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是她自己在學校里惹了事。
她性子高傲，被人言語諷刺了幾句之後，就開始大打出手，結果，將對方給直接打殘了。
就算是她是秦家的女兒，也不可能什麼事情都壓下去。
事情鬧大，最後，還是顧湛出面幫她解決的。
賠了對方錢財是小事，關鍵對方是畫畫的，結果她命人把人家的手給廢了，這就等于是斷了人家一生的前程。
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了。
所以，也因為那一次，顧湛看她的眼神里，是頭一次帶著極大的失望。
後來，秦家人將她送出了國，雖然她不願意，可是在當時，她再留下，的確是沒有什麼好處的。
沒想到，再次回來，顧湛的身邊已經有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存在。
顧湛從秦家離開，直接去了安家。
因為他自己的身分，進入軍區大院，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顧湛被安志文叫到了書房。
「你和瑟瑟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湛抬眸，沒想到，他也知道了兩人之間出問題了。
「那天晚上，瑟瑟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接她，我就知道，這孩子一定是受了委屈，而且還是很大的委屈。不然，她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顧湛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緊緊地抿著唇，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瑟瑟搬過來之後，雖然和爺爺女乃女乃們相處地時候還不錯，可是實際上，她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很難過的。」
顧湛抬頭，「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她。」
「你不用說對不起。事實上，這麼多年，一直是你在照顧她。倒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從來沒有盡到過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安志文給他倒了一杯茶，顧湛直接端起來，一飲而盡。
壓根兒連紅茶綠茶都沒喝出來。
「說實話，接到瑟瑟電話的那一刻，我是高興的，可是同時，又是心疼的。」
安志文的意思，顧湛懂。
如果不是因為確實難受到了極點，葉瑟是不會主動聯系這個剛剛相認的父親的。
「瑟瑟一直悶悶不樂，我能猜到是因為你。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顧湛，她是我的女兒。」
最後一句，頗有幾分強調的意思。
安志文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受委屈，哪怕是顧湛，也不行。
「安伯父，這次的事情，我承認是我大意了。我沒想到，會讓瑟瑟獨自承受這些，也怪我，有些事情，沒有來得及跟她說明白。」
「若是瑟瑟回來了，你會跟她說明白？」
「是。我原本就沒打算瞞她的，只是自己這里忙，而且，我又擔心她會多想，所以還沒有想好跟她說，結果，就出事了。」
「阿湛，我是過來人了。情侶之間，分手的大多數原因，不是身分地位不對等，也不是外界的壓力有多大。而是在于兩個人之間的溝通。」
這話，听著有些耳熟。
貌似，以前瑟瑟也跟他說過類似的話。
「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瑟瑟什麼時候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