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安說那個白痴的時候,葉瑟就已經判斷出,目前正在跟她通話的人,應該就是陸安一直處于了隱藏中的人格。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什麼地方。
而且,從剛剛他的話里,不難判斷出來,他應該是做了什麼越過了底線的事情。
什麼叫讓他永遠地閉嘴了?
「安醫生,你還在嗎?」
對方的聲音略啞,听起來還邪邪的。
這加劇了葉瑟心頭的不安。
「嗯,我在。听你的口音,應該是京城人,而且,感覺你的京腔,比我說地要更標準一些。」
葉瑟說完,還微微笑了笑,對方雖然看不到她的臉,可是應該可以從電話中,感覺出她的愉悅來。
另一端,拿著電話的男人伸出舌頭來舌忝了舌忝嘴唇,似乎是饞了,又似乎是一種習慣性的小動作。
「安醫生,之前跟你咨詢過雙重人格障礙的,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了。你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嗎?」
「呵呵,安醫生,這算是病嗎?」
「從心理學的角度上來說,自然算是一種病癥。」
對方的語氣似乎是沖了些,「你也以為這算是病了?」
葉瑟低頭瞄了一眼桌上的小時鐘,「陸先生,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很窮嗎?」
對方似乎是愣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
「你總是打電話過來咨詢,不覺得這是對我的極其不尊重嗎?」
葉瑟的語氣仍然是淡淡的,而且語速也並不快。
讓人感覺不出她的情緒來。
「還有哦,找我咨詢問題,是要付費的。陸先生,我想,你可以抽時間來醫院里掛個號,然後我們再面談。」
「你嫌我沒有付你錢?」
陸安的語氣,很明顯就不好了。
葉瑟笑了笑,輕微的笑聲,通過了電話筒傳遞進了陸安的耳朵里,听起來很好听。
「我並不是一個貪財的人。我只是需要提醒你一句,知識需要尊重。」
陸安那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沉默了。
葉瑟的眸光一暗,「抱歉,我的病人要過來了,有時間再聊。」
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
而陸安則是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電話,好一會兒之後,才低低地笑了出來。
「有趣,真有趣!」
話音剛落,陸安就突然抱起了頭,「啊!滾開!你這個懦夫,你給我滾開!」
在一間並不起眼的破舊的小屋子里,一個男人開始在地上打起了滾。
而且,貌似是很痛苦的樣子。
下班的時候,七寶來接她,順口就提了一句,「您是要回家,還是去安家那邊兒?」
「顧湛今天晚上可能會回來的晚,你送我去安園吧。正好過去陪陪女乃女乃。」
「好的。」
兩人一路上倒是聊了幾句。
葉瑟回國的時間不是很長,很多事情,都需要重新再認識一下了。
「對了,之前在晉城警局的那個猴子,您還有印象嗎?」
「你說侯良嗎?」
「對,就是他。」七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想到您還記得他的本名呢,我都快忘了。」
葉瑟輕笑,「他幫過我,算是我的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