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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丈夫

這條幽深的小道車子進不去,許諾只好下車慢慢的走。

街道兩邊的小閣樓很安靜,路上行人不多,她拿出手機,刪除了那條短信,刪完後,手一頓,這個動作好像很熟悉,但是卻記不起來。

144號,她推開門,屋里很黑,她喊了兩聲,卻是沒人應答。

突然後院有聲音傳來,她模模索索的往前走著,這才模模糊糊的看清楚院子的樹下坐了個人,點著一盞燭燈,就著燭燈,她正在低頭看著書,手邊還煮著茶。

是個女人,走近的時候,許諾很容易分辨性別,但是看不清她的臉,她戴了一個寬檐帽,還帶著面巾。

見她過來,女人指了指她旁邊的座位,示意她坐下。

待坐下後,她給了自己一張照片,就著微弱的燈光,許諾仔細的盯著這張照片,冷吸一口氣,竟然是個被剝皮的人,全身只有血淋淋的肉,竟然沒有一點皮,許諾判斷著身高,看起來非常像個未成年的孩子,最多不超過17歲,但目前為止,她還沒听說過本市有剝皮案啊,那這個案子是別的省或市的?

「這是h省q市的案子,受害者實際年齡只有14歲,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就去看看。」

許諾本能的想到反駁,各司其職不說,她手上現在的案子也沒有了解,實在是顧不了那麼多。

女人給她遞過來一杯茶,說︰「你可以先把你手上的案子了結,然後自己申請過去看看。」

許諾點頭,問她︰「你怎麼知道這件案子的?」

她其實更想問,你怎麼對我這麼熟悉,對我的私人號碼,職業了解得好像很清楚,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她一樣。

女人卻是沒有說話,準備給她添茶,她趕緊喝了一口,再把紫砂杯遞給她,喝完了後,她就覺得不對勁了,感覺好像暈暈的,然後一頭倒了下去。

剛子和李明遠跟著前面的車,看見前面車里的女人在一所高檔會所門口停了下來,他們倆尾隨著,看她進了一個包間,他們站在門口,兩人對視一眼,給後面來的人打了個招呼,然後舉著槍沖了進去。

一開門,兩人就覺得不對了,濃郁的血腥味傳來,剛子快速打開燈,看到窗邊消失的一抹人影,馬上就追了出去。

李明遠找到會所管理人員,幫忙迅速封鎖現場,然後才查看倒在血泊里的女人,已經沒有氣了,喉嚨被割了一個很大的口,看臉上痛苦的表情,更像是窒息死亡。

秦風林清隨後就到了現場,所有人的眉頭皆是一皺,林清是因為失去了一個好助手,不過秦風也曾給他透過底,但真的面臨這一刻的時候,天天和死人打交道的他,也覺得心里非常難受。

秦風是有點後悔,這條大魚真不好釣,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魚沒有釣到,還斷了一條線。

剛子追了一段路,越往前面越感覺不對勁,在緊急狀態,人都會往人多的地方跑,以便更好的隱藏自己。

但他卻是往人煙稀少開闊的地方跑,有點像故意引他來這的感覺。他遲疑著,腳步也慢了很多,對面的人卻突然轉身,比了一個小手指向下的手勢,很顯然,是用來刺激他不敢過去。

他想到了什麼,干脆給對面的人來了一槍,槍卻打中了一個突然跑出來的孩子,孩子突然倒地,額頭上有一個刺眼的血窟窿,她卻笑著盯著他,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男人突然消失不見了。

他來不及管那麼多,跑過去查看女孩的傷勢,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走近時,他用燈光照了照,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女孩,怎麼這麼像小時候的許諾,躺在地上的許諾突然睜開了眼,泛著陰沉的笑,一刀刺進了他的胸膛,迅速敏捷。

他看著自己胸前的那把刀,才想起來了不對的地方在哪。他的槍對準的是男人的頭,那男人至少有一米七八,而這個小許諾最多也只有一米五,怎麼可能會打到小許諾的頭呢?如果這一切不是演戲,那麼他就是出現了幻覺。但他清楚的感覺到,血流是真的,那濃郁的血腥味,分明就是真的。

一聲槍響,將他拉回了快要消散的神智,他眯眯眼,這才看清,那個男人就跪在不遠處,而男人後面站著的人,是真的許諾。

她邊跑邊打著電話,將那個凶手一腳踢翻在地,反手拷上,再跑過來給自己止血,動作一氣呵成,神情冷靜淡定。他其實還可以看到更多的,但是他沒有力氣了。

許諾站在病房門口,吳心萌在里面細心照料著,醫生說剛子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她才往警局慢慢走。

她有點慌神,老是覺得自己剛才去過哪里了,但就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醒來後就突然听到前面有槍響,聲音不大,很難查辨,對于她來說,卻很敏感。持槍者都知道,只要槍響,就意味著危險。

她跑了臨近的好幾條街,才突然在一處空曠的地方瞄到了前面的剛子,而男人的刀已經刺進了他的胸膛,準備走掉,她馬上就給男人的腿來了一槍,然後迅速打電話叫救護車。

好在搶救及時,沒什麼大礙,但是,她也听說了,路璐已經被人殺死了。這下叛徒完全死無對證了,好在這個凶手在他們的手上。

秦風這次是親自審問,他們倆的眼楮相互對望著,許諾站在外面看,突然感覺到不對勁,秦風的筆竟然在有節奏的敲著,看起來非常像催眠的手段,但是她不記得秦風學過催眠啊。

那麼現在只有一種可能,他在按照男人的思緒,給自己催眠。

許諾注意到秦風是帶有耳機的,她看著秦風手里的節奏,也慢慢的跟著敲打起來,並在耳麥里聊天似的和他說著,一步步的讓他走出來。

但是好像沒用,他好像被定在一個點了,一個刺激著他月兌不開心理負擔的點。

馮千落突然拉了一下她,指了指里面,她看見秦風沒在敲了,而是將筆拿起來。

許諾馬上意識到不對了,一把搶過馮千落手里的鋼筆,沖了進去。

一把按住秦風的手,用鋼筆尖扎進了他的掌心,沒下重力,但見血了。

秦風這才慢慢的回過神,而對面的男人詫異的望著她。許諾直直的盯著秦風,問他剛才在想什麼,

秦風皺著眉,卻是沒有說話,推開椅子,直接走了出去。

許諾看著他的背影,想起剛子暈過去看她的眼神,她總感覺怪怪的。她坐下來,盯著對面的男人,開始了審問。

「你和路璐為什麼約在金龍會所見面?」

對面的男人卻是不答,嘴唇在有節奏的翻動,她盯著他唇上想要表達的意思,隱約還听到鐘表有節奏走動的聲音,他在進行催眠麼?

許諾笑笑,看好戲的盯著他,問他玩夠了沒有。

男人的嘴唇突然就不動了,問她為什麼,她笑笑,卻是沒有回答,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你和路璐為什麼約在金龍會所見面?」

男人依舊不答,許諾盯著他的眼楮,說︰「我們可以進行交換。」

男人眼里這才像有了光,說︰「我是在替天行道,殺了這個狠毒的女人。」

許諾皺眉,他竟然用狠毒來形容路璐,在平時的相處里,她可一直記得路璐人還挺好的啊。

「你們不知道吧?她可是親手解剖過她的兒子,而她的兒子是被她殺死的。」

路璐有過兒子?她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兒子?這無異于一個晴天霹靂,狠狠的敲在許諾的心上。許諾突然就聯想到了找她的老人,還有院長的兒子,劉梅的女兒,難道路璐的兒子也中了毒?

「那你是?」

男人卻是笑了,「那還用說嗎?我當然是她的前夫了,她殺了自己的兒子,我為自己的兒子報仇有錯嗎?」

男人說著反駁的話,眼里卻是沒有絲毫的恨意,許諾輕輕的回了句︰「你愛她,本來不想殺她的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我本來不想殺她的,可是她一看到我,就要殺我,我才不得不出手,當初離婚也是,為了讓我簽定離婚協議,竟然把兒子解刨的視頻給我看,還親口承認孩子就是她殺的,孩子才三歲,她卻下得去手。」

「你認為她不愛你和你們的兒子?她也許是為了保護你,你當時有沒有關注過,你兒子身體是不是有什麼異常或不對?」

男人回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當時在出差,這個倒沒真的關注過。」

那就是了,他們的兒子一定是有什麼問題,才導致意外死亡,而路璐和劉梅一樣,知道了其中的某些隱情和線索,才不得不將丈夫趕走,一個人背後調查當年的案子。

這件事好像牽扯越來越大了,必須要盡快弄清楚才行。許諾拿著筆記本往外走,突然被男人喊住了,她才想起來交換這事,又坐下來說︰「你是不是想問問,為什麼沒有被你催眠嗎?」

男人點點頭。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的體質特別不容易被正常催眠,有人說這和精神力有關,但我不太了解。」

男人听到回答後,卻是一直盯著她,沒發表任何意見,她問男人還有沒有什麼問題,男人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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