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愛著他。
心苦澀的厲害。
厲南爵疲憊閉了閉眼。
眉心緊蹙著，男人似是累了，又似是其他。
失血過多，男人一張臉漸漸蒼白的厲害。
偏偏，他那張臉什麼多余的表情都沒有，跟死人無異。
顧淺急了，拿過一條干淨的布條，手忙腳亂開始幫厲南爵包扎。
包扎過後，血還是繼續溢出，不過速度比之前慢了很多。
顧淺松了口氣，又拿起一塊干淨的布用手捂著男人月復部的傷口。
雖然知道這個舉動可能意義不大，但是顧淺還是想讓血流的慢點。
女孩的舉動愚蠢又笨拙。
不過自始至終，厲南爵也沒阻止她。
男人一直閉著眼楮，任由顧淺折騰。
男人久久不說話，臉色越是越來蒼白。
仰頭認真看著厲南爵，顧淺問，「厲總，很疼嗎？」
听到女孩的聲音，厲南爵狹長的鳳眸緩緩睜開。
視線落在女孩那張滿是淚痕的臉上，男人的眉心緊擰著。
其實，和顧淺繼續吵、鬧別扭，沒什麼意義。
畢竟那些事情都已經成定局。
倒不如，就裝作不關心不在意。
繼續維持兩人看似美好，實則早已經千瘡百孔的關系。
至少這樣，還能繼續把她留在身上。
留她在身邊，畢竟她不愛自己。
這樣，也已經足夠了。
這麼想著，厲南爵眉宇間的戾氣一點一點消散開。
只是男人清冷的眸還是沒有半點溫度。
薄唇輕啟，厲南爵冷著一張臉緩緩開口，「丫頭……」
「嗯？」
以為他疼，顧淺認真看著他，滿眼皆是掩飾不住的關心。
厲南爵很想說，就這麼留在我身邊吧。
可出口的話卻是，「手往下點捂。」
「哦。」
顧淺沒听明白男人的話外之音，听話將手往下挪了挪。
而後，模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騰的，顧淺的臉瞬間就紅了。
顧淺抬頭，小心翼翼看向厲南爵。
卻發現，厲南爵神色清清冷冷的，半點沒有特別的意思。
所以，是她想多了？
聳拉著腦袋，顧淺點破不說破，佯裝什麼都沒發生，將手一點點移開。
突然的，厲南爵反握住她的手，閉眼清冷說，「繼續。」
厲南爵臉上身上都血，那張高冷蒼白的臉半點多余的表情都沒有。
偏偏出口的話卻是帶顏色的，手也在模著不該模的地方。
手里握著某個屬于男人的東西，眼里是男人那張禁欲的臉，男人寬厚的大掌一直若有似無在自己腿｜根游走。
「厲……厲總……」
腿｜根一陣的發熱，顧淺扭捏的將腿聚攏，想把男人的手擠出去。
偏偏，男人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眼楮繼續緊閉著。
好奇怪，一瞬間，顧淺突然覺得鼻子熱熱的。
啪嗒！
一滴血自顧淺的鼻尖滴落，好巧不巧，正好滴落在顧淺的手捂住的地方。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厲南爵禁欲的臉上，狹長的鳳眸緩緩睜開。
嗖的一下，顧淺收回了手。
仰著頭，顧淺快速抽出一張紙巾捂住了鼻子。
顧淺的動作雖然快，但厲南爵還是看到了她鼻子里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