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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師父可報了仇了

也才數日不見,為何師父竟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呢?還真是奇怪的很。

恨只恨自己方才沒能一掌拍死那個武林盟主,竟然還叫師父給他賠不是!

很快,葉羽便也從外面邁步回來了。

一見葉綰兒那一副委屈的小模樣,心中終是不忍道︰

「好啦!為師不過是說說罷了!有沒真打算讓你面壁思過。」

「師父~」聞言,葉綰兒忙撒嬌的上前,拉了拉葉羽縴塵不染的錦緞衣袖,「徒兒實在不懂,為何昔日對武林盟恨之入骨的您,今日竟然對那小子卑躬屈膝的?」

就知道葉綰兒會問自己,葉羽也只得嘆了口氣,低語道︰

「有些事,即便為師說了,怕是你也不會明白的。」

「怎麼會?師父,綰兒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您就告訴徒兒吧!好不好?」

從小到大,師父總說,不許在她面前提及武林盟,但她卻始終都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被問的煩了,師父便說,自己還小,長大之後,再告訴她。

可如今她都已經十八歲了,說起來也不算是小孩子了,師父竟然還不肯說,著實叫她著急的心中癢癢。

「罷了!既然你那麼想知道,為師告訴你便是。」

那是她從未與任何人提起的一段往事。

「真的?師父快說,徒兒這便給您搬凳子去。」

語畢,葉綰兒忙殷勤著跑到角落里,搬了個較為干淨些的小杌子,放到了葉羽的身後。

葉羽只是笑了笑,緩緩落座後,眼神瞬間變得深邃了許多。

「那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當初我葉家祖輩在江北一帶,也是富甲一方的人家,其買賣商鋪遍布整個江北,並不亞于現如今的梅家。

怪只怪那一年時運不濟,無論做什麼生意,都接連虧損,我父親一氣之下,便一病不起了。家道中落,偏巧那時候有債主上門討債,父親怕我受到牽連,硬是命人偷偷將我送出了江北。」

回憶起那段往事時,葉羽的眼中似有悲痛之意。

「也是在出江北的路上,恰巧遇到了當時剛繼任武林盟主不久的曹文越。他那時英俊、禮貌,總覺得有種獨特的氣質,令人不由自主便會被……吸引……」

說到此處時,葉羽的眼里滿是愛意,聲音也變得溫柔了許多。

「那後來呢?」

在此期間,葉綰兒再次的搬了個小杌子過來,坐到了葉羽的面前,眨巴著一雙「波鈴波鈴」的大眼楮問道。

「那日雨下得很大,我的馬車被陷入了泥水中,不能行走了!就連馬車的頂棚,也跟著漏了不少的水。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他曾命手下人上前幫忙,還主動邀請我,去瑛林苑做客。」

那時候的葉羽,出了江北之後,無依無靠,舉目無親。

身上也僅有臨行前父親塞給她的一百兩銀子。

「听師父這麼說,曹文越應該不是像是壞人啊?」

「是,他的確並非壞人,對我更是客氣有禮。若非如此,此後為師便也不會嫁給他了。」

「什麼??」听聞自家師父曾經竟是武林盟主夫人時,葉綰兒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師父您……」

對上葉綰兒吃驚的雙眼,葉羽緩緩地點了點頭。

「起初他待我很好,一副彬彬有禮

的樣子,成親之後更是恩愛有加。」

但是後來……

「後來他是變了心了嗎?」

「不!曹文越此人,猜忌之心甚濃,兩年後,在我為他生下兩個女兒之後,武林盟內便有謠傳說,說我和右堂主孫闕有私情,還說兩個女兒,也都是孫闕的。」

「那曹文越相信了?」

一听到此,葉綰兒也跟著精神緊繃了起來。

想來這曹文越定是信了,否則師父又怎麼會那麼恨他?

「他當然信了!不僅如此,他還因此殺了孫闕!!若非當時伺候我的丫鬟偷偷告訴了我這一切,我怕是還被蒙在鼓里呢!」

「這個該死的曹文越,怎麼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便隨便殺人呢?」

葉羽聞言只是冷哼了聲,眼神頓時變得銳利了幾分。

「正因如此,我才會對他心灰意冷了,原打算帶著兩個女兒去投奔遠在離川的舅舅家,可是半路卻被武林盟的左堂主秋安亦攔住了去路,還將我的小女兒搶了回去……秋安亦曾言,說盟主已經知道一切都是誤會了,希望我能回去。」

但她太過固執了,無論秋安亦如何勸說,都無動于衷。

「那師父您跟他回去了嗎?」

葉羽輕輕搖頭,面上的表情緊繃著道︰

「當時的我,心中極為委屈,將秋安亦打傷後,我便帶著大女兒一起去了離川。可去到離川之後才發現,舅舅一家早已搬走了。」

後來她才漸漸打听到了,早在一年多以前,父親和母親便因為債主催債,被活活打死了。

而舅舅一家生怕債主波及到他們,也在一年多以前便將房屋低價賣了出去。

無奈她便只得偷偷的將女兒放在了那戶人家的門外,希望好心人能夠收留她。

「那師父,後來呢?」

「後來我將女兒安頓在一處之後,便獨自打算回到江北,找那些債主們報仇了。」

她不僅殺了那些債主,還將他們襁褓中的孩子搶了過來。

原本她是想殺了那孩子的,可是當她準備將那孩子抱起來活活摔死時,那孩子竟然睜著那雙水靈靈的雙眼,盯著自己瞧。

那可憐楚楚的樣子,莫不如自己的女兒般令人不忍疼惜。

「師父可報了仇了?」

「報了!為師手刃了那些該死的債主!讓他們再不能再害人了!」

「真是大快人心!」

將整個故事講完之後,葉羽不知為何,竟一臉疼惜的望著葉綰兒。

她從未將綰兒的身世告訴過她,這麼多年,她將綰兒養在身邊,只當她是自己親生女兒一般疼愛。

可每當她惹自己生氣時,她便想起了那些可惡的債主,便會對她格外嚴苛些。

不過她並非喪心病狂之人,從未做過傷害綰兒的事,也還算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好了!為師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你了,日後你便不必這般纏著為師問東問西的了!如今曹文越已死,武林盟與我們的恩怨,也便都一筆勾銷了!明白了嗎?」

「是,徒兒記下了。」

今日听聞師父將一切都告訴了自己,葉綰兒終于明白為何師父今日會向那個臭小子致歉了。

不過沒能整蠱到那個梅家二小姐梅子斕,她還是有些氣憤的。

只待葉羽回到她自己的房里後,葉綰兒

方才用這涂有癢癢藥的銀針輕輕扎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片刻鐘過去之後,果然奇癢無比,嚇得她忙從袖兜里翻出了一個小小的瓷瓶,正待其打算將里面的藥丸倒出來一顆時,面前忽的一個人影晃過,手中藥瓶頓時不見了。

「臭丫頭!害得我的手下抓耳撓腮了半晌,果然是你干的!」

「你……把解藥還給我!!!」

在看清了來人的臉時,葉綰兒忙惱怒著上前,伸手便要搶過藥瓶。

小九卻干脆提氣捏決,直接溜了。

「告辭咯~」

「喂!!你……」

有心上前去追,可奈何癢癢藥卻在此時起了反應,令她不得不不停的在身上抓撓著。

「小姐,怎麼了?」

聞聲趕來的研兒忙從內殿跑了出來。

「快!快把我床頭邊上的那瓶紫色藥瓶拿過來!」

「哦哦!」

直到研兒走遠了,葉綰兒方才氣得直跺腳。

「該死!!等著!姑女乃女乃絕對不會這麼輕易便善罷甘休的!武林盟主是吧?給本小姐等著!!」

這些話,小九卻早已听不見了。

之前這葉綰兒等人離開後,小九原以為事情便得以解決了。

沒想到一回來便瞧見陸夕兀自在那里左抓右撓的。

原以為他是幾日不洗澡生了虱子蟣子,可當看到他越來越痛苦的樣子才意識到,應該是中了毒了。

當他馬不停蹄的趕到聖醫堂外時,卻發現這傻姑娘正拿自己在試毒,剛好被他從外邊偷偷窺探到了。

于是在其拿出解藥的同時,忙伸手搶下了。

哼!這個臭丫頭,還真是個刺頭啊!

只可惜這虛空術法需得注意力集中時,方才能使出,若非自己鑽了這空子,怕是還搶不到藥呢!

再回到驛館時,陸夕已經將脖子下面全部撓出了血印子來了。

顧不得許多,小九忙從手中藥瓶里倒出了藥丸來,直接塞入了陸夕的嘴里。

「快咽下去!!」

良久過後,陸夕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意識到是小九給自己喂的解藥,陸夕忙喘著粗氣抱拳道︰

「多謝盟主相救。」

「無妨!這解藥你且先拿著,若是再復發的話,便可用這解藥醫治了。」

「是。」

望著陸夕那滿是血痕的脖子,小九不禁輕輕蹙了蹙眉。

想不到自己岳母的徒弟這麼陰毒!也不知是不是岳母大人教壞了的!

自從上次在西陵山上听完錦宸師伯的敘述後,他便猜到了,這個葉羽想必一定就是芳櫻和漫雪的母親了。

如今他正忙著成親的大事,就先不分神去與其相認了。

待到大婚過後,他再想辦法將此事告訴漫雪,若是漫雪知道此事的話,想必一定會很高興的!

一想到能讓漫雪開心些,他的心里還能好過些。

畢竟自己此次迎娶梅家二小姐,漫雪雖然表面看上去一副懂事的樣子,但她的心里,還是憋著委屈的。

在驛館又歇息了片刻之後,小九才終于下令,繼續啟程了。

傍晚前,車隊終于浩浩蕩蕩的再次到了一個落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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