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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沈雲琛笑道︰「不過與大舅子玩樂而已。」

「是是是。」沈雲琛這「大舅子」三個字, 也算給足了面子,顧一岱連忙接了話,便順著台階, 將眾人帶出了操練場,說是讓姑爺休息一番, 吃過晚膳再回府。

沈雲琛也不想那麼早走,便應了下來。

眾人出了操練場,沈雲琛仍舊和顧時歡回了居香院。

顧時歡命秋霜去熬醒酒湯了, 其他僕從更是都遣走了, 這會兒居香院只有他們兩個, 顧時歡皺著鼻子嫌棄道︰「以後少喝點酒吧, 我不喜歡。」

沈雲琛一怔,才知道肯定是這股酒味叫她嫌棄了,辯解道︰「我不常喝, 只是有時應酬難免。」

「我知道, 我也沒怪你, 只是叫你能少喝則少喝。」顧時歡給沈雲琛倒了一杯茶, 送到他手上, 「酒味難聞不說, 喝多了還傷身。」

沈雲琛心下一暖,顧時歡這是在……關心他?

他嘴角浮上笑意, 將茶水拿到嘴邊。

顧時歡卻突然睜大了眼楮, 連身子都僵硬了, 從嘴里擠出幾個字︰「完了……完了……完了……」

似乎下一刻便要暈過去。

沈雲琛心下一緊, 茶杯便隨手擲在一邊,忙扶住了她,擔憂地問︰「怎麼了?!」

顧時歡使勁敲自己的腦門︰「怎麼辦怎麼辦?上次皇祖母吩咐我們抄的經書,我可一個字都未寫!」

那天也是出奇地倒霉,在馬車上便與沈雲琛拌了嘴,回去便生悶氣去了,非但忘了抄寫經書的事兒,也忘了跟秋霜提一句。若是跟秋霜提了,好歹她能替自己記著。

結果這麼多天才突然想起這事兒,黃花菜都涼了。太後本來就不喜歡她了,這下子更是無可挽回了。

顧時歡急得想去撞牆,沈雲琛倒是松了一口氣,想起那天的情景,猶有些愧歉,便拉開她的手,免得她將自個兒的小腦袋打壞了,笑道︰「當晚便抄好送過去了,別擔心了。」

顧時歡揪著的一顆心驟然落下︰「……不早說。」

轉而又想起,沈雲琛那天和自己吵了架,還記得替自己抄經書,實在是太大人有大量了啊。若是換成自己……唔,她便是想起這件事,她也會故意不提醒他,只送去自己那一份,好暗暗看他被責罵。

……不得不說,她實在是太小人了。

為了將功補過,顧時歡趕緊拿今日的事兒夸他︰「阿琛,你今兒個實在太英俊了,沒想到你的騎射之術這麼好,我看大昱沒人比得上你了!」

突如其來的一頓夸,沈雲琛有些不好意思了,想借著喝茶掩飾一下,卻發現茶杯已經被自己拋出去了。

只好咳了一聲,道︰「騎射本就是軍營最基本的訓練,沒什麼大不了的。」

「若是大昱的每個士兵都能像你這樣百步穿楊,咱們大昱早就天下無敵了。」顧時歡一眼就戳穿了他,「在我面前,你這謙虛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沈雲琛點點頭,又道︰「但是大昱的士兵們,各個也不差的。在沙場可不比自家的操練場,稍有不慎就會喪命,無論是騎馬射箭,還是舞刀弄槍,一招一式都是從刀口上練出來的。每個人練好武藝,往大了是為保家衛國,往小了是為了多活一天……可不是為了在這種所謂的切磋中出風頭掙面子。」

顧時歡安靜地听他說完,澄澈的眼楮直直地看著他,仿佛看到了他在戰場上的英姿。

「那你受過傷嗎?」

沈雲琛一怔,不知她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只是點點頭︰「自然受過。上過戰場的人,沒人能全身而退。」

顧時歡突然靠了過來︰「讓我看看吧。」

沈雲琛與她湊近的目光直接相觸,這麼近的距離,好似微一俯首就能觸及……他只好退了一步,連連擺手︰「這……這……」

「上衣月兌了,我看看。」對著別人,顧時歡再臉皮厚也說不出這話來,但是對著沈雲琛,卻這麼月兌口而出了……也許是吃定他不會拒絕,也許是因為他自認表哥了,而她的表哥們也向來縱著她。

顧時歡就這樣固執地拿好奇的眼光看著他。

受不住她的目光,沈雲琛心一橫,便在她面前月兌了上衣。在這方面,他是頗為保守守舊的,這是他垂髫之後,第一次這樣大喇喇展露人前,因此耳朵竟沒來由地熱起來。

顧時歡也眼尖地看到了他的紅耳朵,忍不住想偷笑。新婚之夜他面不改色地給她拿來騎馬布,她原以為他的臉皮刀槍不入,沒想到,他原來也是會害羞的啊。沈雲琛一害羞,她反倒沒有看男子luo.身的羞.恥感了,活月兌月兌兩人對調了身份,她成了一個強搶民女的惡霸。

不過,她的目光很快被沈雲琛的身體吸引。

這是一具相當健碩的身體,紋理的走勢流暢順滑,卻又讓人無法忽視它蘊含的無窮力量。

盯著這具身體,顧時歡莫名其妙地咽了咽口水。

不過,更惹眼的卻是他身上的傷疤。僅僅在前胸與後背這兩塊,一眼便能看到的傷疤已不下五處,三處是長條形的,大概是被大刀劃過,一處是不太妥帖的圓形,大概是被長.槍的尖頭刺中了,還有一處稍短的長條形傷疤,在他鎖骨那處,像是遭人近身刺殺留下的。

那些小傷疤或者已經愈合消失的傷疤只會更多。

顧時歡虛長十六年,連一只雞都不曾殺過,而沈雲琛,已經從刀口滾過不知多少圈,留了一身的傷疤。

她驀地感到心口淌過什麼,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往他鎖骨那處微微隆起,顯著比別處膚色更白的傷口模了過去。

沈雲琛心下一震,卻沒有動,被她模過的地方漸次翻騰起熱火來。

「挺好看的,這是男兒的功勛。」她突然抬起頭,朝他笑靨如花。

這樣的距離,這樣的距離……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將她攬進懷里,只要一俯身,就能吻上泛著水色的唇。

沈雲琛像是被蠱惑了一般,伸出了雙臂……

「小姐、姑……啊!」秋霜一手托著盤子,一手推開門,看到沈雲琛luo.著上身,與顧時歡貼得極近,雙手正要環上顧時歡的腰肢,一時驚得差點將醒酒湯打翻了。

險險救下湯蠱,秋霜已經羞得滿臉通紅,一邊暗自懊惱自己壞了小姐和姑爺的好事,一邊慌忙往外走——

「唉呀,這湯還不夠熱,奴婢再去炖一遍。」

沈雲琛連忙退了幾步,將衣服重新攏好。

顧時歡則無奈地扶額,他們倆好端端的,不過看看他身上的傷,秋霜這是想哪兒去了。

「秋霜,回來。冷的他也喝。」顧時歡喊道。

被臊得一臉通紅的秋霜也只好回來,放下湯便借口廚房有事,飛速地離開了。

顧時歡便將醒酒湯盛給沈雲琛喝,還提醒他︰「是熱的,小心燙。」

沈雲琛自然也知道,不過想起剛才著了魔似的自己,他一時連顧時歡的眼楮都不敢看,接了湯便往嘴里送,還好皮糙肉厚,也就些微燙嘴罷了。

顧時歡︰「……」大概他是真的不怕燙吧。

過了一會兒,顧一岱派人來請他們吃晚膳,這一頓飯吃得倒是消停,眾人觥籌交錯、把酒言歡,很快便結束了這場宴席。

沈雲琛也要回六皇子府了。

顧家一大家子將他送到府外。

當著眾人的面,顧時歡也不好再叮囑他,只是與他目光一直交會,以眼神傳達叮嚀。眾人見他們眉來眼去,只當是新婚夫婦難舍難分,顧時心還湊到顧時歡身邊暗笑她。

回去的時候只他一個人,沈雲琛便懶得坐馬車,翻身上了楚伯備好的白馬︰「小婿這便回了,外頭風大,諸位回去吧。」

他策動白馬,徐徐向前。

只是騎了不遠,他又忍不住回頭看去,此時顧府的大門緊閉,眾人都已經進府了。

身邊沒那個人,還有些不習慣了。沈雲琛苦笑地搖搖頭,騎馬回了府邸。

而顧時歡進府之後,也回居香院準備歇息了。今日勞碌一天,連與顧時心敘舊的心思都挪去明日的。

可是她才回居香院沒多久,顧時明就來到她這小小的院子。

顧時歡有些無言以對,不知他這會子來這里有何貴干?難不成是為白天輸了沈雲琛的事情而來?那也忒小心眼了吧。

不過,她還是叫秋霜趕緊奉茶,自己也請顧時明坐下。

「大哥這會子不去休息,來我這兒做什麼啊?」顧時歡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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