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嚇了一跳，「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謀殺了？我才沒有。你別想著誣陷我！」
「把宋映的藥換了，這一條就足夠了。」
「你胡說！那些藥根本就吃不死人！」
說完，再對上了顧湛那戲謔的眼神之後，小保姆就知道自己說走嘴了。
宋艾雲冷著一張臉，「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呀！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了我們小映的身上。你是活地不耐煩了吧？」
小保姆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夫人，我，我也是被逼的。」
「說說吧。」
顧湛不緊不慢道，「若是你的答案能讓我滿意，興許，我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呢。」
小保姆的嘴巴微動了幾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你想听什麼樣的答案？」
顧湛挑眉，小丫頭有些意思呀。
瞧這架勢，未必願意說實話呢。
「藥是從哪兒來的？」
小保姆緊緊地咬著嘴唇，都快要咬出血來了。
「我，我托人在外面的藥店里買的。」
「你確定？」
小保姆低著頭，聲音很低，「不是在一家藥店買的，總共分成了三家去買的。」
「你為什麼要換掉宋映的藥？」
小保姆的呼吸明顯急促了些，應該是緊張了，恐慌了。
「我，我只是覺得她就是個垃圾！」
宋艾雲的面色驟變，「你說什麼？」
小保姆這會兒倒也不怕了，猛地抬起頭來，一臉地倔強，「就是！她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懂。就只知道耍著自己的公主脾氣，她真以為自己就是公主了？憑什麼所有人都得圍著她轉呀！」
「宋映以前苛待過你？」
小保姆冷笑一聲，「你應該問，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有幾天是不打我的。」
宋艾雲的表情微滯，看小保姆這樣子，應該是還有內情了？
「就算是她對你不好，你也沒必要故意害她吧？」
「怎麼就沒必要了？」
小保姆兩眼開始冒火，激動得臉色微紅。「你懂什麼？你們這些人，都高高在上，什麼時候能真正地為我們這種普通人考慮過？不對，我們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小保姆開始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也是走到這一步了。
什麼也不怕了。
直接就攤開來說吧！
「宋映的脾氣有多差，你們真地知道嗎？你看看我的胳膊！」
小保姆將身上的薄外套袖子往上一捋，胳膊上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這？」
「這都是拜宋映所賜！她只要是不高興了，就拿我撒氣。她知道我父母都在宋家做事，知道如何來羞辱我，如何拿住我的軟肋。我不敢聲張，因為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我沒有高學歷，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技能。從小看到的，就是父母怎麼伺候別人。所以，我也只會這個。
而宋映，就是吃準了我不敢怎麼樣，所以才會對我格外地狠毒。」
宋艾雲的表情復雜，很難想像，平時里總愛對著她撒嬌的宋映，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面。
她知道宋映的脾氣不好，可是真沒有想到過，她竟然會虐待保姆。
要知道，這可是犯法的！
顧湛的臉色稍緩了一些，「你為什麼不跟宋家人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