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厲南爵的聲音不大，顧淺在外面太吵，沒听清，重復了一遍。
厲南爵斂去眼底的笑意，「沒什麼。」
注意到顧淺那邊很吵，厲南爵問︰「在外面？」
「嗯，今天請假沒拍戲，和沈靈逛街呢，你呢，到帝都了嗎？」
不用和厲南爵面對面，兩人又昨晚才有過親密接觸，顧淺說話大膽了一點，頗有點女朋友關心男朋友的感覺。
而厲南爵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感覺，淡淡嗯了一聲，唇角微微勾起。
厲南爵話不多，顧淺以為他忙，「厲總，你是不是要工作，我……我沒打擾到你吧？」
厲南爵忽略掉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昧著良心回，「沒，不忙。」
陸陽進來的時候恰好就听到這句話，差點踉蹌著摔倒。
都一天一夜沒合眼了，還不忙，真能睜眼瞎說。
陸陽將厚厚一沓文件放下，看厲南爵沒有掛電話的意思，識趣先退了出去。
電話那頭，顧淺一邊逛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和厲南爵聊著。
一直聊到電話快沒點，顧淺這才戀戀不舍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前，厲南爵還提醒顧淺一句，「小心點。」
因為厲南爵這句話，顧淺接下來一整天心情都好到爆炸。
沈靈听著顧淺和厲南爵煲了一路電話粥，差點下巴都驚掉。
在沈靈看來，厲南爵這種生物，應該和煲電話粥絕緣才對。
可事實卻是，厲南爵確實和顧淺煲了好幾個小時候，並且，顧淺說的話一點沒邏輯沒重點。
沈靈听著都想打瞌睡，厲南爵竟然這麼有耐心，听了那麼久。
「淺淺姐，你和厲總，是不是在談戀愛？」
沈靈越發堅信自己的直覺，兩人就是有貓膩。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掛斷電話，顧淺說的模稜兩可。
顧淺也不知道他們現在算什麼關系，說是情侶，厲南爵又說過不會給自己感情。
說不是情侶，但是厲南爵給她的感覺，明明就是喜歡她的。
顧淺晃晃腦袋，索性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沈靈也看出顧淺心情似乎一下自低落下來。
感情的事情本來就復雜，娛樂圈的感情更是復雜，沈靈識趣沒再問。
沈靈轉移話題，「淺淺姐，你看網上的新聞了嗎，姜心雅竟然承認照片里的女方是她自己，我跟你說，照片里的女人肯定不是她，萱萱那天晚上一直和她在一起，你說她心怎麼那麼大，男朋友出軌，竟然還主動幫著遮掩。」
顧淺冷笑，「可能人家是真愛呢？」
沈靈呸了一聲，「屁，我在姜心雅手底下干活的時候，她就天天各種看宋子恆不順眼了，怎麼可能和他是真愛，我估計是宋子恆又送了她什麼東西。」
顧淺笑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顧淺對姜心雅的事情沒什麼興趣。
不過姜心雅竟然敢拉她下水，顧淺不可能就這麼放過她。
兩人正說著話，顧淺的電話響了。
是何小柔的電話，也是顧淺的母親。
當看到來電提醒，顧淺怔楞了好一會。
前世的時候，因為何小柔改嫁，顧淺一度不認她。
不但沒有參加她的婚禮，還不再喊她媽，直接叫她何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