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簡直想打人了,但是他知道秦風一定和許諾見過面了,所以他必須得忍,他咬著牙說:「好,我現在就出去買,秦大隊長,你最好給我省點心,不然以後,我可不會放過一個機會讓你舒服舒服。」
秦風笑笑:「我又沒讓你做,是你非要幫忙的,不願意你可以直接走啊,老子又沒求你,是你非要賴在老子這的。」
時初真想照著秦風的臉揮一拳啊,為了知道許諾的下落,他只能咬著牙接受現在的不平等,以後總有機會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就不信找不到機會。
他直接出了警局,只打了個電話讓風起帶著東西過來,自己就隨便找了個涼快的地方坐著。
秦風明明知道許諾在哪兒,為什麼要瞞著自己?想來想去,時初都覺得瞞著自己這種要求絕對是許諾自己提出來的,換句話將,許諾瞞著自己,不讓自己知道她在哪兒,到底是因為什麼?
許諾肯定沒什麼大事,不然秦風也不會現在坐在辦公室安心的處理他的事情了,許諾既然沒事,那麼有什麼事他不能知道?
他們已經是那麼親密的關系了,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告訴他呢,他越想心里越覺得有些難過,他和許諾的關系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一會兒,風起直接端著個盒子就過來了,買得有點多,這樣比較方便,只是不知道時初讓他買這麼多干嘛,打死都不相信這是買給他一個人喝的。
時初接過盒子,從里面挑了一杯給風起,然後再風起詫異的眼光中,直接搬著盒子進警局了。
時初將盒子往秦風桌上一放,然後說到:「全都買回來了,您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盡管說,我就在這等著你,等你忙完,然後把該說的都給我說了。」
秦風也不客氣,起身搬著果汁出去,招呼大家一人一杯,過來自己取,說自己買回來犒勞大家的,都別客氣。
大家都分得差不多之後,他進了辦公室,看了一眼時初,繼續吩咐道:「這些資料幫我去復印三份,然後這里的資料給我排好版打印出來,這里的一摞,將他們按照標簽分類整理好,等下我要檢查的,不能出一點差錯。」
既然他要做,那就由著他好了,他就不相信還整不走他,剛才有人幫你買飲料,他現在倒要看看,沒人幫你了,你怎麼心甘情願的做這些事。
而讓他又感到意外的是,時初沒說一句廢話,直接拿著東西就出去了,該打印的打印,改排版的排版,該整理的整理,認認真真的坐著所有事情,一絲不苟,硬是讓秦風沒話說。
秦風有點訕訕的模了模鼻子,望著等待分配任務的時初,事情好像有點不好辦了。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有何必這樣在我這賴著不走?知道什麼的話,或者我有許諾確切的消息的話,一定會馬上跟你說。」
話說到這,秦風感覺真的已經盡力了,可是時初還是無動于衷,今天不要到點什麼,他是絕對不會走的。
「時初,我說你到底想干什麼?能不能理智一點,現在已經出了這麼多事了,我早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
秦風話還沒有說完,又接到手下說在遠郊,有一輛快要廢棄的屋里發生了爆炸,里面有尸體,而且這個尸體有些奇怪,讓他們最好過去看看。秦風望了一眼時初,馬上拿起衣服去現場。
屋子已經炸得亂七八糟,慘肢斷骸飛得四處都是,從頭還可以勉強分辨是個男人,臉上已經炸得血肉橫飛,慘不忍睹了,能把屋子都炸掉,說明用了不少*,身體應該還綁了不少*,不讓整個身體也不會炸得這樣碎。
秦風過來後,听現場人員說著大致情況,他們總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等dna比對出來後,應該就能馬上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時初跟在後面,他只是听著,沒有吭聲,現場的小碎片很多,走到正屋里有點艱難,整個屋子都被炸得差不多塌完了,但是地上的繩索碎屑,還有松散成一塊一塊的椅子。
很明顯,這無疑是非常有計劃的蓄意殺人,他走到受害者的頭邊,盯著整個面部表情已經模糊的人看了很一會兒,真的和他們說的一樣,這個人是越看越熟悉。
這件案子,會不會和上次那個汽車爆炸案有關?
時初想著,他現在突然想給那個叫路知淵的男人打個電話,不過,想歸想,做不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當然,他是絕對不會給那男人打電話,最多最多只會向吳興澤打听一下他有沒有死。
「你覺得他的動機是什麼?我看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從現場痕跡來看,受害者當時肯定出于被繩子束縛的狀態中,*這麼多,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讓他這樣殘忍對待受害者?」
秦風和他一起蹲下來查看,並給他說著自己的想法,時初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或者只是還在醞釀中。
秦風覺得他不會說什麼的時候,時初又突然開口:「秦風,我說了你可別出現異常情緒,我懷疑這個是李明遠。」
秦風猛的抬頭看著他,一副完全不能置信的樣子。
「不可能,李明遠好歹是個警察,不可能就這麼被人害了。」
時初沒有吭聲,從秦風用的「害」字就可以看出,秦風似乎有點同情和理解李明遠,雖然從那件事出現以後,秦風沒留一點情面的就讓人去抓李明遠,但是他也沒有將李明遠看成罪大惡極的逃犯。
收拾了現場,剛回到警局,比對結果就出來了,確認此人就是李明遠。
秦風的心里于是就有點揪著得慌,許諾剛把李明遠的事情說給他听,而他馬上就要把李明遠的噩耗帶給她,這種事情讓他怎麼說得出口。
不說李明遠到底遇到什麼事,他既然能在所有人之前找到許諾,就證明他也是非常有能力的,不管怎麼來說,他實在不能相信,一個警惕性本來就很高的警察,竟然會被人就這麼陷害了。
時初安靜的坐在旁邊,剛才他的那一句話,已經算是給秦風提前提醒了,秦風他應該有心理準備才是。
秦風還沒有將許諾的事情告訴他,他現在不想走,但是有些話,即使秦風現在不想听,他也覺得有必要說出來。
「李明遠的案子里有非常多的疑點,比如,他一個在逃的嫌疑犯,為什麼會有人這麼恨他,要將他綁著,並裝這麼多*殺死他,最主要的,殺人的方式有很多種,他為什麼要選擇這麼一種方式?」
時初開口說著,從一開始他對于這些就非常疑惑了,正是因為有這些問題,所以很多人都不敢肯定這個人就是李明遠。
「或許我們可以把最近遇到的事放在一起想,爆炸案和連環殺人案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關系?我總覺得這些事情是有關聯的。」
秦風听著時初的分析,一直以來,這些事情都是分開調查的,這兩個案子性質截然不同,時間點不一樣,完全沒辦法將它們歸在一起討論,從各個現場帶回來的線索,也沒有能把兩者聯系在一起的證據,所以,對于時初這個有些大膽的想法,他不敢苟同。
風起有事找他,時初接了電話之後,馬上就出去了,辦公室只剩下秦風一個人,他在那想了很久,將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想了一遍,然後再來從中找出看有沒有能把兩者相連的線索。
不管是從哪個方便,只覺得事情有些離奇,就是無法斷定兩者之間的共同性。
李明遠的事件是個線索,他明明參與到的是連環殺人案中,最後卻是死于爆炸中,這的確讓人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正常來說,如果他是和他合作的那人交手,那人絕對不會放棄自己一慣的手法,而選擇他不熟悉的做法,兩者之間必定是有些關聯的,不管是被模仿,還是刻意引起注意,這其中必定有些關聯。
秦風給許諾打了個電話,許諾震驚了很長時間,才說她知道了。
他將他和時初探討的疑點告訴了許諾,並將最近警局的進展都大致和她說了一下,才問許諾有什麼看法。
許諾說自己要好好想想,然後再整理整理思想,想到什麼就會聯系他。
掛掉電話之後,許諾馬上就給江逸寒打電話,那天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听到江逸寒在電話中說過路知歡和有個殺人瘋子的事,當時腦袋的思維不是很清晰,現在想來,那個殺人瘋子,和路知歡又有些關聯,會不會就是她那天遇到的殺了五個人的罪犯?
現在w市就是這件事鬧得最大,既然是瘋子,就肯定和連環殺人案有關聯了,很有可能這這個人和這件事對號入座。
電話沒人接,許諾準備自己出去找一下江逸寒,誰知她剛準備將所有的窗簾關上的時候,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一束強烈的陽光反射了過來,她沒意識到是什麼東西,只是身體本能的去閃避,而後,一枚子彈穿過窗戶,從她的眼前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