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了葉瑟的那句回答之後，顧湛莫名地就松了一口氣。
說真地，得知葉瑟不肯答應，他真地覺得特別高興。
至少，說明了葉瑟是在乎他的。
可是，另一方面，他又覺得有些愧疚。
如果可以，他也想要選擇愛情，選擇自己喜歡的女人的。
可是，他首先是一名軍人。
而服從命令，就是他的天職。
雖然，他的婚姻大事，可以不需要听從領導的安排，可是眼下，情況特殊，對于他來說，這已經變成了一項任務。
哪怕他不願意，也必須要去做。
「顧湛？」
遲遲沒有听到他的聲音，葉瑟有些緊張。
她隱約地猜到了，顧湛打回這通電話的目的。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顧湛只覺得自己的喉嚨一下子被人扼住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葉瑟沒有再催他，就這麼拿著電話，然後靜靜地等著他的聲音再次出現。
「對不起，瑟瑟。」
最終，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顧湛總算是說出了這句話。
而就在同一時刻，葉瑟的眼淚，宛若是泉涌一般地噴出，難以自抑。
哪怕是葉瑟捂住了自己的嘴，盡量不讓自己發出那樣的聲音，可是顧湛依然听到了。
「瑟瑟？你別哭，你听我說。我不會娶秦明珠的，就算是有一些形式上的東西，也都只是在作戲，我們只是需要誘導她交出解藥。」
葉瑟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我現在終于明白，當初秦明珠為什麼會那麼有恃無恐地說你不會對她如何的。」
顧湛僵住，臉色蒼白。
葉瑟已然淚流滿面，她這邊的動靜，已經引來了安承業的注意。
同時，剛剛從車子里下來的安首長，也注意到了。
兩人，分別從兩個方向，急奔向葉瑟。
「瑟瑟，你听我說，我愛你，我只愛你。這一次是沒辦法了，那麼多條人命，我不能視而不見。瑟瑟，我是一名軍人，我有我的責任。」
「所以呢？」
葉瑟吸了吸鼻子，然後淚眼朦朧之際，看到了她的父親出現了。
「如果我告訴你，只要你選擇了秦明珠，我立馬就嫁給別人呢？」
顧湛那頭，已經完全呆住。
完全沒想到，葉瑟會給出這樣的一個選擇題。
「瑟瑟，你乖，別鬧好不好？我只是在執行任務，在演戲，不是真的。」
可是葉瑟卻不接受這樣的解釋，然後感覺到了肩上有一個寬厚的手掌過來，便躲進了他的懷里，大哭不止。
而此時，顧湛听著電話那一端的哭聲，可謂是心如刀絞。
無需多問，安首長也明白了電話里究竟說了什麼。
葉瑟哭了差不多有一分鐘的時候，電話還沒有掛斷。
「瑟瑟，我發誓，我只愛你，我不會娶其它任何一個女人的，好不好？」
顧湛的聲音，已經開始哽咽了。
安承業就站在旁邊，這是他第一次听到了顧湛，竟然也會有這種無助，又帶有哀求的聲音。
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
葉瑟卻吸了吸鼻子，「顧湛，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