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彬就在她的身側,自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摔倒,第一時間伸出了手,將人扶住。
「安醫生,你沒事吧?」
葉瑟站穩這後,立馬退了一步,「沒事,多謝了。」
剛剛彭彬的手,就停在了葉瑟的腰間。
都說,男人頭,女人腰,是最不能輕易踫的。
葉瑟一時有些緊張,頭都不敢抬了,「謝謝。」
再次道了謝,然後逃一樣地離開了。
彭彬看著她的背影,唇角微微含著笑,眼神一時有些痴迷,好似是看到了什麼驚艷無比的美景一般。
眉梢微微挑動了一下,這位安醫生,當真是有些特別呢。
轉身,離開。
趙麒昨天晚上守在了醫院,可是今天的祭拜也只是來了一趟,便匆匆走了。
葉瑟知道,他應該是顧忌著郭家的聲譽,所以才會如此。
顧湛則是一連幾天,都守在了郭家的靈堂里,始終陪在了郭岩的身邊。
等到最後的葬禮,葉瑟以晚輩的身分也出席了。
一連幾天,郭將軍的事,都是新聞上的焦點。
葉瑟雖然不懂政事,可是多少也明白,郭將軍此時的死,必然是會影響到軍區的格局。
終于,葬禮結束,葉瑟回了安家。
這幾天,她一直都住在這邊。
今天也是一樣。
顧湛告訴她,他要再陪郭岩一天。
葬禮忙完了,對于別人來說,可能是一種結束,可是對于郭岩來說,才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畢竟這幾天,郭岩都是強撐著打起精神來應付這一切。
如今葬禮結束了,才是郭岩的肩頭一松,然後有資格大哭一場的時候。
幾位軍中好友都留了下來。
據後來顧湛所說,郭岩整個人哭地就像是一個孩子。
他從來沒有見郭岩這樣難過過。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一直都覺得他是一個很樂觀的人。
事實上,哪有人永遠都樂觀呢?
誰會沒有一兩件極為悲傷的事情呢?
葉瑟想到了那個剛毅的男子,實在是難以想像,這樣的一個男人哭起來,會是何等的讓人心痛。
第二天中午,葉瑟收到了顧湛的消息,讓七寶下午接她回家。
葉瑟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晚上,顧湛一直很沉默,看得出來,心情很糟。
葉瑟想要安慰,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所以,還真地是有話也難以說出口。
「我沒事。」
十分突然地,顧湛來了這麼一句。
葉瑟原本正盤腿坐在床上看書,其實是心思都在顧湛身上。
現在听到他這樣說,葉瑟才將視線轉移到他身上。
「那郭岩還好嗎?」
「嗯。昨天晚上大哭了一場,應該沒事了。男人嘛,流血不流淚。昨天晚上,放肆地哭了一回,也算是夠了。以前的事,就不能再一直裝著了。」
「嗯。」葉瑟明白他的意思,大致就是說,哭過了,發泄了,就算了。
只是,她不太相信這樣的說辭。
「郭將軍他……」葉瑟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問出來。
「你想問郭叔是不是真地得了急癥過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