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直到一年後，在所有人都覺得沒有希望的時候，我才清醒了過來。」
安志文的眼神里有著濃濃的哀傷，不知道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眼前的這個女兒。
「後來，我讓我三弟去找她，告訴她，她懷了我的孩子，如果現在生下來，孩子應該已經會爬了。」
葉瑟的手緊緊地抓著顧湛的手腕，呼吸也是越來越緊。
「可是，最後三弟回來告訴我，說是那個女人將孩子給打掉了。他不信，又跟了那個女人好幾天之後，才發現，她身邊真的沒有孩子的影子。」
「那個時候，我是不信的。可是後來，再派人去暗查，發現她仍然孤身一人，不過好像是正在處著一個對象，的確是沒有孩子。」
葉瑟扭臉兒，「你別說了。我不想听了。」
聲音已經有了幾分的哽咽。
「後來，我死心了。等到我完全恢復，可以再次走進軍營的時候，距離我受傷，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了。那件事情，給我的打擊太大，我沒有想到她會打掉孩子，所以，我拒絕和任何的女人接觸，一門心思，都在軍營里。」
葉瑟的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掉了下來。
「後來，我自己也就想明白了。其實，我不恨她。那個時候，她以為我死了。如果她真的將孩子生下來，或許會面臨各種各樣的艱難，我沒有立場去責怪她。」
顧湛抬起胳膊，將葉瑟輕輕地擁住。
「瑟瑟，你不好奇，我的那個初戀叫什麼名字嗎？」
葉瑟搖頭，已經泣不成聲。
「呵呵，其實，都過去了。對了，我好像是沒有告訴人你，當初，我和葉棟梁一起在部隊上，我們一起去執行的任務，那個時候，他不知道我的真正名字，只知道，我叫梟狼。」
最後兩個字一說出來，葉瑟完全就處于了一種崩潰的狀態。
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
顧湛也只是抱著她，安慰的話，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當然，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他叫葉棟梁。我只知道他的代號。我們一起並肩作戰，救了很多人，當然，我們也殺了很多人。」
「別說了！我一個字也不想听了！」
葉瑟這一次，幾乎是用吼地。
安志文沉默了。
接下來，就只能听到了葉瑟的哭泣聲。
不知道什麼時候，方素也下來了。
站在安志文的身側，輕輕地將手放在他的肩上，似乎是在無聲地安慰著。
安志文的眼眶也是紅紅的。
曾經以為已經沒有了的孩子，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而且還這麼優秀，他怎麼可能不激動？
「後來的事情，阿湛應該也就都知道了。一次任務中，我救了素素，那個時候才知道，她是方家的女兒，而且身體不好。再後來，素素等了我很久，久到我以為她會放棄的時候，她仍然十分固執地說喜歡我。」
安志文抬手抹了一下眼角，「後來，我們結婚了，之後，她懷孕了，可是沒有多久，又意外流產了。」
葉瑟則是在此時，蹭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