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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身世

許諾等得眼楮都快眯著了,時初才收了電話,從陽台上進來,臉色沉重。

他坐下來就開始吃飯,比平時快了好多倍。許諾知道他馬上就要出門了,在他走之前,她想弄清楚一個問題。

「他們用什麼和你們交換的?第一種毒的解藥?」

時初停下了夾菜的手,望著她,驚訝之情溢于言表。而後點頭,又吃了起來。

臨出門,他的手停在門把上,回頭望。

許諾就站在他的身後,目送著他出去,像妻子目送丈夫出門一樣,甜蜜的溫馨沁透全身。

曾幾何時,他們倆是不是都這樣渴望過,一屋,二人,三餐,四季,和她一起擁有一個家絕對會是幸福的感覺。他笑了,轉身,給了她一個擁抱,囑咐她先休息。

她笑著點頭應答,他才出門。

洗了碗,她隔著窗簾看向樓下,跟蹤她的車還沒走。雖然用解藥換取了她的自由,顯然更引起他們的質疑了。

許諾現在越來越不懂,這一群人到底在玩什麼?用解藥換自由,明顯是把她往坑里推。她恍惚間想到那個女人,和自己很像的那個女人,會是誰?

打她記事起,就是和一個教書老師在一起,女老師有五十多歲,對她挺客氣,所以學什麼都比別人早一點,多一點。但由于太客氣,反而讓她覺得生疏。

她和老爸給的感覺,完全是不一樣的。老爸把她當親女兒養,而老師,對她像小主人一樣,供吃喝,教書識字,別的都不多說。所以,她才跑出來的,沒想到遇到那麼大的事情。

關于親生父母的事,她完全不清楚。之後老爸嘗試幫她尋找,但最後都無果,連那個女老師都找不到了。

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剛開門,家里飄出她喜歡的桂花香氣。她猛然一驚,整個汗毛都豎起來了。誰在她家?她這麼長時間沒回,家里鐵定應該沒人才對。

想伸手去開燈,手剛伸進去,就被人一把拉了進去,反手就把她抵在牆上,力氣很大。

是男人。他捂住她的口,門被輕輕關上,屋里的香味更濃郁了,她的冷汗還在冒,但也明顯感覺到他沒有殺意。

他把手松開,把燈打開,許諾轉過身,才看清楚是誰。她皺了一下眉頭,調侃道︰「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私闖民宅的醫生,而且闖的還是刑警的家?。」隨後語氣變硬︰「你怎麼有我家鑰匙的?從實交代,不然你今天就走不了了。」

對于她的提問,這個男人竟然完全無視。他掃視了她一番,見她狀況良好,開門準備離去。

許諾一把拉住了他,他回過頭,眼里看不出表情,良久,許諾才問「你是不是認識我?」

她很久以前就看出來了,一個親自幫她熬藥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感*彩。那麼只可能的解釋就是,他絕對認識她,並且關系親近。

他沒有回答,輕輕扯下她的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許諾一時愣神著,就這樣看著他走掉,完全沒有去攔,也完全沒有攔的沖動,更不用說找他要鑰匙了。

她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種感覺,那感覺非常奇怪。就好像她一直活在他的注視之下,但她卻不覺得反感,反而知道有個關心自己的人,心里會有一絲竊喜一樣。

有種迫切想要知道他是誰的感覺,但想到老爺子的話,她還是忍住了。

她覺得,老爺子或許說得沒錯,時候到了,有些事,她不想知道,也會知道的。

廚房有下好的餃子,是她喜歡的餡,心里的想法突然溢得滿滿當當的,。她拿起手機,放下,又拿起,理智和沖動相互較著勁,到底要不要打電話給老爺子問清楚。理智終究勝了,手機可能會被監控,而她答應了老爺子給他清淨的。

這時秦風的電話打過來了,她想了想,還是滑向了接听。

「有時間嗎?有個事,想請你幫下忙。」

「這樣不太好吧,我才被」許諾遲疑的說著,她可沒忘自己現在還處于停職的狀態。

爭著那一口氣,她就有點不想去。當她什麼?說停職就停職,說啟用就啟用?

但是,不去,她心里真的癢癢啊。雖然沒這刑警的職,但這刑警的心丟不掉啊。

「有個案子,你能不能來幫忙看看?」秦風扶著額頭說,這死皮賴臉的事,他在許諾這做得夠多了,也不多這一回。

這幾天真是忙得焦頭爛額,許諾的事情沒處理完,死亡名單突然得措手不及,現在連環殺人案又搞得人心惶惶。本來人手就不多,許諾又擅長刑偵和犯罪心理推理,這時候,不拉她幫忙還真有點不好辦。

許諾沉思了一下,最後還是答應了。

這是紅燈區,雖然嚴管,但總打擊不完出來站街的。

「真搞不懂,這些女人到底圖個什麼。」吳心萌計較的說道。

馮千落看著案發現場,帶好手套,回應道︰「只要有男人,就會有**,只要有錢賺,就一定會成為行業。」

這是老房老街,整改後,各色小店鋪林立崛起。但最多的還是酒吧,洗腳城,棋牌室,情趣用品,超市這些小店。兩邊燈紅酒綠,路燈少,沒有監控,成為不少情人激情的絕佳場所。讓人臉紅的聲音傳來,過路的人大膽的望過去,直撞到電線桿才捂著頭快步離開。

屋里有柔和的暖光,淡淡的香味在沉浮。往里走,一個小房間,東西不多,但是擺放整齊,除了手機,其余的錢財和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在,顯然和財殺沒有任何關系。

薄被滑落在地上,床單褶皺不堪,有不少曖昧的痕跡。但如果沒有被血浸染的話,應該可以看得更清楚,取證也應該更簡單。

女人很年輕,打扮成熟且性感。身材挺好,絲質的衣服松垮的套在身上,如果她現在站起來,一定會春光乍泄得讓人流鼻血。

但她怎麼可能站得起來?整個柔軟的肚子一片血肉模糊,被捅得稀爛,驚悚得像恐怖片。

力氣很大,每一刀像拼著命的捅,果斷,堅決,毫不遲疑。

路璐判定死亡時間在一小時之前,銳器是一種常見的水果大刀,很多家庭都有的那種。

屋里被收拾過,能收集到的痕跡檢材特別少。而這,已經是第三起案件了。

所有人的心罩上了一層陰影,直接,凶狠,變態,似乎都可以猜到這個人有多可怕。而他們現在,竟然對凶手一點頭緒都沒有。

吳心萌表情似乎有點尷尬,把前兩起案件的資料拿給她,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走了。

只有路璐,穿著白大褂,光明正大的和她對望,眼里沒有流露過多的感情。

她有時就想,像林清,路璐這些當法醫的人,是不是更能比他們看淡生死。還是只是看多了,習慣了而已。

而現在,能和所有事情撇清關系的,就只有路璐,但是,她也知道,路璐不可能成為知道她心底秘密的人,或者說,路璐更不屑于知道。她只做她的工作,多一個刑警少一個朋友,大多時候,都和她沒有太大關系,這應該也是她一直在省局里走下來的原因。

許諾以協助的名義來幫助破案,整個刑偵組沒有一人和她說話,都低著頭,顯得非常忙碌。她主動湊近,他們馬上就各找理由去忙別的了。李明遠和剛子,更是沒有看到人影。

她只得自己仔細看著案件,第一起發生在自然公園的深林里。受害者趙琳,28歲,站街女,月復部被捅得稀爛,然後被冰凍過,才被丟在公園。尸體被丟棄兩天後才被發現,高溫使尸體迅速解凍,加速腐爛,她們打開看的時候,蛆已經不小了。可查的線索很少,能確定的是森林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第二起是在河里發現的,受害者的尸肉被魚蝦吃了不少,被水浸得腫脹,破環程度嚴重。但還是可以看出,也是月復部被捅得稀爛。調查資料顯示,也是個風華女,很漂亮,很年輕。

所有現場沒有留下特別痕跡,能確定嫌疑人的線索基本沒有。但所有人似乎都非常肯定,他經常逛窯子,對這些女人非常熟悉,而且非常痛恨這種女人。

許諾盯著三張血淋淋的照片沉思,他還是她?痛恨的是什麼?為什麼偏偏是肚子?

三人的資料都在手邊,互不相識,住的地方相隔甚遠。除了迫于從事這一行業,完全沒有任何關聯性,那麼凶手是以什麼途徑誘惑實施殺害的?

而更讓人疑惑的是第三個案子,凶手為什麼會在受害者屋內動手,是臨時起意,還是混亂試听?雖然第三個案子已經非常成熟了,但是,在不熟悉的場所,難免不會漏點蛛絲馬跡。以前兩起謹慎的性格,這就有點不符合邏輯了。

那麼,她能想到的,就是凶手迫切想要表達心中的想法,他已經處在變態的邊緣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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