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讓人給你準備的新手機和卡。你就算是不來找我，我也想要跟你談談的。」
江萌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
畢竟，她知道顧湛是剛剛才回來，竟然一早就讓人準備了這個。
所以說，自己在他的心里還是佔有一席之地的，是不是？
「江小姐，麻煩你把手機給我，我幫你把通訊錄和相關的數據同步一下。」
已經有一位長相甜美的小姐走了過來。
江萌連忙把手機掏了出來。
顧湛看了一眼對方，喝了口茶。
「江萌，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我以為你早就應該懂了。只是，這幾年，我一直在忙，而你又出國留學。我沒想到，對于人的基本善惡的辨別，你竟然還存在著模糊感。」
「顧大哥？」江萌听得出來，這不是什麼好話。
顧湛抬手，示意她先听自己說完。
「你是大姑娘了，不再是以前的小孩子。你有自己的經濟收入了，所以，很多事情，你也應該要有一個更清晰的判斷。」
江萌咬了咬嘴唇，兩只手在一起緊緊地絞著。
「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只是，你自己要想清楚了。你的確是姓江，可是江家的那些人為你付出了什麼？你的心軟，或許會讓人覺得是善良，可是在我看來，就是愚蠢！」
江萌的臉色微白。
不由得想到了當初他們幾次跟自己鬧騰的場景。
的確，如果不是因為有顧湛，她怎麼可能有機會出國？
她連高中畢業都是一個大難度。
在自己無助的時候，真正對自己伸出援手的，就只有顧湛。
而江家人做了什麼？
他們只是逼著自己不斷地向他們低頭，之後，又逼著自己從顧湛這里拿到更多的錢。
江萌的臉色越來越不自然。
這種拿著別人的錢來為自己博一個好名聲的感覺，當真是差極了。
其實，她最初也想過，不應該跟江家人走那麼近的。
可是她不能否認，當叔叔和堂哥他們給自己打電話，在電話里恭維自己，夸大自己的本事時，她心里的確是有著一種極大的成就感的。
不僅如此，她還覺得江家人都是靠著自己。
如果不是她，江家人還不知道是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呢？
只是，她完全忽略了，自己能有今天，並非是靠她自己。
如果沒有顧湛的資助，她拿什麼念書？
她怎麼可能這麼順利地找到工作？
還有，在京城這種地方，僅僅是租房子，一個月就要多少錢了？
她不僅不用掏錢，而且還自己單獨住著一套房子，這得是多奢侈了！
之前不覺得有什麼，或許是被顧湛照顧地久了，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今天，听到顧大哥將這一切都攤開來說，她覺得自己的自尊都被人拿了出來。血淋淋地擺在那里，讓她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對不起。」
除了這一句，江萌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顧湛搖搖頭，臉色凝重，「你不需要對我說對不起。我當初答應過你哥哥照顧你，現在你已經是成年人了，我自問也對得起你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