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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排遣

時初上樓,先去了吳興澤的病房,歐陽野望了他一眼,扭頭繼續看著電視。

他順著兩人的目光看過去,電視里正在播報十幾分鐘前,有匿名電話報警,東郊的一處廠房內疑似有*,目前已經被相關人員證實確有此事,警方和排爆專家正在緊急制定拆彈方案,周圍的市民也在緊急疏散……還沒說完,廠房內突現一聲爆炸的巨響,緊接著火光沖天,警方焦急撤退。

歐陽野突然關掉了電視,和吳興澤一樣,把目光放在時初的身上。

「許諾說她是做夢夢到將會有意外發生,我覺得她這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她不肯告訴我們,只能你多下功夫了。」

時初沒有說話,朝著許諾所在的病房走去,在走廊上,他突然看到許諾開了門,拿著手機,右轉,走在他的前面,似乎沒有注意到。

他壓制了喊她的沖動,跟在她後面,看到她進了一個辦公室。

葉叔似乎很忙,上次把她和風起送回來了之後馬上就走了,許諾本來是要找個機會好好謝謝他的,沒想到又正好踫上了他來醫院。

「我這次來,是受人委托的,等你有時間了,再去,不急。」

葉銘說著,就在手機上打了一串地址出來,並問許諾記下來了沒有,許諾點點頭,然後葉銘直接刪掉了那幾個字。

「他是我的一個病人,如今想好好的活著,不希望被別人過多的打擾,你去的時候,就不要帶尾巴了。」

尾巴?許諾突然轉向了身後,看到時初站在門口光明正大的偷听。

「好了,我只是傳個話,話傳完了,就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說完之後,葉銘笑笑,看來時初一眼,直接走了。

許諾沒理時初,走出了辦公室,向院外走去。

找風起要了車鑰匙,開車就跑了,完全不管身後跟著的時初,眼楮卻是一直在瞟身後跟著的車,真是,不治治,這以後還得了。

許諾剛到茶館,就有人過來引著她進包間,到了包間之後,她一眼就認出了時初的媽媽,旁邊還有林悠雯。

門已經打開,兩雙眼楮都緊緊的盯著她,想逃都來不及了。

時初看到愣在門口的許諾,走快了幾步,看清楚里面坐著的人後,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許諾的肩上,嬌怪她怎麼跑那麼快。

許諾扯扯笑容,任由時初推著自己往前走,說實話,她真的有點想逃,她總覺得林悠雯看她的樣子有點懷恨在心。

「兒子,你怎麼來了,我沒約你,我約的是她。」

許諾有點尷尬,卻還是硬著頭皮喊了句阿姨。

「媽,我知道你約的是她,我這不是想你了麼,同她一起前來看看你,趁這個機會,也好正式把她介紹給你,她叫許諾,我女朋友。」

「胡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不同意,我還調查過,她是個殺人凶手,你想把殺人凶手娶回家?」

听到殺人凶手,許諾突然就想逃,她沒辦法去反駁時初的媽媽,又不想時初為難,滿腦子里想的都是逃。

「媽,你這麼強詞奪理可就不好了,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下次請不要說這種話來侮辱你的兒媳婦了。」

時初皺著眉頭說,他的確沒想到老媽會約她,但是老媽在外人面前這麼說她,他心里就非常不舒服,好歹是自己選的女朋友,多多少少都應該給自己留點面子。

看著許諾帶點慘白的臉色,他將許諾摟得更緊了,希望許諾不要介意他老媽說的話。

許諾瞄了林悠雯一眼,對方不動聲色的在旁邊看著,沒有說一句話,把自己置身事外,但這個梗,肯定和她是月兌不了關系的。

她平靜了些心情,才抬起頭說道:「阿姨,我不知道您是從哪里听來這些的,但是,作為一名刑警,我可以問心無愧的說,我對得起我的警徽,對得起我的職業,對得起我的良心,我可以承受任何人的質疑,但是請在事情弄清楚了之後再來質疑和評判。」

大概她說的話太義正言辭,時初的媽媽一時有點愣神,許諾站定了幾秒,然後說了個再見,就轉身離去。

「媽,曾經作為一名軍人,還記得我們在國旗下的宣誓麼,她是個非常遵守承諾的人,我希望你能在事情弄明白之前,首先去尊重一名刑警,少听些閑言碎語。」

說完後,他望了一眼旁邊已經被他定義為挑撥者的林悠雯,然後跑去追許諾。

吳興澤給警局的人打了招呼,許諾去警局的時候,很容易拿到她想要的所有資料,時初坐在她的旁邊,一直盯著她望,她也不在意,自顧自的沉在案子里。

她把涼霜的卷宗找了出來,放在左手邊,又把歸類整理的這兩起命案放在右手邊,然後依次排開,在醫院里,听了吳興澤的敘述後,她總覺得兩件案子有些關聯,比如處理遺留痕跡的手法,真的是老手中的老手,果斷,熟練,干淨,迅速。

在涼霜的別墅里,如果凶手不是涼霜,就一定有第三個人在現場,現場也應該會出現第四個人的痕跡,凶手到底是不是涼霜呢?

她認為不是,筆錄記載得很清楚,早晨醒來之後,涼霜看到客廳里躺著的人,驚慌不已的將第一個電話打給了吳興澤,吳興澤沒有接到,才迅速撥通了110。

在那樣一個圈子里,她在無助的情況下,首先想到的是一個刑警,或者說,她不在乎吳興澤是不是刑警,她只知道自己必須找人求助,在恐懼和驚慌以及害怕的情況下,她認為可以足夠信任的只有吳興澤,而不是其他的人。

比如說她沒有打給自己的未婚夫魏子龍,她沒有受過高等教育,不會去思考用最快捷最安全可靠的辦法撇清她和吳興澤的嫌疑,如果是提前謀算,那麼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110,而不是做出本能反應打給自己心底最信任的人。

可能也是由于這件事,她回去後的那一個月引起了許多的麻煩,才不敢隨便聯系吳興澤。

許諾拿出五年前受害者的照片,一塊塊尸體隨便散亂在地上,血向四周飛濺,刀口在身體上留下的深度雜亂不一,刀法雜亂,除了發泄,還有種近乎瘋狂變態的嗜血,和處理現場痕跡的手法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這張照片似乎有點問題。」

時初湊近過來,指著地上一圈的血跡,說道:「你看,血是向四周散開的,人不管站在哪個角度,至少有一個地方會空出來沒有血跡,這個刀法顯然不是,也不可能是凶手吊在空中作案的,雖然地上的血跡均衡不一,但是沒有完全遮擋過的痕跡。」

「小瞧我的智商是不是,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許諾翻了個白眼,繼續說:「不管是從血跡的散布,還是怪異的刀法以及和刀法天差地別的後期現場處理,都表明,作案的凶手,不是一個人。」

時初笑笑,他就是怕許諾想不到這個點上,才特意提醒她的,她很聰明,知道把這兩件案子放在一起分析。

听雷混子說過,他們是多人作案,這麼矛盾的手法,一看就知道是多人作案造成的。

「看刀法的深度和力度,至少有兩個人,可能一個先站在左邊,這樣左邊就沒有血跡,然後一個站在右邊,填補了左邊的血跡,旁邊還應該有一個專門處理現場的人,所以這起案子,至少有三個以上的人作案。」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變態凶手在作案,而是一群經過特殊訓練的殺手組織,既然是一群人,就不是簡單的滿足變態殺人狂的心里需要,我猜他們殺人是為了錢,也就是說拿錢買命殺人,只不過附加了一個陷害涼霜的小動作,將事發現場轉移到了涼霜的家……」

說著說著,許諾就抬起了頭,看著時初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對,我還沒原諒他呢,她想說點什麼話來表明自己還在生氣。

說時遲那時快,時初一把按著許諾的後腦勺,猛的覆上他的唇。

潤潤的,軟軟的,讓人流連忘返,本想淺嘗輒止,卻耐不住她唇舌間的誘惑,硬是變成了纏綿的深吻。

許諾的臉色緋紅,猝不及防讓她的心砰砰直跳,他帶著柔情吻著她,眼里不是**和迷離,而是濃濃的深情,讓她的心一下子漏掉了好幾拍。

有異樣的感覺在心中悄然升起,她還沒來得及深想,時初就加重了這個吻,在她的慌亂中撬開了她的貝齒,直到她的思想隨著他的動作淪陷。

門外有人很不識趣的敲門,時初放開她,看著她紅透的臉,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說:「這次是我做錯了,對不起,沒有下次了,別生氣了,拿我的錯誤懲罰你自己,我會特別心疼,我要出去幾天,你要好好的吃飯睡覺,不要太拼命,盡量不要單獨一個人,盡可能的和歐陽野和吳興澤待在一起,還有,你要想我,不能偷懶。」

情話太甜,許諾回過神來的時候,時初已經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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