不知道？不知道你還千方百計瞞著？千方百計封鎖和她相關的消息？」
顯然，厲老太太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早在之前，厲老太太就讓厲時年去調查了。
可厲時年查了很久，一直沒查出什麼東西來。
一直到最後，厲時年才查出一些眉目。
可還來不及查到真相，線索就斷了。
而斷了他線索的人，赫然就是厲南爵。
厲老太太再蠢，這會也知道厲南爵這是想保顧淺。
厲老太太涼涼開口，「說吧，這女人，是不是周萬雄妹妹，顧淺是不是周家的女兒。」
厲南爵，「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問我。」
厲老太太冷笑，「是不是我如果不派人去查，你就打算一直瞞下去了？」
「是。」厲南爵沒否定。
「南爵，你可真是你爺爺的好孫子，可真是厲家的好子孫。」
厲老太太雖然恨周家人，恨周萬雄。
可她也有自己的原則，只會找周萬雄報仇。
其他和厲老爺子慘死無關的周家人，她不會動。
否則，她就和周萬雄這個魔鬼沒什麼區別了。
顧淺是周家的女兒。
厲老太太能忍住不動她，不濫殺無辜，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讓她進厲家的門，那是絕不可能。
似是累了，厲老太太也懶得和厲南爵廢話。
拿起一旁的帕子，厲老太太細細擦拭著厲老爺子的靈位。
然後緩緩開口，「和她分了。」
厲南爵，「做不到。」
顧淺已經是他的命。
和她分了，他做不到，也不想做。
「做不到？」居高臨下睨了厲南爵一眼，厲老太太說，「那就繼續跪著，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起來。」
厲南爵沒說話，薄涼的唇緊抿著，就那麼跪在厲老爺子靈位前。
今天是大年初一，整個帝都異常的熱鬧。
鞭炮聲響了一晚上，天空的禮花也綻放了一次又一次。
整個厲家的人都去外面守歲了。
就連厲明宸也跟著厲母去了帝都廣場看熱鬧。
整個厲家空蕩蕩的，厲家祠堂更是半個人影都沒有，祠堂一個個靈位在午夜里看著有些滲人。
厲南爵孤零零一人跪立在厲老爺子的靈位前，一言不發。
光將男人的背影拉的很長很長。
即便是跪著，男人的身板也挺的筆直。
厲南爵在祖祠跪了很久很久。
而顧淺也打了他的電話很久很久。
「要去厲家找他？」
自上車後，顧淺就一直打厲南爵的電話，可一直打不通。
駕駛位的沈思齊多問了一句。
從機場出來後，顧淺往帝都市區走。
知道她要去找厲南爵。
季景楓冷哼一聲，自己打車了酒吧。
沒和顧淺一起。
倒是沈思齊開車，家也住帝都市中心，就順路送顧淺一起走了。
「也行，那麻煩你了。」
……
半小時過後。
厲園。
厲老太太正端坐在祠堂外的涼亭里閉目養神。
管家恭敬走了過來，「老夫人，顧小姐來了。」
厲老太太緩緩張開，點頭，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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