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上了二樓,葉酥白就坐在二樓的拐角處「小姐,你怎麼在這兒?」
葉酥白嚴肅認真偷听的小臉一僵,頓了兩秒鐘回道「……我在思考人生。」
思考人生?
管家將手機拿出來。
「小姐的電話鈴聲剛才響了。」
電話?
葉酥白伸手接過來。
看到上面顯示的電話那一瞬間,渾身上下一寸一寸的僵硬。
這個電話……
季流辛……
兩年前,季流辛走的時候只留下這麼一個電話,但是她從來沒有打過。
即便是沒有打過,這個電話號碼也死死的印在她的腦海里。
葉酥白有些慌亂的起身,回到房間。
管家看著葉酥白有些不對勁兒的神情,有些深思。
葉酥白回到房間,趕緊撥打回去。
響了兩聲接通了。
「葉小白,你終于接我電話了。」
葉酥白听著這聲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默了好久也沒發出聲音。
腦子里亂成了一鍋粥。
上輩子,她再次回來復仇的時候,再去她和季流辛一同待過的福利院,那里只有一封存了好多年的信。
信是寫給她的。
只是信中的季流辛早在寄出信的那一年,十九歲的那一年淒慘死去。
她無法想象,一個女孩子到底遭遇了什麼,才會終生不孕,用裝瘋賣傻來換得自由!
那時候院長告訴她,季流辛在精神病院待的沒多久就自殺身亡。
而那封信,是季流辛進精神病院之前寄出的。
「你在哪?」
葉酥白瀲去了眸子的異動和深邃。
季流辛比她大兩歲,走的那一年,是因為親生父母找來了。
走的時候,葉酥白很難過,但是更多的是生氣,生氣季流辛走的時候,只留給她一串蒼白的手機號碼
連句告別的話都沒有……
算一算…季流辛死于十九歲那一年,那不就是……今年?
「你過得好麼?」葉酥白再次問道。
季流辛默了默。
「當然了。」輕快的語氣,葉酥白卻听不出半分高興。
「真的嗎,那你在哪,我們什麼時候能見面?」
葉酥白連著問了幾個問題。
那時候在她得到季流辛消息,就開始瘋狂的到處尋找季流辛的消息。
那幾年她將她查到的所有人,只要傷害過季流辛的,能解決的幾乎都解決了,只是那個傷季流辛最深的男人。
逼死季流辛的那個男人,她始終沒有得手……
這件事她一直記著,只是時間越是久遠,這件事情越是成為一件心梗。
重生回來的安逸,差點讓她忽略了時間……
季流辛的死亡時間……
「我過幾天就要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見面了。」
葉酥白心情有些沉重,「你有喜歡的人嗎?」
葉蘇白沒頭沒尾的問了這麼一句,讓電話那頭的季流辛一頓。
「沒有啊,怎麼了麼?葉小白你該不會是早戀了吧!」
葉酥白皺眉,這話不像是作假,難道還沒有遇到那個人?
即使現在還沒有……
可短短時間造成季流辛人生淒慘的他,罪不可恕。
季流辛的家庭並不幸福,她都知道,跟她說話也一直都是故作歡快。
葉酥白清清楚楚的感覺得到,季流辛語氣再也不似很久以前,那樣發自內心的高興。
而是帶著一種無法拋開的包袱。
盡管葉酥說話的時候,季流辛盡力的表現的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