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的時候,許諾望了一眼站在陽台上打電話的時初,她想了想,決定還是先和他討論一下他明天要結婚的事情.
她不想問他和那女孩有沒有發生什麼,但是她現在處的位置有點尷尬,如果處理不好,她就變成了破壞人家婚姻的第三者了。
她泡了兩杯花茶,坐在沙發上給葉叔打電話,想問問他,能不能給時初看一下記憶退化是什麼情況。
打通了,但是沒人接。
時初也剛好推開落地窗進來了,不過,手機卻沒放下,許諾清楚的把他的話听在耳朵里。
「對,我想取消明天的婚禮,沒有原因,你想要什麼,我會補償。」
「如果你覺得你罵我混蛋能讓你心里舒服點,那你就盡情的罵,但是,我明天絕對不會如期舉行婚禮,而且,我還有一個問題,希望你能老實回答,我五年前親手定制的戒指,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真的是我親手戴在你手上的嗎? 你要真的是我的未婚妻,我怎麼完全沒有印象?」
「林小姐,請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失憶的?這件事,連我在內,一共只有三個人知道,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我親自查了出來,你可不會這麼好收場。」
那邊似乎突然掛了電話,時初望著手機,眉頭皺了一下,然後打了幾個字,就向她走來。
他盯著她的眼楮,認真的問她︰「我們之間有沒有矛盾,或者深仇大恨什麼的?」
許諾搖搖頭,不知他這唱的是哪一出。
「我們的關系是不是很好,很親密的那種?」
許諾點頭,在他開口之前搶著說︰「你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你女朋友?」
時初眼楮鎖著她,點頭。
「你看,我都親你了,就算不是,你也要對我負責,不過,我們的確是情侶。」
許諾有點臉紅的說著,如果要說關系,她雖然一直都沒答應時初,但兩人一路走過來,關系早已經不言而喻了。
時初的眼里閃著光,一晃而過,他對她如實說道︰「她不同意離婚,要不,你今天晚上和我私奔吧?」
許諾嘴角撇了撇,私奔兩字竟然能從時初嘴里說出來,雖然瘋狂,雖然她有點小感動,但是,怎麼听都有點不負責任啊,而且很容易坐實她成為第三者的嫌疑啊。
「我覺得,你和她,還是和平解決的好,不過,我想問,你回來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並且,你怎麼知道你失去了一部分記憶的?」
時初失去記憶這件事,風起和她說過,只有她和時初的爸,這三個人知道,其中,並不包括時初。
但听他剛才的對話,明顯他也非常清楚,風起是提議瞞著他的,不可能就這麼直接告訴他。
時初坐了下來,說︰「那天回來的事情我不記得了,至于失去記憶這件事,我早就察覺到了,只是一直都沒有說而已,為了驗證,我把小時候的照片都拿出來看,發現以前的確是有很多事情不記得了,但是長大之後,有一部分事情是記得的,不過與你相處的事情,基本都忘得干淨,我懷疑,他就是為了我和你的這段記憶來的。」
時初說完,許諾馬上就聯想到自己,她的記憶似乎也有一點問題,她也一直都理不清,到底是錯在她本來的記憶上,是她的幻覺或是錯覺,還是有人故意用某種辦法動了她的記憶。
她和時初,還真的有點同病相憐,不過所有的事情一時都無頭緒,只能慢慢查了。
她想起風起的話,問他︰「你今天去見誰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時初放下端起的茶,望著她︰「是風起告訴你的?」
許諾點點頭︰「你別怪他,他找不到你時,給我打了電話,說你來找我了,可是我根本就沒有告訴你我什麼時候來,我只是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要來的。」
「不,我不知道你要來,我出去,是因為一張照片,就故意給風起發了一個短消息,以便引起他的注意,以防你出現危險。」
時初拿出手機,收索了一會兒,把手機遞給她。
許諾一看,馬上翻出自己手機里的照片做對比,兩張竟然一模一樣,是她今天躺在酒店里收到的照片,也就是刻畫時初拿刀插在她心口的照片。
「這張照片的後面,還有一個地址,也就是今天發生凶殺案的現場,我記得我好像進了那間公寓,但是進去之後的事情好像記得不太清楚了,等意識清醒的時候,我就看到床上有兩個人,我身上全部都是血,我探了那兩人的鼻息,已經全部死亡,打了電話,就隨便套了件衣服,直下到車庫里。」
時初想起這件事,到現在還心有余悸,但他很肯定,人不是他殺的,原因很簡單,死亡時間在他到來之前,他的母親是軍醫,醫生和法醫有相似的地方,後來在特種部隊和警局呆過很長時間,他探了一下,就可以馬上判斷出來,死亡時間絕對在他到來之前。
他一個人前來的時候,並沒有直接進入指定地點,而是觀察了很長時間,見那間公寓大白天的一直拉著窗簾,他先是打了個外賣電話,讓外賣小哥先去敲的門,見到一個身高,體型和他差不多,帶著帽子的男人出來了,然後過了好一會兒,屋里沒人出來,他才去敲的門。
說實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血哪里來的,而進屋之後的那一段記憶,他怎麼都想不起來。
就和那天突然去爆破現場一樣,在那里發生的事情,怎麼想,都記不起來。
「我已經讓人拿著衣服去做dna鑒定了,但是鑒定結果沒那麼快出來。」
他猜想血跡應該就是那個男人的,因為他身上並沒有受傷的地方,不管是不是,那個男人,都和死在床上的人月兌不了關系。
話題變得沉重起來,許諾還有很多疑問,卻也沒有多問,這個案子是吳興澤的,而且有歐陽野的幫忙,很快就能查出不少東西。
「你五年前,為什麼要去定制戒指?」
她跳了一個話題問他,說實話,真的是很介意啊,才幾天不見,他就馬上喊別人老婆,雖然情有可原,但是她心里多多少少都有點不舒服。
「不記得,不過那戒指我親手參與了制作,但做得並不是很好,總感覺像是在發泄怒氣一樣。」
許諾一下就想起來了,五年前,她好像拒絕了一次時初,會不會就是那個時候做的呢?
听秦風的口氣,那個時候時初的確是很氣憤的,不過,用這種方式發泄,怎麼想,都覺得有點可愛呢。
「你別介意,我會給你重新做一個的,絕對比那個好無數倍。」
許諾笑笑︰「好啊,我等著看,你要是不比她的好無數倍,我就不要了。」
非常晚了,許諾打了一個哈欠,準備回去,她起身,和時初說著道別。
還沒模到門把,就被一個力道翻轉了一個身。
時初把她壓在門上,看著她,她的臉突然一下就紅了,他挨得很近,捧著她的臉,誘惑的說道︰「今晚,留下來。」
許諾搖著頭,卻被他的雙手按住了。
「不要想著拒絕,如果我明天不記得你了,今天,我就想把你藏進我的記憶之中,哪怕明天早上起來就能看見你,我都會逼自己記得,你是我的姑娘。」
他的眸幽深,認真而飽富深情,讓許諾恍了神,她還沒回答,時初就牽著她走。
「那我睡里面,你睡沙發。」
時初回頭望了她一眼,問︰「你是不是在想什麼?」
許諾低頭,小聲嘟嚕︰「我什麼都沒想。」
她剛進房間,他的電話就醒了,他拿著手機,讓她先睡,然後關上門,怕打擾到了她,去書房接起了電話。
許諾實在是困得厲害,一倒上床,壓著被子,聞著屬于時初的味道,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楮,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被渴醒了,費力的想睜開眼楮,突然一杯水就送到了她嘴邊,她眯著眼,就著杯子,直接喝完了溫水,然後迷迷糊糊的又倒下睡。
隱隱約約的感覺唇上覆了一個濕潤的東西,她以為是水,舌忝了一下,覺得味道還不錯,又吸了一下。
時初沉著眸,心里有點燥熱,特別是許諾親親吸允他的時候,他加深了這個吻,手也開始慢慢試探。
她隨便拿了一件他的衣服做睡衣,大概心里有事,翻來覆去,睡得並不是很安穩,他給她喂了水之後,本來只想安安靜靜的抱著她,看著濕潤的唇,一下就想到了她口中的甘甜,他情不自禁的覆了上去,沒想到她用唇舌隨便一撩,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時初的身上燥熱,緊挨著許諾也覺得有點受不了,她開始有意識的拉衣服,然後睜開眼,想去調空調溫度。
沒想到望進了一雙動情的眼楮,只開了一盞小夜燈,但許諾清楚的感覺到了,時初望她的眼神有隱忍,壓抑,深情,**,她再沒經歷,也能明白他想干什麼。
「許諾,給我。」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性感又迷人,仿佛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許諾沒吭聲,卻抱住了他的脖子,淺嘗著他的唇。
一夜溫存,滿屋旖旎,如春光,渲染了整個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