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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乖點

我很吃驚她跟著來了,她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她到了f市,她沒留在b市,沒去w市,竟然跟著我到了這里,說實話,我有點高興,那壓抑在心里的情感一下突然冒了出來,使我不得不多想,她還是有那麼一點喜歡我的。

礙于她身份的特殊,我把她安排在了我以前的房子里,我經常一個人,有事沒事的就直接睡在警局里,很少回去,但是也會經常回去收拾一下房子。

她打量了好一會兒我的房子,感嘆著說道我的房子收拾得挺干淨,那一會兒,我竟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估計在她眼里,我是把工作當飯吃的男人,突然做打掃這麼細致的活,她心里會覺得有些異常吧。

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很快就在我的房子里住了下來,我本來讓她睡我妹的房間,她躊躇了一會兒,直接說睡我的臥室。

我有點吃驚的望著她,最後還是答應了她,大概就是從那一刻起,我就察覺到了她有些不對勁。

按照她以前的性格,她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要求的,接下來的幾天,我便開始留意她越來越多的不尋常,比如,能不進廚房就堅決不進廚房,能玩的時候就堅決不看案子,能不自己動手就堅決把事情交給別人,雖然對她的突然變化感到質疑,但是我還是不動聲色的對她好,總想著她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為她找理由,猜想著她最近事情太多,太過于焦慮了而已。

我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陪她一起吃飯,以前吃飯的時候,我和她總是安安靜靜的,她甚至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自從到了我家之後,我們兩個人吃飯總是有說有笑的,她喜歡听我講那些離奇的案子,喜歡挺我講妹妹住在國外的有趣事件,而大部分時候,也都是我再在說,她一臉崇拜和歡喜的看著我。

我很痴戀這種感覺,將我和她的距離拉得非常近,也因此我便對她放下了質疑和警惕,只是希望這種時間能長一點再長一點,連在家做飯吃飯的時間也變得多一點,而我完全沒想到,危險已經向我靠近了,我竟然還茫然無知。

那天,我吃完飯,突然覺得頭暈得厲害,腦袋里很空,所有的思緒一片空白,我朝著她伸出手,她確只是在一旁看著好戲,而她身後,突然站出來了一個男人。

我一直朝她伸出手,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想讓她救我,還是想質問她身後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我想不清楚這些,直接向後仰去,隨之而來的,就是那個男人的刀刺進我血肉的聲音。

一下一下,鏗鏘有力,我的眼楮一直盯著她,直到完全沒有一點能力再去思考任何事。

車子里,許諾的眼淚流得有些厲害,這是她腦海里的那個「她」告訴自己的,是關于歐陽野的事情。

歐陽野果然是遭到暗算了,而真正來說,是她害死了歐陽野,如果當初能果斷拒絕歐陽野的幫助,早一點斷了歐陽野的那些幻想,歐陽野或許就不會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警覺性就要高多了。

那個女人和她如此之像,別說他了,就連是她老公的路知淵都認錯了,也難免會讓他質疑不到那麼警覺的份上,但是如果他能質疑到那些她並不會突然改變的小細節上,或許,結果是不是就不一樣了呢?

「她」說的這些事,許諾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歐陽野真的出事了,而且跟那個和她長得非常像的女人有關,所以,自然就跟她月兌不了關系,她始終想不通,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搞這麼一出,那些人,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一張手帕突然遞了過來。

「你哭什麼?」

許諾沒有接過他的手帕,把頭埋在腿間,也不說話,讓眼淚再肆意一會兒。

「許諾,別憋在心里,說出來會好受一些,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路知淵的聲音有些焦急,許諾卻依舊無動于衷。

路知淵干脆將車停在路邊,然後雙手捧著她的臉,迫使她把頭抬起來。

許諾卻直接抱住了他的脖子,大聲的哭了,變哭邊說:「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他,都是因為我,他才會對那個女人放松了警惕,都是因為我……」

他拍著她的背,心疼得不得了,他對誰都可以狠心,唯獨對眼前的這個女人狠不下心心來,小時候,他已經錯了一次,這次,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手了,即使是背著別人的身份,他也要想盡辦法對她好。

他把腦袋擱在許諾的頭上,說道:「許諾,別傷心了,有什麼都可以告訴我,我會一直站在你這一邊的,不管發生什麼,你都可以相信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許諾擦干自己的眼淚,坐起來,盯著路知淵的眼楮。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信你趁人之危強要了我,還是信你找理由威脅我將我留在你的身邊,路知淵,如果你想幫我,如果你是為了我好,那麼我們分道揚鑣吧。」

他愣愣的看著他,原來一直以來,都是他自作多情罷了,她從來都不需要多余的情感困擾她的判斷,于她而言,即使他和她是名副其實的夫妻關系,也沒辦法斷了她要離開他的念頭。

直到許諾下了車,他都只是愣愣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些害怕,多年前的記憶一直沖撞著他的神經,他只是想活下來而已,他沒有出賣她,就算他當時做得不對,這麼些年,他一直在彌補,可她還是不原諒,他懲罰著自己,現在她也懲罰著他,到底要怎麼樣, 她才肯放過他?

無數個日夜,他一直靠著藥物才能勉強睡著,有她在身邊,他總算安心了那麼一點,現在她要狠心的離她而去,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手,他一把推開車門,直接跑向了她。

她攔了一輛車,正要上車,他一把將她拉了出來,緊緊的抱在懷里,懇求的說道:「老婆,對不起,你別生氣了,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們不要鬧了好不好?」

許諾不知道路知淵又想干嘛,她只是一個勁的推著路知淵。

而被她攔下來的車子里,正是時初和風起,看到她,時初本還有點驚喜,他馬上讓風起停車,可是這女人,竟然光明正大的撒狗糧,和她的男人不在乎場合的抱在一起。

時初的心里一時非常不是滋味,他直接讓風起讓開,帶點脾氣的躥到駕駛位,將車子猛的開走了。

許諾听著車子開走的聲音,使著勁的推開了路知淵,卻還是只看到時初已經揚長而去的車尾。

「路知淵,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放過我?」

對痞子和無賴是沒法講道理的,許諾一直覺得可以直接跟男人講道理,但是踫上了路知淵這樣的,她真的沒法講道理了,一會兒一個勁的對你好,一會兒就耍無賴,她望望路知淵,再次問他到底想干什麼,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卻還是這樣稱呼,這樣做,到底是想干什麼?

路知淵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我只是想對你好。」

許諾無賴的望著他:「當你侵犯我和威脅我的那一刻,我們之間的關系就已經連朋友都不能做了,所以,我們還是都放過彼此吧,不要讓自己以後背負更多東西比較好。」

許諾說完,直接沿著馬路走,看等下能不能再攔到一輛車。

黑鐮喊了兩聲許諾,許諾都假裝沒有听到,自顧自的往前走,他有些生氣,直接跑到她的身邊,一把將她抱起,然後直接丟向了車里。

禁錮著她的身體,直接吻向了她的唇,他雖然很生氣,卻也是淺嘗輒止,他不想弄傷了她,只是想給她一個警告而已。

「乖一點行不行?就算我現在對你怎麼樣,你也告不了我,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我已經忍得很努力了,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了,待在我的身邊,總歸是安全些,不要再試圖激怒我了,不然,我怕我真的管不住自己,直接月兌了你的衣服。」

剛才路知淵散發出來的那股狠勁,是真的讓許諾有些後怕,跟他的相貌和平時的君子形象完全不服,完完全全像一頭準備逮捕獵物的獅子,她倒不是怕,而是對他突然的改變驚詫不已,她甚至都能感受得到他藏在面具下的隱忍。

他將她扯起來坐好,才去前面開車,他時不時的從鏡子里面望她,而她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窗外,似乎在想什麼事情,他想知道,卻也沒法開口去問。

許諾想了很多很多,首先就是路知淵的身份,她現在異常的冷靜,剛才路知淵看她的眼神,明顯和剛見到她的那個時候不一樣了。

她盯著路知淵望了許久,也猜測了許久,此時的這個路知淵會不會只是真的路知淵的一個替身,不過又覺得不太可能,他的自主意識非常強,明顯是能決控這個身份的,甚至比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那麼,他肯定是比真正的路知淵更強大的一個男人,會是誰,是誰想對她志在必得?

許諾的腦袋轉了很久,就是猜不到這個男人是誰,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時初出來了,黑鐮是不是也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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