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瑟下午去趙家上課的時候，意外地發現，方素竟然也在。
「方阿姨好。」
「瑟瑟來了，我正好路過這里，想著你在這里學琴，就看看自己能不能也一飽耳福，看來倒是賭對了。」
苑丹別有深意地看了方素一眼，並沒有戳破她的謊言，然後就坐在這里听著葉瑟彈琴。
苑丹指出來幾點之後，葉瑟再彈，苑丹就再沒有開過口。
事實上，苑丹的意思是讓葉瑟在走之前，先考一下級。
葉瑟之前考了古琴的四級，苑丹的意思是，讓她直接考八級。
不過，葉瑟擔心自己考不好，所以，想要先報七級。
葉瑟練完琴，天已經黑了。
「瑟瑟，這麼晚了，就在這里吃飯吧。正好，咱們好久沒有見過了。」
葉瑟偷笑，「老師，您這謊話說地有點兒假，前兩天在安家的宴會上，咱們還見過呢。」
苑丹嗔她一眼，「你這孩子，一點兒也不可愛。怎麼就不知道讓著我點兒呢？」
葉瑟連笑了兩聲，「我要回去了。七寶還在外面等我呢。而且，家里阿姨也說了要準備我喜歡吃的菜，不能讓阿姨空等。」
「好好好，說不過你，那明天再過來的時候，就留在這里用晚飯，好不好？」
「好，我明天一定賴在您這兒。」
苑丹看了一眼外面，再看看方素。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素咳嗽了一聲，輕輕搖頭，「我是真喜歡這個孩子。」
「之前你也說過喜歡她。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大老遠跑到我這兒來，就只是為了見見她？」
沉默了片刻，方素的表情有些愁悶了起來。
「阿丹，你也知道，我和志文沒有孩子。其實，當年要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我們的孩子，大概有這麼高了。」
一邊說，還一邊比劃著。
方素嫁給安志文，也不過十幾年。
再加上婚後，方素做過一次心髒手術，所以，方素懷孕的時候，就已經是三十多歲了。
她的身體原本就不好，所以，當時那個孩子，安志文也是不太贊成要的。
主要是怕會對她的身體有影響。
可是沒想到，還沒有來得及跟方素做通工作，方素自己就因為不注意，小產了。
「別想了。你的身體如何，你自己沒數嗎？就算是你沒有發生意外，志文哥也是不可能讓你留著那個孩子的。」
方素的眼圈兒紅了。
「我就是心疼我們家志文。就我這身體條件，將來肯定是我比他先走一步。你說，等到他七老八十的時候，身邊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苑丹一把握住她的手，「別想這麼多了。安家的孩子也不少呢。」
說到這兒，苑丹的眼神凌厲了兩分，「你別再跟我提什麼收養的事情。你們家的那個方靜靜，一看就知道心思不單純。你就算是收養，也不能是她。」
方素一愣，「怎麼？靜靜做錯事了？」
其實，方素也知道，方靜靜是一個虛榮心較強的人。
而且，從小到大都愛跟方靜雅比。
不過，不會做太出格的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