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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隱暗

黑鐮的嘴角往上扯了一下,他在笑,自從許諾離開後,他再也沒有笑過,所以,即使是這麼輕輕的揚了一下嘴角,也無比驚艷,看呆了很多人。

百鳩更是拉著旁邊的女人說:「小小許諾,看到沒有,黑鐮竟然笑了,我頭一次看到他笑,沒想到那張死人臉,也會有開花的一天。」

女人撇了他一眼,揪著他的耳朵就往外拖。

「干你的事去,少打擾他們倆。」

「小小許諾,你別老是對我動手動腳的啊,你這麼暴力,看誰以後敢娶你,喂喂,你再模我,我就要對你負責了啊。」

「閉嘴,老娘是在揍你!」

「那我們回去,我躺著,你使勁揍,別傷著你的手就行。」

「給老娘閉嘴!」

「哦!」

黑鐮一頭黑線,卻也沒心情多管他們倆。

等著許諾好不容易安靜下來,黑鐮才再次開口:「我們等著你的一句話,你想好之後,可以隨時聯系我。」

許諾從他的懷里起來,坐直,說:「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黑鐮收斂了笑容,臉在慢慢變黑,依舊緩著聲道:「好,但是,你什麼時候嫁給我,我就什麼時候從你的世界消失,等著你來找我。」

許諾抬頭,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不愛你,你這麼做,不值得。」

「沒關系,我愛你就好,只要你給我打上你的烙印就行,只要我不死,我就一直等著你。」

許諾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這是你的執念,听我的話,放下執念,換個活法,不然,等我去抓你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還有,不要再來找我。」

許諾說完,直接就跑了。

黑鐮黑著臉,一只手直接捏破了茶杯,瓷塊刺進肉里,鮮紅的血流了出來,他也不在乎。

他望著她快消失的身影,在心里說:要是執念那麼容易放下,我早就不在乎那麼多,直接帶著你遠走高飛了,你也早就是我的妻子,哪還有現在的這麼多事情,哪還有讓別人橫插了一腳的事,不過,你既然選擇了,那麼等你的心承受不了,累了,我還是會去找你。

昏暗的地下室,女人不著半縷,被繩索捆著,整個人蜷縮成小小的一團,躲在角落里,但是她臉上的驚恐顯然沒有興奮多。

她的眼楮時不時的瞟向旁邊帥氣的男人,一鞭子突然打了下來,女人哼出一生「啊」來表示自己身體正在遭受疼痛。

男人皺著眉,把女人扶起來,說:「你這表情不對,聲音也不對,你飾演的是一個被綁架並遭受了虐待的女人,可是你的眼里全部都是我,完全沒有恐懼和害怕。」

女人把身子往男人身上蹭了蹭,聞著他獨特的男性氣息,看著他完美的下顎,說:「要不我們再來一遍?這次我一定能演好,一定能完全進入角色。」

男人給她解掉繩子,隨手拿起旁邊的浴巾搭在身上,然後抱著她走出地下室。

女人看著男人仍舊皺著的眉頭,心里有點七上八下。

「你是不是生氣了?你別生氣好不好,你想玩什麼,我都願意,你讓我扮演哪個我就扮演哪個,絕對不反抗。」

男人看著她粉女敕一張一合的唇,一口親了上去,片刻後,女人的眼神明顯有些迷離,身子也不安分的扭動起來,放在他脖子上的手已經拿下來了一只,嘗試著試探進他的西服內。

男人一把抓起她的手,將她放在沙發上坐好說:「這次,我想要演你的英雄,等下我要把你送到一條街道,等有人上去欺負你的時候,我馬上挺身而出,將你解救出來,這次,你要演得真一點,不然,以後就別來找我了。」

女人連連點頭,高興的說好。

男人嘴角扯了一個弧度,頓時看呆了女人,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

「你要是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

女人看了一眼屋外,說道:「雖然現在是凌晨,但是你要是想玩,我們馬上就去吧,不過,你一定要來解救我。」

男人點了點頭,女人要去穿衣服,他制止了女人,女人想了一下,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笑望著他:「你好壞。」

男人抱起她,往車庫走,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我只壞給你看,我只對你一個人壞。」

女人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抱緊了男人,把臉埋在男人的懷里,完全沒有看到男人抬頭的瞬間,眼神驟冷,泛著殺意。

在車上,男人特別細心的把女人放在後座,還給她遞了一瓶水,女人開口準備喝。

男人制止了她,說:「里面有那種藥。」

女人先是不明白是什麼藥,結合著男人想玩的游戲,她馬上就明白了過來,而且男人還親口告訴了她,她突然覺得非常感動,一口氣把水喝完,笑著說:「只要是你喜歡玩的游戲,我都配合,不管是身,還是心。」

男人笑了一下,模著她的頭,贊賞著說:「真听話。」

這條街道非常偏僻,並且周圍都沒有攝像頭,本來時間就已經過了凌晨,街上的人其實非常少。

女人有點猶豫,看著男人期待的眼神,卻還是將手臂抱在胸前下了車,她一個人走在陰暗的街道里,整條街道,只有一盞豎得非常高的大瓦路燈。

暖黃的燈光灑下來,卻並沒有帶給她多少溫暖,反而增添了不少涼意,她突然覺得時間過得非常漫長,越往里面走,她越來越覺得有些恐懼。

她開始緊張起來,站定了身子,想回頭,可是她忍住了,她流連過很多的男人,卻只真正喜歡了這麼一個男人,她不想惹男人生氣。

她開始屏著呼吸繼續向前走,她的感官在漆黑的夜里突然變的敏感,身體漸漸有些發熱,可是她的頭腦卻似乎鎮定了許多,好不容易走到路燈的正下面,她抱著腿,把臉擱在膝蓋上坐了下來。

她回頭偷偷瞄了一眼,沒看到她的英雄,他應該是藏在暗處,等著來解救她。

她慢慢閉上眼楮,蹭著冰涼,不知怎麼的,她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她的回憶慢慢清晰起來,才記起,那是發生在很久以前的事了,不過受害人不是她,而是她的同學。

有腳步聲漸漸走來,她听得非常清楚,至少有三個人,她突然變的緊張起來,可是身體也開始躁動起來,藥效在發揮作用,但是時機不太好。

她的心里突現一絲恐懼,覺得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對,她還沒有想清楚,三個男人就到了她的面前,望著她的眼楮像狂暴的野獸。

一切發生在意料之中,而意料之外的,是男人並沒有過來解救她,。

她承受著身子的劇痛,想起了好多事情,比如,前段時間,死在荒野里的那個自願被m並自殺的女人,就是她的同學,比如,她們曾經是校園一霸,一起*了幾個沒爹沒媽沒人管的女孩,比如,有個女孩死了,女孩的尸體最後都拿去喂了魚,可是她們照樣活得好好的。

她望著來時的方向,突然看到來時的街道,有一個人影站在那里觀望。

她的視線在聳動中有些模糊,甚至分不清站著的那人,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她猜測著,那人在觀望什麼?她罪惡的心?還是藏在罪惡下的臉和身體?

她回過神的眼楮早就盯準了一個東西,她的手慢慢的模索了好半天,終于,她從男人褪下的褲子里模到了一把尖銳的東西,她拼著力氣,一刀割進了脖子的動脈。

鮮血頓時飆了出來,噴灑在男人的臉上,她听不到男人的驚慌和尖叫,她只听到站在那頭的人對她說:「欠債,總是要還的,欠人命,就更要還了。」

她的眼楮一直斜視著那人,仿佛看清楚了,她就是當年那個尸體都被喂了魚的女孩。

而事實是,她再也沒有了呼吸,整個身子已經不受控制的軟了下來。

街道那頭的人嫌棄的把水瓶丟在垃圾桶里,他的眼神一直冰冷,甚至比這淒紅的黑夜還要冷上幾分。

死了,算是解月兌嗎?可能對她來說算是吧,可是對于他來說,這輩子,已經沒有解月兌這個詞了,她們欠的,他要她們一個個的還來。

許諾正在做梅雅案子的收尾工作,吳興澤突然叫了她一下。

「有個女人報警,我擔心歐陽野會什麼都問出不出來,你可以幫著去看一下嗎?」

許諾指著電腦,說自己馬上寫完,寫完就去。

吳興澤點了點頭,說歐陽野那里有地址,等下打他電話就行。

許諾點頭應好,然後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她知道,其實吳興澤這麼說的原因,無非是想找個理由多留她幾天。

黑鐮做事非常干淨,知道內情的人還在跟著他,不知道內情的人已經全部安頓好了,所有人都換了身份,以前的資料更是無跡可尋,而家族里的人,幾乎都被他徹底清洗了,沒有實力也沒有能力再來翻盤了。

所以這些案子算是了結了,結束之後,她申請回了w市,好久沒有回家了,她想要回家好好歇歇,順便離開時初,讓自己冷靜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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