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確定了來人是君曄，兩人頂著一張紅撲撲被凍裂的臉跑了過來，「曄哥哥，真是你啊。」
「嗯，都這麼高了啊。」君曄朝兩人笑笑。
「曄哥哥，新年快樂。」
兩小孩巴巴看著君曄。
「新年快樂。」
君曄從兜里掏出四個紅包，一人發了兩個。
一個小孩高興說，「謝謝曄哥哥。」
另一個小孩則疑惑看著君曄，「曄哥哥，今年為什麼是兩個？」
先說話的小孩對著那小孩的腦門拍了一巴掌，「你笨啊，當然是曄哥哥替嫂子給的壓歲錢。」
「謝謝嫂子。」先說話的小孩笑眯眯道謝。
另外一個小孩恍然大悟，也跟著說「謝謝嫂子。」
顧淺︰……哪來的嫂子。
「我不是……」
顧淺剛想解釋。
兩小p孩拿了紅包直接樂呵呵跑開了。
顧淺︰……跑的倒挺快。
君曄解釋，「他們媽媽也是精神病，被人強了生了兄弟倆。」
君曄一句話，直接讓顧淺的心情再次低落下來。
果然，美好的愛情只出現在小說里。
現實里的女瘋子。
一旦流浪在外，等待她們的不是馮濟那樣的富二代，不是浪漫的愛情。
而是被強的命運，然後懷孕誕下生父不明的小孩。
這就是現實。
「走吧。」
顧淺還在發愣，君曄伸手本能想拉她的手。
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手又硬生生縮了回去。
「那兩小孩上面不管嗎？」顧淺問。
「管？」君曄笑了，「窮鄉僻野的，哪里管得了那麼多，不光他們，這邊大把這種小孩，管不了。」
「走吧，先買東西，一會晚了。」
君曄先一步往前走。
顧淺緊隨其後。
兩人在一家賣豬肉的攤子前停下。
攤主像是和君曄很熟一樣，笑著問，「小曄，今年帶女朋友回家過年了？」
君曄笑笑，「王叔你別瞎說，我還是學生呢。」
大叔，「嘿嘿，學生也可以有女朋友啊，現在的小孩子初中都有女朋友了呢，你都大學了，正常正常。」
君曄扯唇笑笑，沒搭話，繼續低頭挑豬肉。
對于豬肉，顧淺只能知道它是豬肉，不知道它哪些是里脊肉，哪些是前腿肉，更不知道哪些比較新鮮，只能干看著。
「小美女，君曄這小子不錯啊，還在讀書呢，就捐款給我們鎮上建了好幾座小學，修了好幾條路了。」
君曄在專心挑肉的時候，旁邊一個大媽樂呵呵跟顧淺說起話來。
「建學校？」
「對呀，就剛那倆小孩，他們媽媽都在瘋子，不管事，每年啊，他們的衣服都是小曄給他們買的，吃的也是，那兩小子年年就盼著小曄回來，給他們壓歲錢，給他們買新衣服。」
原來是這樣。
顧淺不由多看了君曄兩眼。
感情他嘴上說著不管。
實則管的比任何人都多。
並且，還是從根源上來管。
只給那倆小孩一點錢，給一點小恩小惠確實幫不了他們什麼。
可如果是送他們上學，給鎮上建學校，那就不同了。
突然的，顧淺有點明白君曄為什麼會演《保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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